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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世上仅存的一部。
夜兹部也出过不少名人,当今天帝的结发妻子母依,也是当年衆神官中的第一文神——兰依元君。便是出自夜兹部,她亦是夜兹部的圣女。
走进绘面店,屋内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的绘制图样,高低错落,颇有一番雅致。从重重图样中走出一位身形富态的中年女子,她一头编发高盘,一袭布衣,样态可亲,可说话的语气却是冷冷的,道:“几位是来绘面?”
老者上前,道:“查拉,这三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说话别这麽冷冰冰的,要是扰了贵客的兴致,你心里也不舒服呀。”
查拉听罢,在桌台前坐下,双手支着下巴,十分苦恼地道:“目沙老头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声音多少年来都这个样子。若是非要我改过来,我看才会把贵客吓跑。”
目沙低叹一声,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快给贵客画诺巴吧,可别让贵客等急了。”
查拉越过目沙看向他身後的三人,微微一笑,道:“几位贵客久等了,我来为你们画诺巴吧。”又见来者有三人,有些歉意地道,“真是对不起,这店里只有我一位绘面师。所以我得一个个画,不知几位贵客可否等待片刻?”
三人点头应道:“没问题。”
查拉道:“那请问谁先来?”
莲溪看向刘桃花,道:“桃花,你先去吧。”
刘桃花也不推辞,便第一个来了。
查拉先让刘桃花在纸上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又问她想要画在什麽地方,刘桃花想了想,伸出左手,道:“那就画在这只手上吧。”
查拉点头应是,随即拿起她的生辰八字看了看,未多言语,便拿起一旁的工具开始在她的手上画诺巴。
刘桃花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她绘画时,不言一语,神色专注,不受外物打扰。她的指间可见一层老茧,那是常年作画留下的痕迹。
刘桃花道:“您做这个很多年了吧。”
查拉手上的动作未停,道:“我从小就学了,这手艺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画下去。”
刘桃花不禁为之动容,她心想:“长年累月只为将一件事做好做精,这不仅仅是对这项事物的热爱,更是一份代代传承的难能可贵的匠心。”
查拉落笔精准,图案精美细致,不多时,便画好了。
她握着刘桃花的手,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道:“我许久未给远方来的客人绘制诺巴了,不知姑娘可还喜欢?”
刘桃花欣赏了一会,道:“喜欢!非常喜欢!您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查拉像是许久未听到夸赞,冷不丁的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喜欢就好,今日能给姑娘绘制诺巴,也是与姑娘有缘。”
查拉复又看向莲丶江二人,道:“两位俊俏的公子,你们俩又是谁先呢?”
江鱼推了把莲溪,道:“他他他!他先来!”
莲溪剜了一眼江鱼,在桌台前落座,亦伸出左手,道:“请画在这只手上吧。”
查拉闻言看了眼莲溪,又看了眼刘桃花,笑笑没说话,只是不经意一瞥,发现他的手心上似乎就有一个刺青,道:“公子手心上的图案看上去也十分精美呢。”
刘桃花闻言,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手心竟当真有一个刺青,刻于掌心,若是不特别留意,很难发现。
那图案看上去像是一种花。
刘桃花还想看得更清楚些,莲溪却已翻手,提笔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查拉照例查看後,开始绘制,其馀几人就在一旁观望。
来到夜兹时,已近黄昏,不知不觉夜幕已至,店内的灯火也随之亮了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乐声,江鱼闻声出去查看。
只见大街上出现一支队伍,有十馀人。
队伍中人清一色的头戴白巾,身着藏青色衣袍,为首的四人有的吹笛,有的拉琴。队伍中间有一个红纱装点的木制轿子,与其说是轿子,它更像是一个担架,四边系着红纱,上面坐着一个妆容精致,面带含羞的红衣女子。那轿子由其馀六人,三人一组,紧跟在後面。
除那女子外,队伍中的人皆神情冷肃,不着笑脸。
这番阵势,路上竟也无一人驻足观看。
江鱼感到奇怪,道:“这是在做什麽?”
目沙道:“娶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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