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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索琛一直不太在状态。
赵乾:“咱家老大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儿?”
孙礼:“心事儿,他能有什么心事儿啊?我不就说了一句他那小黑猫儿吗?第二天来了这一顿攒(cuan)我!那谁知道是愈哥给他画的呀?”早知道多一句我也不说。
郑旺:“咱琛总,那是你能随便笑的人吗?多嘴,活该挨揍。”
周吾:“我也感觉他最近不太对。”把从老师那批下来的就差教务处盖章的住宿申请往桌子里藏了藏:“我看我还是在家再住几天吧,等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儿再说。”
上赶着触他霉头,那不就是出气筒吗?
赵乾:“艹,都别说了,人来了,一会儿挨上揍,别怪没提醒你们。”
索琛最近明显的情绪不好,但唯一只有向愈看不出来,不是他感知能力太弱了,而是对他,索琛一如往常,连个坏脸色都没有,根本让他感知不到有什么问题。
向愈手里掐着个小面包先进门,回身就顺手递给索琛了。
索琛:“还吃吗?”
向愈:“不要,下次别买这个,太甜了。”
前天你可是连着吃了俩啊向小鱼。
有的小鱼,每次嘴上都说别买太甜的东西,实际上逮着甜的就得多吃两口,难伺候。
“多喝点水,最近天干。”拧开水杯递给向愈。
向愈:“喔……完蛋,今天语文老师查笔记,咱俩都一礼拜没抄了。”
索琛:“李子。”
孙礼业务熟练:“抄了抄了,我都抄了,给你俩先顶顶。”最近这几天可别惹他,跟炸药桶似的,好好伺候这两位将功补过。
“给。”向愈把杯子戳到索琛嘴边儿。
索琛一愣:“嗯?”
向愈:“你也喝。”
索琛接过,看着杯口一小圈濡丨湿的痕迹,那是刚才小鱼喝过的。
他鬼迷心窍地转过去对着那个小痕迹喝了一口,早起的躁郁压下去几分。
没人看到,向愈也没有。
奇怪,好像今天的水有点甜的。
往常也不是没喝过,他从前向来不会带水杯这种东西。自从跟向愈当了同桌,不是喝瓶装水就是喝给向愈带的,也没人觉得奇怪。
呸,自己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像变态。
他自己也感觉出来了,最近几天整个人都不对劲,总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想发泄一下。
百度了一下说可能是什么躁郁症?屁,他没这毛病。
石安然挽着金珊玉从后门进来,语气神秘兮兮:“我靠阿玉,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我都观察六班那一对儿好些天了,那男生绝对是对那个女生有意思,用不了多长时间我感觉俩人应该快谈上了!”
金珊玉:“你怎么知道的?”
“那男的每次跑操都找茬儿跑那小姑娘旁边儿,一有人往过走,他就瞪人家,而且我中午放学老看见他跟那小姑娘推着自行车一块儿走,那男生我初中同学!他们家明明绕那么远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前几天排练他还给人送水送好吃的了,碰见周围一圈儿小女孩儿一起哄,我天!那耳朵红的。”
金珊玉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儿来递给石安然:“那人小姑娘啥意思啊?”
石安然:“那小姑娘长得也挺好看的,没拒绝呗!没拒绝就是有好感呀!那指定是快谈上了!”
金珊玉笑着搓搓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还有吗?再来点儿。”
石安然:“那当然,我虽然没什么实际经验,但是咱理论丰富啊,这大几十万字都不是白写的知道吧,我跟你说,前楼高二,还有两对儿也特逗……”
俩人后面越说越小声,索琛听不见了,但若有所思。
中午石安然就被人拦下了。
我去,这不是要挨揍吧?
“琛总啊……哈哈,您什么工作指示啊?”她最近都绕道走,根本没得罪这号人啊!
索琛靠着墙:“有空吗?过来后操场聊两句。”
昂?她现在说没空,应该来不及吧。
与其退缩不前,不如迎头赶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石安然冒冷汗:“有,那必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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