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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贴着女子绯红的耳廓,轻呵一声,“饮的梨花酿?”
裴淮已经亲自尝出了酒味,自然无需沈韫珠再回答什么,按着女子的后颈将她锁在怀里。
裴淮瞥了眼快把头埋进地里的宫人们,随口点道:
“画柳,你主子今儿都干什么了?”
听见裴淮点名审问画柳,沈韫珠心里一紧,没收住音儿,顿时“呜”了一声。
画柳的表情更是僵硬,紧抿着唇,求助似的望向自家小姐。可惜沈韫珠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裴淮气场一压下来,连沈韫珠都很难正面扛住,遑论画柳。
“主子和梁婕妤、方嫔娘娘打了会儿叶子牌……”画柳闭着眼,声音都在打颤儿,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
裴淮略微想想,便猜到了她们是闹得哪一出。
“怪不得不敢和朕承认,”
裴淮贴着沈韫珠耳畔,好似床笫间的温柔呢喃,
“原来不是饮酒,是赌酒啊。”
沈韫珠抖了一下,没敢吱声。
“谁赢了?”
裴淮指尖捻着沈韫珠莹润的耳垂,看似温和的嗓音里,汹涌翻腾的危险气息都快满溢出来了。
沈韫珠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裴淮是真的在向她问。
“嗯?”裴淮鼻腔里轻哼了一声,威胁道,“不回答?”
沈韫珠快被男人逼疯了,索性两眼一闭。装作酒劲儿上来,直接醉倒在了裴淮怀里。
甭管裴淮说什么,沈韫珠通通不应,软绵无力地往地上滑,誓要把这折美人醉酒的戏唱到底。
裴淮长臂一揽,搂住沈韫珠的杨柳细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姜德兴,去传御医。”
话音刚落,沈韫珠身子都僵住了。什么意思?传御医作甚?
沈韫珠知道,自个儿究竟是真醉还是装醉,根本瞒不过裴淮的眼睛。但这男人就不能体贴些,顺着台阶下了吗?非要传御医来把她扎醒不成?
沈韫珠浑身一激灵,悠悠转醒。裴淮果然就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皇上,妾不敢了嘛。”
沈韫珠攥着裴淮的衣袖,怯怯地抬眼看他,试图撒娇。
“简直胡闹。”
裴淮沉声轻斥,一把抽走衣袖,不许沈韫珠拉拉扯扯。
“是是是,妾知错了。”沈韫珠毫不犹豫地认错道。
“知错?”
裴淮都快被沈韫珠气笑了。
“你敢不敢同朕打赌?朕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不赌了,这辈子都不赌了。”
沈韫珠立马指天誓,还有些沾沾自喜。自认为这次的回答,裴淮一定满意。
见沈韫珠果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裴淮彻底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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