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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两人要到药田,以后你们三个,都归我管。”苏欣迈出门槛,指着前院紧闭的一间房道:
“以后,给你们上课,就在这间屋子,你记得每天辰时到。”
姜瀚文顺着手指方向,看见被上锁的屋子,门上有一巴掌宽的小匾,上面写着静心二字。
“几年不见,苏姑娘愈漂亮了。”一声朗润赞赏在身后响起。
姜瀚文循声看去,头戴玉冠,身穿金边锦袍,腰银纹长带,挂鸣鸾玉佩。
一个手持纸扇,剑眉星目的翩翩公子,正站自己身后,卖相极佳。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宽松劲装,腰间别着两把短斧,身材高大的汉子,一共出现在门口,针尖对麦芒道:
“哼!
苏姑娘漂亮,还用得着你说!”
一见面,两人的火气就呛起来。
看来,这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同窗,都不简单呐。
“两位说笑。”苏欣大方介绍道:“这位是姜瀚文,这位是……”
介绍彼此,寒暄完,三人走到静心房里,苏欣拿着笔,在纸上画出形状,重点讲解接下来的重点——血线草。
“血线草不同于其他灵草,每日要滴入血水,并且,每根血线草需要的血水不一样,多了会臭腐烂,少了会增加时间……”
上完课,姜瀚文回屋,拿着纸扇的庄白同龚青,则要去拜访杜青甫。
早上上课,中午修炼,下午,姜瀚文就在地里,自己研究新肥料。
血线草,是真正隶属于灵草范围的灵草。
人工培育妥当,三月一成熟,每根血线草,根据成色,价值十到二十两银子不等。
越昂贵,证明培养成功的价值高,自己也更有资格同庄家谈条件,把父亲接过来。
听课到第五天,姜瀚文手里笔记已经是厚厚一沓。
“这里是十五根幼苗,每人五根,我会定期检查你们的成果。”苏欣在桌面上放下三个白布袋。
“姜瀚文你出来一下。”
庄白同龚青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弧度。
姜瀚文心里纳闷,苏欣叫自己出来,能是干嘛?
看着他,苏欣脸颊微红,柔和声音中带着半分不好意思:
“血线草,在书楼没有书,只有我爹和我知道。
昨天庄少爷说,他和龚青只顾着听,好多地方都听不清楚,你方便把你笔记,给他们抄一份吗?”
寄人篱下,自己有拒绝的资格吗?
更何况,是地位比自己高那么多倍的少爷。
“苏姑娘说的哪里话,我抄两份给他们便是。”虽然心里不爽,但姜瀚文不觉得有什么。
说难听点,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下人,奴才。
问他一句,已经是很尊重了,他得对自己定位清晰。
“那我代他们,谢谢你了。”苏欣温柔一笑,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约定好交笔记的位置,姜瀚文大步流星离开。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血线草。
血线草偏阴性,最佳栽种时间是夜里子时,一天之中,阴气最盛之时。
天上满月高挂,姜瀚文坐在挖好的土坑边,仔细端量着布袋上的鲜红。
血线草有点像兰花,叶片呈圆剑状,最边缘有一线黄,往内是深绿,好似翡翠一般,最中间有一条指甲盖厚薄的鲜红血线。
血线晶莹透亮,好似琉璃下裹着一条正在流动的血河,灵动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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