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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teller end（第2页）

你的体温令人心醉神迷。如果他算是人的话，那他一定愿意沉迷其中。

盗火行者笨拙地调动声带，模仿着你的振动，试图达成共鸣。

“见到……你……很……高兴。”

“不错。就是这样。你算是个聪明学生，我就不问候你的造物主了。”

什麽意思？盗火行者思量一番，只觉得那大约不是好话。

“知道高兴是什麽吗？”

“……”

“不知道？”

“见到你。”

沉默的人变成了你。过了一会儿，你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

看样子，他答对了。盗火行者看着你，他的胸膛有陌生的火焰在燃烧，掌心有微妙的痒意在游动，声带的震颤变得更清晰了。他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是在高兴。

“看起来，你是有情感的。”

观察他一会儿後，你在干净的纸张下记录了新的结论。上一条结论是被观察者具有思考能力。

“知道爱是什麽吗？”你接着问。

“……”

“不知道？”

“是……什麽？”

“摸着我的喉咙。跟我学。”

男人顺从地将手掌贴向你的声带。这一刻，他忘记自己的使命与危险，只一心想要知道“爱”是什麽。

“爱。”

“……啊。”

“爱。”

“啊……爱。”

“对。继续。”

“爱。”

那麽，爱到底是什麽呢？

盗火行者没能提出问题。

你先一步发问了：“现在，你还想成为人吗？”

“想。”

“好。那麽，去学会爱吧。”

“爱……”

你淡淡接话：“传说中，浪漫泰坦曾祝福负世泰坦刻法勒，祂将在梦中邂逅祂永不忘怀的挚爱。为数不多已知的泰坦语中，‘西蕾亚’指代恋人，寓意魂牵梦绕，至死不渝。”

男人没来得及反应。

你接着说：“神明也会做梦。你会吗？”

男人摇头。

你想了想，擡手轻轻贴了贴他的脸颊。只碰到一张完整的面具，男人小幅度地偏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试图感受你掌心的温度。

你笑了一下，说：“祝你做个好梦。”

“好，好梦。”他说。

这听起来是一句连贯的话了，可以划进能够理解的范围。

盗火行者看着你，希望你能对他露出一个赞赏的丶欣慰的微笑。

你注意到他的目光，粗略地思索过後，颇为吝啬地拨开了面庞上的冷意，对他露出一个浅笑。

男人像一只吃饱後又发现肉骨头的小狗，顿时高兴得不知所措，在你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抓紧了垂在身侧的黑袍。

“我……”他急切地靠近，第一次尝试着诉说自己的心意。

前生纷乱的记忆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向他坦白你们曾有多麽亲密无间。那是他吗？答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意识到内心一刻不停的躁动来自何处。

你站在原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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