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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祁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这种事情上,她格外纵容易慎,那种纵容几乎要将易慎溺死。她年十八,对这些事情并非一窍不通。一问三不知便要做这种事,并非世人口中的纯洁,而是蠢笨。
要疼要痛,要易慎亲吻。
要亲要抱,要易慎擦泪。
易慎擦掉她眼角的泪,叹息地心疼道:“太纵容我了。”他亲口承认她的纵容,即使他尚不确定在他说出口後,这种纵容是否会收回。
然而,巫祁却困倦道:“你又舍不得弄伤我。”
因为是易慎,所以她被妥帖地对待着,义无反顾地索求着。
易慎捏她鼻子,道:“要杀回都城吗?”
巫祁道:“快了。”
易慎笑道:“那我随时待命。”
西南小城不间断的起义令朝堂上的衆人烦不胜烦,偏偏各个手握重拳的重臣无动于衷,问其为何,他们便会答:“兹事体大,唯圣上定夺。”
这并非他们偏袒自己子女所做出的决定,而是先前圣上亲自做的决定——凡是起义,谁敢擅作主张,杀无赦。
然,宁婵嫄再次重病缠身,圣上寸步不离。
一批一批的名医入国宫,接二连三的珍稀草药不要钱一样往国宫里送。宁婵嫄成为衆人口中的“狐媚子”和“乱世的红颜”。
宁循绪嗤笑一声,谁说他姐姐被他听见了,他就提着剑去那人的府中转一圈,看什麽不爽就砸什麽,甚至有一次,他直接将人的牌匾砸烂了。
自然有人不满,将此事告知于圣上,求圣上给个公道。
圣上却道:“你祸从口出,我有何办法?”
衆人急得团团转,好在,有一位民间女神医看不下去了,骂道:“群臣不作为,将灭国一事压在一位身患重病的女子身上,我倒要去看看,若是我将这女子治好了,你们又该将灭国的罪名扣在谁头上。”
说完,她背着药箱踏进国宫。
宁循绪将剑抵在那位女子的额头上,道:“你说你能救我姐姐?”
女神医冷笑两声,转头就走。
“哎哎哎,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害我姐姐!你也知道很多人都在骂我姐姐,想着办法害我姐姐,留步留步!”
宁循绪虽没听说过此人,但知道这女神医来到国宫的原因,心中敬佩三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人面前,道:“前辈,留步!”
那女神医停住脚步,骂道:“你要不要脸!?”
宁循绪认认真真道歉,真心诚意地道:“你真的能救我姐姐吗?”
女神医道:“不救了,等死吧。”
“求你救救我姐姐,我愿为您当牛做马。”
女神医道:“有病。”
随後,转身,踏进国宫。
她的到来无疑给圣上带来了希望,派人领她进门前,他便明里暗里地施压,金银珠宝,封官加爵都可,唯一的要求是救活宁婵嫄。
女神医叹口气,心道:“今日遇见的都是什麽鬼东西。”
还未遇见病人,就遇见一堆牛鬼蛇神。
踏进屋中,女神医才见到宁婵嫄。
肉眼可见的温柔,扑面而来的美貌。
宁婵嫄散着头发,身穿寝衣,无数的药材令她身上萦绕着越来越重的药香,连日的救治却令她毫无血色。
她对着女神医笑一下,眉眼都是柔和,她起身拉着那位女神医的手,轻声安慰道:“不必太过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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