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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无事,只是夜里有些饿了。”
早在半个月前,沈韫珠便添了这夜里要吃些东西垫垫的习惯。
重华宫的宫人已经知道要随时备上吃食,此刻听说沈韫珠饿了,立马就去膳房里端来了温热的点心和滋补粥。
裴淮坐在榻边,亲自服侍沈韫珠喝了小半碗粥,又掰开点心喂了她两块。
直到沈韫珠说饱了,裴淮这才叫上夜的宫人进来将东西撤下去。
见裴淮面带倦容,沈韫珠知道裴淮在外面远比她累上许多,不由愧疚地道:
“妾身对不住您……”
裴淮轻轻将食指点在沈韫珠唇上,问道:
“这些日子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看见沈韫珠有些躲闪的目光,裴淮眼中尽是疼惜。
“是朕混账,将你一个人留在宫里,苦了你了。”
许是夜深人静之时更加多愁善感些。听罢裴淮的话,沈韫珠声音中倏然染了几分哽咽,埋怨道:
“您干嘛总是这样?妾身从前都没这么娇气的,全让您宠惯坏了。”
裴淮听着沈韫珠的哭声何尝不心如刀绞,却并没有制止,只是轻柔地抚着沈韫珠的背,叫她痛快地泄出来。
沈韫珠哭着哭着却猛然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惹裴淮心烦。
沈韫珠攥紧了裴淮的衣襟又松开,红着眼眶怯怯地离开了裴淮的怀抱。
见沈韫珠小心翼翼的模样,裴淮更是不知道怎么疼她才好。
连忙温柔地圈住沈韫珠,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哄道:
“都是朕不好。朕答应你就生这一个,往后咱们再不要了。”
沈韫珠忍不住破涕为笑道:“您不说这是个公主吗?”
“那就让她做皇太女。”
裴淮想也不想地答道,反正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他的珠珠。
-
次日醒来后,沈韫珠抱着被子坐在榻上。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沈韫珠简直羞愤欲死。
不由得暗骂自个儿昨晚在什么癔症,怎么能这么矫情,莫非真是怀个孩子怀傻了不成?
裴淮一进门就瞧见沈韫珠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得逗她道:
“是谁大晌午的,就惹我家贵妃娘娘不痛快了?”
沈韫珠抬眸见裴淮回来,也顾不上犯愁寻思别的,只喜笑颜开地唤道:
“皇上。”
裴淮只觉心都被这女子叫酥了半边儿,连忙上前托住她身子,关怀道:
“昨儿可睡得安稳?”
沈韫珠轻轻点头,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淮方才的话,不禁重复道:
“贵妃娘娘?”
“此番辛苦娘娘守住宫中,自然该有封赏才是。如今宫里清净下来,也不会劳动娘娘操心什么。”裴淮笑道。
沈韫珠垂下眼帘,暗自思忖昨夜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令南梁察觉到自己不对劲。
如今她既已决意要帮衬裴淮,那便先不能同南梁撕破脸,继续探听消息方为上策。
想到此处,沈韫珠抬起头,语气诚恳地说道:
“皇上,昨夜禁中之事,还请皇上吩咐羽林卫守口如瓶,妾身不想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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