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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坎尽可能放松身体。
不是五感减弱吗,为什么阿孟莱德阁下触碰他的感觉清晰到浑身上下每个毛孔。
洛尔坎难受。
说不上来的难受。
比他囿于发情期还要难受。
阿孟莱德眉头微皱,洛尔坎实在太紧张了,努力放松又怕疼,雌虫外面肌肤抗击打,内里柔软犹如莹润的蚌,骨头穿孔浑身疼,阿孟莱德怕弄疼洛尔坎疼痛雪上加霜,一时间进退两难。
雄虫只觉掉入深不见底的活水潭,虽然找得到方向,却有外力裹挟试图推他离开,由二变三,阿孟莱德又增加一员,手执三叉戟奋力一搏,终于击破洛尔坎体内推托的阻力,慢慢引导小腹积液流出。
洛尔坎手脚发麻,嘴巴微张,奋力隐忍尽量不出怪声音免得让阿孟莱德阁下误会,雪白纱布悄无声息吸干生理性流下的两滴泪,雌虫拼命忍耐,观感却在继续放大。
层层汗水浸透洛尔坎浅金长发,修长雪白的脖子暴露在外,凝结颗颗水珠慢慢滑落衣衫,洛尔坎不敢集中注意力,不能集中注意力,尽可能地放空大脑,忽略阿孟莱德在为他治病的动作。
阿孟莱德阁下是位医生,只是在为他进行普通治疗。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有那种肮脏龌龊的心思,怎么能有那种令虫唾弃不耻的思想。
可他,可他……
控制不住。
阿孟莱德阁下压根儿不知道他的想法,单纯执行医生的职责罢了。
从昨天到现在,洛尔坎忘记疼痛,处在兴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接触雄虫,除了想亲近他,没有第二个想法。
但洛尔坎想不到,他们之间会变成医生和病患的关系,如今心脏疯狂跳动的局面,不就是他私心所为吗?
他得忍住,不能出丑。
阿孟莱德理解洛尔坎,医院的指检项目令所有经历的虫都害羞,如果能省略阿孟莱德尽量给洛尔坎省略了,但这是必要步骤,不排空积液手术不方便。
身下两层无菌布已被洛尔坎引出腹部积水打湿,阿孟莱德快速离开,抻了抻被洛尔坎吸吮发麻泛痒的手指。
手套黏连着腹水,意外沾染到搭在洛尔坎双腿上的无菌棉布,汇聚成水滴拉丝,恰好滴在地板上。
雌虫发情气味浓郁,夹杂淡淡血腥气,容易刺激雄虫骨子里的征服欲,阿孟莱德难免有点头晕脑胀,抬着双手,走到一旁的开关处,用手肘打开空气净化器,调到最大档。
随后抽几张干净的纸,擦去手套表面附着的积液,重新在雌虫身下垫几张新的无菌垫,垫的比之前铺的还厚。
阿孟莱德站在床边一手引导,另一只戴着干净手套的手慢慢按压洛尔坎的小腹。
洛尔坎大概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不顾雌虫生育能力,不计后果的雌虫了。
雌虫不一定要生育,但没有生育能力的雌虫容易遭到歧视,生育状况那一栏标注清楚,匹配到好雄虫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孟莱德不要求赞恩未来一定结婚,也不要求赞恩未来结婚就一定生崽,阿孟莱德早已为自己的虫崽谋划好出路,但阿孟莱德不觉得洛尔坎的亲虫能像他一样开明,可洛尔坎的亲虫是不是对他太放任了。
洛尔坎孕囊酝承载的积液汩汩流出,混合血水,闭合流不出来的积液阿孟莱德重新引导,打开一遍又一遍,雄虫皱眉:“洛尔坎,你的亲虫没告诉过你,肆意佩戴孕囊扣危害有多大?”
一只不听话年轻的雌虫,他的亲虫也不负责任。
可惜,洛尔坎无法回答阿孟莱德的问题。
……
终于,指检结束。
孕囊里大部分积液排出,洛尔坎的身体健康指标不达标,身体机能要慢慢恢复,动过手术取出孕囊环后,各方面仔细调养才可以。
阿孟莱德清理病床上杂物,摘下手套,用干净的布擦拭洛尔坎,再重新垫上一层新的,降低床两边安装的支架,拆解掉,隔着无菌铺布把洛尔坎无力的双腿放到病床上。
马上动手术,不用揭开无菌铺布替他穿裤子了。
随后阿孟莱德摘下手套,空气净化器加大速率,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阿孟莱德隔着口罩,还能嗅到病房内弥漫洛尔坎淡淡的雌虫发情味儿。
阿孟莱德走进卫生间,摁两泵消毒洗手液洗手,洗两遍手后摘下口罩,阿孟莱德依然觉得有点晕,他想,昨天在休息室睡感冒了?
打开水龙头,双手成捧状,接捧清水洗脸,洗好几次。
阿孟莱德额前梳好的头发微微凌乱,雄虫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蓝色眼眸藏匿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眼底泛红,眼白溢出红血丝,似乎在压抑什么。
阿孟莱德深呼吸,他庆幸地想,洛尔坎如所说,他没有任何剧烈反抗。
洛尔坎四肢暂时无法动弹,爆发力依然不容小觑阿孟莱德手指引导排积液时,是不安的。
哈普应该准备好了,阿孟莱德出门叫雌虫护士推洛尔坎去手术室。
雌虫护士等在病房门口,生怕阿孟莱德出事,心惊胆战,一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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