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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纷纷打着哈哈去安慰何期,有人拍着何期的肩膀道:“小七嘛,确实很招人喜欢,你喜欢她也很有眼光了。”另一人附和道:“对啊对啊,不过惟崇和小七两人情投意合,也是一桩好事来着。”
见何期神情悲伤,林廓道:“这事都怪惟崇!心悦小七太长时间了,和小七在一起後竟然高兴地忘记通知我们了,该罚该罚,就罚他下了学之後请我们去琅月楼吃饭,吃穷他!”
衆人急忙附和道:“好好好,狠狠宰惟崇一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方才有些尴尬的氛围驱逐得一干二净,何期自从那日画红梅时与易慎近乎眼神打架般的对视後,总是在想此事,想着不能随便放下巫祁。
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向巫祁表白心意,却惨遭拒绝。虽说拒绝确实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不想放弃。
何期的目光越过衆人,落在巫祁身上,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好好追求你的!”
易慎依旧站在原地,瞥了何期一眼,替巫祁道:“你随意。”
“都聚在这里干什麽呢!想上天就出去!”孙夫子站在门口,冷着脸,“我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聊到下学!”
“不敢不敢!”
衆人对着孙夫子行了一礼,急忙回到座位上坐好,生怕自己成为出头鸟,被孙夫子骂上一个时辰。
孙夫子站在衆人前,盯着一张张年轻又充满朝气的脸,收起了方才的骇人气势,随意地道:“你们可知,圣上为何要将你们几人聚在一起组成辞紫阁?”
一女子想了想,道:“家世,才能,未婚配。”
孙夫子道:“不错。”
家世,才能和未婚配。
三者缺一不可。
孙夫子又道:“那你们可知,圣上为何要将这三个条件纳入考量之中?”
宁循绪道:“好控制啊。先不说才能,仅说家世和未婚配这两项,够圣上控制我们了。家大业大,我们不敢随意冒险。因还未婚配,所以辞紫阁中学子每一个人的婚配都得经过圣上的同意。”
“再说才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谁愿意花这麽多钱养一个傻子出来?”
宁循绪时常逃课,这次能来上课,一是被姐姐逼的,二是林廓好心将孙夫子在课上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他了,他不想让夫子去宁府给他上课,只好来了。
衆人早就对宁循绪那张犀利的嘴见怪不怪了。
林廓啧啧两声,不知是夸赞还是提醒,道:“含宿,谨言慎行。”
宁循绪叹口气,坐直了身子,回头看林廓,小声道:“别告诉我姐。”
“说得对。”孙夫子道,“那圣上将你们聚在一起又是为何?”
一男子含混道;“为国效忠?为国为民?”
另一女子道:“不对啊,若是圣上想我们为国效忠,那自然应该让我们任职朝中,可阁中还有世家子女。世家子女不入仕一事,不是家喻户晓吗?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话有道理,一室静默。
巫祁坐在座位上,不知孙夫子问这一连串的问题究竟是想要说什麽,直到她看到孙夫子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意识到什麽。
“也不是不能入仕。”巫祁出言打破沉默。
她迎着衆人的目光,拿出月堕营的令牌在衆人面前晃了晃,“虽然没有品阶,但,我确实入月堕营了。”
衆人初次见到月堕营的令牌,纷纷瞪大了眼睛,想将这月堕营的令牌看个仔仔细细。他们好奇的仿佛不是什麽官位品阶,而是月堕营令牌的精美花纹。
鸟鱼虫兽,蝴蝶铃铛,明月山河,通通被刻在这小小的令牌之上,更为巧妙的是,这些花纹凸起又相连,像是连接的异形齿轮,就连令牌上悬挂的绳子也不是什麽常见的绳子,而是刀剑都难以斩断的弦丝制成。
一女子道:“月堕营的令牌也太精美了吧!曜灵,我能摸摸吗!?”
“当然可以。”巫祁毫不怜惜地将令牌扔给那女子。
另一女子道:“我也想摸摸!”
巫祁大方道:“摸!”
这女子摸了摸与明月相连的蝴蝶翅膀,用的力气有些大了,翅膀的花纹稍稍往下了些,谁料,明月竟然开始转动,连带着鸟鱼虫兽都开始转动,唯有令牌中心处的铃铛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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