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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依矿而兴,城外的几座大山便是它的命脉。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最大的那座铁矿山上依旧该是人头攒动、叮当作响,开采的喧嚣会一直断断续续持续到十一月末,直到大雪彻底封山,实在无法作业才会停下。
然而今年,矿上的动静结束得格外早。刚进十月,矿监便宣布今年的铁矿开采到此为止。
这倒并非上头那些老爷们忽然转了性子,体恤矿工们在日渐凛冽的寒风中,赤着膊或将破旧棉袄捆在腰间,抡着沉重铁镐。
也不是心疼他们蜷缩在四处漏风的窝棚里,就着一点点咸菜疙瘩,啃着能硌掉牙的粗粮饼子,夜里听着呼啸的山风难以入眠的艰辛。
真正的缘由,只有极少人知晓。
外围的小工头、小监工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
他们只当是走了大运,今年能早早回家,不用在越来越冷的天里,踩着冻得僵硬的脚,不断咆哮咳嗽、继续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挣扎。
能有多余的时间,收拾修补一下漏风的屋棚,多备些柴火,甚至有机会在封山前,去林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搞两张漂亮的鹿皮给家里的婆娘做个袍子、让家里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也吃上点肥肉沫子。
更让他们欣喜的是,今年结工钱时,管事竟然额外给每人了半吊钱,说是上头的恩赏。
握着那多出来的、沉甸甸的铜钱,粗糙皲裂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自内心的笑容。寒风似乎也没那么刺骨了,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整个矿工聚居的片区,都弥漫着一种难得的、欣欣向荣的气氛,每个人都觉得,苦日子好像终于看到了一点亮光,明年或许会更好。
这提前结束的“好运”,起初只降临在少数人头上。十月初,最先歇下来的是那些小工头、小作头,算是矿上的小管理层。
他们揣着比往年丰厚的工钱和那额外的半吊钱,喜气洋洋地回了家,引得众人一阵羡慕。
到了十月中旬,一些身体不大好、在矿上熬了多年的老矿工,也被通知可以休息了,同样领到了三百文钱。
这消息像风一样传开,家家户户都翘期盼,盼着在十月底,自家那个在矿洞里卖力气的顶梁柱也能平安归来。
家里的父母妻儿,早早便开始收拾屋子,盘算着那笔即将到手的钱该怎么花,才能让这个冬天好过些。
盼啊盼,盼啊盼,没盼来矿上全面停工的消息,却先盼来了那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雪。
鹅毛般的雪片铺天盖地落下,很快便将山路封得严严实实。矿区里那些最为辛劳的青壮年矿工,一个都没能出来。
工钱倒是托人捎出来了,可偏偏遇上这般鬼天气,城里的粮价、炭火价一天一个样,飞涨得吓人。
好在大家都有提前储备准备的习惯,只有些懒人这次是吃亏吃大了。
还有家人在矿里的,心里苦得像黄连,又担心着被困在深山矿上的亲人,真是度日如年。
早大半个月就回家享福的那些小工头们,顿时成了香饽饽,天天被那些心急如焚的矿工家属围着打听消息。
“樊作头,矿上到底啥时候放人啊?”
“这雪这么大,他们在里面冷不冷?吃的够不够啊?”
“上头有没有说咋把人接出来?”
樊立被问得不厌其烦,自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他实在受不了。
趁着天色昏暗,雪势稍减,溜出了家门,七拐八绕地钻进了边娘子那处低矮的土坯房里,图个清静。
这边娘子是个半老徐娘,三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但又带着些被生活磋磨的痕迹。
她男人早年死在了矿上,留下她带着自家亲闺女,后来又不知从哪儿捡回来一个瘦弱的女娃,娘仨相依为命。平日里就接些浆洗缝补的活儿,遇到相熟的、手头宽裕的熟人,偶尔也做点皮肉生意贴补家用。
樊立熟门熟路地摸进来,本想直接钻进边娘子的暖窝,却没料到屋里竟有些热闹。昏暗的油灯下,只见边娘子那张不算宽敞的床榻上,居然已经挤了两个人。
一个是斜倚着的柳散,读过几年书,会写一手好字,也能拨拉算盘,在县衙吕主簿手下讨生活,因着一条瘸腿,性子有些阴郁。
另一个则是个生面孔,矮胖敦实,像个地缸,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做惯了力气活的,正缩在床脚,眼神有些局促地瞟着进屋的樊立。
两人一人揽了一个闺女,一个叫梅香,一个叫梅晚。
边娘子见樊立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堆起笑:“哎哟,樊作头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快,快进来烤烤火,这鬼天气,冻死个人了。”
樊立皱了皱眉,目光在那陌生矮胖汉子身上打了个转,心里嘀咕:这又是哪儿来的?边娘子这生意,倒是越“兴隆”了。
他“嗯”了一声,没好气地脱下沾雪的外袄,凑到那小小的炭盆边,只想暂时躲开追问,图个清净。
边娘子端上来一碗昏黄的米酒,就着炭盆里那点微弱的暖意,驱散了樊立从外头带来的寒气。
他搓了搓手,瞥了眼床榻上的情形。
柳散算是老熟人了,两人在边娘子这儿碰见过几回,彼此心照不宣。可那个矮胖敦实的新面孔,看着实在眼生。
樊立也懒得理会,身上暖和了些,熟门熟路地就爬上了那盘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土炕,大手一伸,便将边娘子揽进了怀里,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气地在她腰身上揉捏起来。
“死相……”边娘子俏脸一红,象征性地推搡了他几下,那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调情。
樊立嘿嘿一笑,不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边娘子挣扎不过,或者说本就没真想挣脱,不一会儿功夫,便被撩拨得眼神迷离,呼吸也急促起来,口中溢出几声压抑的轻吟,身子骨都软了半边,神志都有些昏。
她到底是成熟妇人,这般情态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带着一股子勾人的风韵。
梅香和梅晚两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自家娘亲这般模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柳散斜倚在炕头,看着边娘子那副任君采撷的媚态,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几分,眼神里像是烧着两团暗火,揽着梅香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唯独那个矮胖的新来的,看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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