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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笨到底呢。”
江月是不聪明,她好在有自知之明,也够胆小,再多给她八个胆子都不敢去害周颂年。
她靠着他,把头埋进他怀里:“我没有……我没有答应她,我怎麽可能答应她,我这麽爱你,我离不开你的。”
“颂年,你要是听完了那些话,你就知道了,你是我的恩人,我的丈夫,我最多就跟你发发脾气,我知道你最疼我……”
江月就差对着周颂年赌咒发誓,该死她现在怎麽就哭不出来!
“老公你跟我说句话吧,我真的很害怕。”
她扯着他的衣襟,手指用力攥紧。
周颂年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一定眼眶红了,太害怕着急哭不出来真是可惜,好在室内昏暗,哭了他也看不见。
他在心下默数,数到第十三个数字时,她果然开始努力踮起脚尖亲他。
毫无章法,下颌被吻了许多次,还有两次她额头磕上他的鼻梁,薄唇一次都没亲到,才半个月没有接触,她就技艺生疏成这般。
江月实在很难不觉得这个举动卑微。
像是狼群里最底层的家夥,为了生存下去,谄媚的去舔头狼吻部。
周颂年有些不满,怜爱相应的也生出一星半点儿,但她实在吓坏了,他只得先按着她的後脑,一下又一下地捋着她的长发。
“没事了,没事了,别着急。”
他叫她深呼吸,不要急着哭,中途又难承诱惑,爱怜地亲了她几次。
江月总算平静下来,周颂年肯过来哄她,那就意味着他没有那麽生气。
心绪平静,她总算能挤出哭腔,伸手去摸周颂年的脸:“老公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天哪,她都说了什麽蠢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她不提周颂年就有那麽万分之一的概率忘了呢!
周颂年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手掌摊开,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你真是被惯坏了。”
江月不知道这算是惩罚还是调情。
希望是惩罚,周颂年很讲理的,他罚过一次就翻篇了。
如果不是,那他会记着账,迟早要找她讨回来。
江月咬着唇,她不太敢说是宋墨挽在算计她,周颂年没提这回事,他只说她把他卖了。
“是你先吓唬我的,你把我吓坏了,我才会反击你。”
周颂年有些想笑,江月自己或许不知情,可能还觉得委屈。
但她确确实实是被他给惯坏了,都吓成这样,还记得倒打一耙,她又不是没看过别人讨好他的模样,哪个有求于人的,还敢这麽跟债主说话。
“反正我没答应她,你不要误会了。”
江月握着他的手,她有求于人的时候会很主动,竟然还赏脸跟他十指相扣。
“我还是很聪明的,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他们才不会帮我呢,我知道他们巴不得我死。”
她说这话时有些难掩悲哀,又频频去看他,好像在问“你也是这麽想吗?你会这样想吗?”
“月月不会死。”
周颂年擡起手,亲了一下她粉粉的指甲,指尖瑟缩一下,她强行放松下来。
“你在我这里,没有人敢越过我来欺负你。”
唇角被轻触一下,江月果断把脸靠在他掌心里,周颂年没有触碰到泪水。
黑暗中传来的不知是叹息,还是笑意。
他说:“月月,对我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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