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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不让你伺候,不过是怕你折腾着凉了。你若真想服侍,待会儿玉带让你来系,好不好?”
沈韫珠这才满意了些,伏在裴淮肩上轻哼道:
“妾身没有您的宫女儿年轻貌美,更没有她们贴心会伺候,皇上嫌弃妾身也是应当的。”
正替裴淮穿靴的宫女闻言,当即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道:
“娘娘饶命,奴婢万万不敢勾引皇上!”
沈韫珠笑意顿住,垂眸看着瑟瑟抖的宫女,不禁暗暗叹气。
这可实在是冤枉啊,她方才真不是在指桑骂槐来着。
“本宫不过是同你们皇上说笑呢,起来罢。”
沈韫珠语气尽量温和,企图挽回些好名声。
裴淮好整以暇地瞧着沈韫珠,不由得闷笑了几声,立马被沈韫珠嗔怪地瞪了一眼。
裴淮被瞪了也不恼,伸指点了点沈韫珠眉心,调笑道:
“娘娘果真是个胭脂虎,怪不得人家畏惧。”
沈韫珠好不容易生出些侍奉的心思,却偏偏接连受挫,倒惹得她一肚子不痛快。
“皇上快去更衣罢,莫要误了时辰。”
沈韫珠翻身朝榻里卧着,一副不愿不搭理裴淮的模样。
裴淮哑然失笑,竟真的二话没说,起身掀帘出去了。
沈韫珠半晌没听见动静,忽地回身瞧了一眼。只见内殿空空如也,心里顿时更气了,决意今夜定要让这男人吃个闭门羹。
“又骂朕什么呢?”
头顶忽然传来裴淮低沉含笑的嗓音,沈韫珠差点咬着自个儿舌尖,立刻拥着锦被坐起身来,反问道:
“皇上怎地又回来了?”
裴淮随手将玉带扔在被面上,立在榻前张开双臂,徐徐道:
“当然是来哄娘娘高兴的。”
呸,谁稀罕!
沈韫珠心底暗啐,最终却架不住被十二旒下那双凤眸注视着,手指默默挑起了玉带,跪坐在榻上。
沈韫珠握着那条玉带两端,双手环过裴淮腰后,又绕到身前来系紧。只见她神情平静,指尖却不那么安分,有意无意地蹭着裴淮腰际。
裴淮不由勾唇轻笑,暗自握拳忍着,纵容沈韫珠悄悄冥冥的报复。
沈韫珠心下畅快不少,抬眸时却又被裴淮的目光烫了一下。
沈韫珠想了想,拉着裴淮俯下身。伸指撩开裴淮眼前的五色玉旒珠,而后又放下。
又撩开。
“珠珠这是做什么?”裴淮忍俊不禁。
沈韫珠放下珠串,满意地点点头,认为自个儿弄清了这两回败下阵来的缘由。
“皇上戴这冕旒的时候,瞧上去是要骇人些。”
裴淮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再这么耽搁下去确实要迟了,裴淮替沈韫珠将丝捋到耳后,低声道:
“朕先去上朝了。”
沈韫珠闻言,也乖乖松开缠在裴淮臂上的手。
“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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