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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过来禀报说皇后去了丽嫔那儿喊打喊杀起来时,顾轻舟刚迷迷糊糊要睡着。
额托里起身,看着复又睁开眼的顾轻舟,重叹一口气道:“你自己好好睡,朕去看一眼。”
许是宫中生活实在乏味无趣,顾轻舟竟然伸手揪住额托里的衣袖道:“我也要去。”
“你去了作甚?”额托里并不是很想让顾轻舟跟着过去看那幺一场闹剧,可顾轻舟就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嘴里就俩字——要去。
额托里无法,只能由着顾轻舟跟着自己穿回衣裳,头顶夜色,赶到了丽嫔所住的宜景轩。
“你这个贱人,竟然合谋贱婢谋害于本宫,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处置了你吗?”
额托里和顾轻舟人还没进,就已经听到了再塔娜赞熟悉的尖锐嗓音。
“皇后娘娘,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是臣妾做的?”丽嫔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依然坚持不肯认罪。
顾轻舟猜测,再塔娜赞可能又是老一套喜欢扇人耳光。就听丽嫔的声音,估计这次是不止扇了一次。
“证据?你难道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吗?皇上早就彻查此事,所有事情都详尽,你还想嘴硬到何时?”再塔娜赞怒骂时,又气不过打了跪在地上的丽嫔一巴掌。动静太大,以至于跟着额托里一起刚进门的顾轻舟,都有种那个耳光是抽在自己脸上,这让她不由得麻了半边脸颊,昔日被再塔娜赞抽的那一下,仿佛还残留了痛感。
因为宜景轩里的奴才受额托里的了令全都守在门外无人知会,所以额托里这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宜景轩里完全是一副泼妇骂街撕扯的景象。
不说趴在一边披头散发的丽嫔,就连再塔娜赞都是极度失态的模样。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再塔娜赞在见到额托里后便立即行了礼,脸上的狰狞之色都没来得及转变。
丽嫔则是同样跪在地上转过身,行李之后,却要哭诉:“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再塔娜赞也道要皇上做主,还她一个清白,也还顺王爷一个公道。
顾轻舟听了后倒要在心里奇怪一句,这个再塔娜赞何时又长了脑子。终于想到在额托里这里,她最大的胜算就在于她的儿子。
“如果可以,朕倒也想让苏巴鲁和布固真有个清清白白的母亲。”额托里坐下后,冷冷笑道:“这样他们二人便不必担心名声会有所连累。”
再塔娜赞没想到额托里竟然在这种时候说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这让她连在后宫妃嫔中勉强遮掩出来的那点脸面,都将不复存在了。
“皇上!”再塔娜赞凄厉地喊了一声。
“丽嫔,你又有何冤屈要说?”额托里并不理会再塔娜赞,只有些讽刺地看着跪在地上脸上糊了许多鲜血的丽嫔。
丽嫔擡起头,看向额托里和他身边站着的顾轻舟,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同样自嘲道:“阿敏并没有只找臣妾一人。她最先找的,其实是贤妃。只不过贤妃娘娘比臣妾失去的少,所以她对皇后的恨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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