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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应声称是。
赵佑宜开始封赏各大功臣,周怀远任御史大夫,柳知墨与周亚青分别任礼部尚书与兵部尚书,郑鹏任兵部侍郎。
“楚王封……摄政王。”赵佑宜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自古後宫不得干政,没想到陛下直截了当地给君後封了个摄政王,简直就是把权势往君後手里送啊。
楚禅隐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楚禅隐无奈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赵佑宜握着他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吻了下去:“从今以後见摄政王如见朕,摄政王免去一切礼数,与朕同宫而居。”
满朝文武百官目瞪口呆,没想到赵佑宜如此偏宠楚禅隐,不过女子登基这开天辟地的事都发生了,还在乎摄政王和女帝住一起吗?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不过……文武百官想到君後殿下那张狐狸精似的脸,也怪不得女皇陛下如此偏爱,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向天下人说——我的郎君我宠,有意见的憋着。
“从今日起,改国号为靖,开设女子科举,与过往科举制度一致,免税一年,柳尚书,科举选拔的事就交给你了。”赵佑宜道。
柳知墨出列称是。
接下的琐事颇多,赵佑宜与楚禅隐直到午膳时间才回到鸳鸯宫歇息,这是楚禅隐走之前亲手提的字,赵佑宜盯着宫人翻新的宫殿,装修得清新雅致,还从别的宫殿移栽过来一棵柳树与几棵红梅。
赵佑宜与楚禅隐互相帮对方卸下沉甸甸的发冠,两人都不喜欢人伺候,这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不麻烦宫人伺候。
“没想到当皇帝那麽累。”赵佑宜叹了一口气趴到楚禅隐怀里,两人躺在榻上,呼吸交错。
“明日还要上早朝呢。”楚禅隐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封我做摄政王是不是就是想让我陪你上早朝?”
赵佑宜哼笑了两声,亲了他一口:“怀琮哥哥不是说天涯海角都陪着我吗?怎麽连上个早朝都不乐意了?”
“没有不乐意。”楚禅隐笑着摇摇头,“就是要是以後你我在朝政上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就麻烦了。”
“这个嘛,”赵佑宜笑眯眯地看着他,“我都想好了,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一次,你抱我一下,我就让你两次,要是你和我……我就让你三次。”
楚禅隐被她说得羞红了脸颊:“阿琬,你要矜持一点。”
“你是不是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丶这实在于理不合的废话了?”赵佑宜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想都别想,你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楚禅隐一脸茫然:“我怎麽勾引你了?”
赵佑宜笑弯了眼睛:“你现在就勾引我了。”
楚禅隐:?
赵佑宜扒开他的外衣将手伸进去:“怀琮哥哥,我手冷,给我暖暖手吧。”
楚禅隐眸色一暗,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好,我们一起睡就不冷了。”楚禅隐道。
……
月光洒下,他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躺在他身侧人的神情,她的眉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总带着淡淡的愁绪,楚禅隐不禁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地替她将眉头抚平,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眉毛,她生得很标志,睫毛直且浓密,他的手指缓慢轻柔地滑过她的额头,再到鼻梁,最後停留在粉色的唇瓣上,力道落在唇珠,不再动弹。
楚禅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月光把她脸照亮,他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她如今真的是他的娘子了。
一个再轻柔不过的吻隔着手指落在唇上,近在咫尺,却止步于此。
翌日,赵佑宜拉着楚禅隐去上早朝,一边揉腰一边瞪楚禅隐:“怀琮哥哥,明明你看上去那麽柔弱,怎麽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温柔?”
楚禅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不温柔吗?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了啊。”
赵佑宜沉默了,伸出手拧了一把他的脸颊,气呼呼地加快脚步。
“阿琬,别生气,下次我一定不那麽折腾了。”
“……那不行,还是要这样。”
“啊?”
“别问了,上朝!”
早朝过後,两人回到鸳鸯宫,没一会儿天上便下起雪,赵佑宜闹着要去堆雪人,楚禅隐没法,只能叫宫人拿来狐裘大氅给她披上。
“怎麽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楚禅隐笑着帮她的雪人做了个眼睛。
赵佑宜亲了他一口:“因为有你在啊。”
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地做回小孩子。
楚禅隐温柔一笑,折了两枝梅花枝给她的雪人做手,“这个雪人是谁?”
赵佑宜指着大的那个雪人道:“那个是你。”
她再指着旁边那个小一点的雪人道:“这是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楚禅隐拉起她的手,“嗯,会的。”
神京的雪总是那麽大,但拨开云雾,也能见到半日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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