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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天儿冷,王後没乘肩舆,她没怎麽上妆,一张俏丽的面容宛若三月春雪,似花非雾,眼波明媚,黛眉轻淡。
她的身段略丰腴,却并非是单纯的体胖,而是骨肉匀称的魅,远远瞧去,当真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就像一幅画儿。”莫昆痴痴地望着,忍不住慨叹。
刘仕清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闭上嘴。
莫昆赶紧闭嘴,这话出声便是对王後的冒犯。
“刘仕清。”
刘仕清一怔,这次轮到莫昆撞他了。
“啊,小丶人在。”他出席一拜。
王後见状笑的眉眼弯弯,声音娇娇然清脆,“不必多礼,我来问你。你那些丹药是炼後搓成的药丸形状麽?”
“正是。”
“那便好,大王已派了侍医检查过,是很不错的东西,你重新炼些,炼好直接送来就是,我要用来敷脸。”
“用了效果若很好,还会赏赐你。”
王後平易近人时还会笑,不自称‘吾’而是‘我’,莫昆有些受宠若惊,虽说这份亲近不是对着他,但他跟刘仕清站在一块儿呢,四舍五入也是对他了。
说完话,莫昆颠儿颠儿跑到宫道上,揣着袖子垫脚眺望王後离去的背影,“哎呀,王後与王上真真是天生一对。”
感慨罢他便催促刘仕清,“你快些教教我,我与你分担。”
“……”你那是分担吗?
刘仕清无语。
入了夜,般般让伶人们重新排了一遍舞台剧,要来些卤的软烂的鸭掌与鸡爪丶鸡翅,泡些奶茶倚靠在软榻边看的兴致勃勃。
肇儿在柔软的毯子上爬来爬去,听见音乐便亢奋,‘啊啊’大叫个不停,若非有个高台他爬不上去,只怕要上去一起唱呢。
简直跟他爹一个死出。
瞧见母亲吃东西,他三下五除二爬到她脚边擡着圆溜溜脑袋,眼巴巴的瞅她。
般般盯着他看了会儿,幻视儿子屁股上有尾巴在摇,差点想把自己吃完的骨头丢给他。
“你不能吃。”她对他摆了个不行的手势。
他貌似是听懂了,扭头往一边爬去,爬了会儿他累了,靠在母亲的腿边趴了下去。
嬴政处理完政事来接她,恰好奶娘带着宫奴们将太子抱起来,预备带他下去歇息。
小家夥说睡便睡,看见阿父来了努力睁眼,约莫是想让阿父抱抱自己,最终却还是不敌困意闭上了眼睛。
嬴政瞅了一眼他,摆摆手示意奶娘下去。
他对妻子如此清闲没什麽意见,反而抱起她自己在她的位置坐下,小榻被她暖的热烘烘的,刚一坐下浑身暖的舒爽,他喟叹一声张开手臂靠在背上。
般般起初反抗,锤他好几下,摸到他冷硬的衣裳重新团过去,替他暖一暖,“外头下雪了麽?”
“没有。”他闭目养神,嗅到卤味的肉香睁开眼睛,“这是什麽?”
“卤鸭掌,酱香十足,放了一些些茱萸提味,你尝尝。”她稍微掰开,鸭掌卤的软,肉质弹牙,丝毫不硬,“我喂你,别弄脏了你的手。”
“嗯?”
“你抱抱我。”她整个人团在他怀里,像极了依偎在老虎脚边的小兔子,老虎能替兔子抵御寒风。
“抱。”他圈住她的腰,将人往上颠了颠,让她坐得更舒坦些。
掌心贴上她的臀肉,指骨浅浅陷进去一寸,他收起掌心捏了一下揉揉。
她反应极大,险些从他腿上掉下去,面颊涨红一层,“你做什麽?”
若非自己手上都是油腻的鸭掌,她就要拍开他的手了。
“怎麽?”他问,感知到手掌心贴着的柔软霎时间紧绷起来,他漾起一份疑问。
他故意的,仗着她没空馀的手。
“反应如此大,又不是头一次捏它。”
台上的伶人们早已在秦王抱住王後之後退下了,空旷的台面丶台下只馀下这两人。
情况能一样麽?
般般语塞,又被弄的羞成一片,干脆捧着油污的手推搡他,“弄脏朝服了,快快起来。”
他穿朝服最威严出衆,玄色的衣袍上金丝绣着层层叠叠的字符,是王者的象征,唯一不同的是闲暇时候他不怎麽佩戴冠冕。
“正好予你擦手。”他撩起衣袖,毫不避讳的拿来给她擦拭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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