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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般般慢腾腾的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方才都说了什麽,一字一句的过。
过了会儿,她悟了。
“……难不成表兄以为我对太子丹——”
後面的没说,她顶着他要杀人的眼神确实是没敢说第二遍。
“我那是戏言嘛。”她嘟囔着,怪他太较真,“随便说的!”
般般也很清楚,不会有别的男人能像表兄这般珍视她。
嬴政被她推搡着重新坐下,她眼巴巴的亲亲他,见他不躲开便自觉稳了,怎麽有男人吃醋这麽吓人啊?这麽硬核?
她毫不怀疑方才若是太子丹站在这里,嬴政要拔剑泄愤了。
连假设也不许?
“戏言也不许。”他沉闷着一张脸,盯着表妹,要她答应才行。
“不说就不说。”她也不按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小腿上,本想压疼他,没想到他压根没什麽反应。
“不疼?”她不确定的问。
“……”嬴政看了一眼,哪里疼?疼什麽?只感觉到了软。
“方才的按摩,你有什麽感觉?”
“没什麽感觉。”
“那是什麽感觉?”
明明表情也不像是没感觉,她分明看到他还……了。
“还是去沐浴梳洗吧。”嬴政很是冷静,趁人不注意直接将人抱起。
事後,般般比了个X表示抗议,“不行,不行,以後不能半途而废,表兄这是作弊,没有坚持到最後,拿人家当什麽了?”
嬴政:“妻子。”
“…啊啊啊啊!!”
抓头发!
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也算有进步,能蒙着他的眼睛,让他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躺了那般久,还不拿秦王剑,这如何不能算是一种进步。
嬴政虽然信任表妹,对她不设防,但的确很依赖秦王剑。
每晚睡觉,她在他左边,秦王剑在右边。
是她忍不住会骂神经病的程度。
一女一剑共侍一夫是吧。
气的她故意在嬴政去上朝前,捧着秦王剑依依不舍,“妹妹,夫君就交给剑妹妹了哦,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不要生出事端,更不要争风吃醋。”
嬴政:“……?”
“莫非是怀孕了。”他作势要摸她的肚子。
般般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燕质子出发了,秦王膝下无子,选了宗师之子送去燕国为质,相比较而言,燕国送来的质子是太子,燕国的诚信不言而喻。
朝议上。
有臣子询问,“燕国与我大秦盟好,是寄希望我大秦能发兵,助他燕国攻赵,王上,我们是否要真的要出兵?”
这话明面上是询问秦王,那臣子询问的视线投向的却是王座左下方的吕不韦。
嫪毐的席位正在王座右下方,与吕不韦正对面,他听见这话隐晦的擡起头看向他。
果然,不等秦王发话,吕不韦率先道,“为何要出兵?王上默许盟好,的确同意了发兵,可从未说过要何时发兵。”
今年发兵是兑现承诺,明年发兵也是兑现承诺,十年後发兵更是也没反悔啊?
那臣子无措了一瞬,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老赖的玩法,默默站了回去。
倒是王翦留意到秦王的眼神,出列道,“相邦如此发言,便是错了,王上与燕太子情分非同寻常,如此一来岂非要让王上失信于燕太子?”
吕不韦嘴角微微抽,想骂人。
你个老匹夫,你当真以为年轻的秦王跟那牢什子燕太子玩的好啊?
他看向秦王,“臣僭越了。”滑跪下的快,但没什麽诚意,“依王上所言,该如何?”
吕不韦眼里就写着一句话:你瞧瞧吧,这老匹夫一点没咱俩有默契。
秦王政沉吟片刻,随和笑笑,两边尽都安抚了,“王翦将军一心为了寡人,寡人倍感动容,不过相父说的也不错。”他沉吟片刻,道,“待燕太子抵秦,寡人与他再就此事商议一番吧。”
商议完剩下的战事,宗室那群大臣开始催促秦王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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