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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请君入瓮 北击匈奴（第1页）

上回说到，因战事胶灼，秦赵各谋新招。秦增兵上党，合纵调兵遣将，以应其事。另赵以公论，谋兵匈奴。楚终得鲁，合纵得陶，各得其所。

公元前年，赵孝成王四年，九月初，游商急反，报北境飞雪。李牧接令，复加斥候，探察敌情，烽火相传，预告警备。另集合各军屯部，辎重入堡，兵民入城，委都尉赵括，领军肆万，多以步卒，携军屯兵民，固守郡治。令毕，领万数精骑，驰反代郡，整领边军，以备来敌。

九月中，斥候反报，雪大不止，人畜不安，匈奴各部，均已南反，途有互斗者，弱小亡并。

九月末，有匈奴部落，零星见于长城之外，往来打探。

十月初，匈奴部众，约万余，见于九原，呼和之间，分以攻城，肆日不克，往返游说，增至柒万。奋力攻城，力求克城。

十月十五日，攻防旬日，互有损伤，终未得克，风雪徐至，其情愈危。

其时，匈奴各部，尚无单于，部族分居，诸大族盟而相商，或有势大者，未有通行者。值此困境，有部言，南地暖和，且已秋收，可得其食而避冬，邀以同行。此本寻常往事，前有陈规，有此壹呼，响应者众。匈奴王遂有所定，乃令老弱妇孺，迁往宿地，分居过冬，遣伍万青壮，驻守其侧，以为防护。另择兵拾万，统军南下，劫掠雁门代郡地，以补冬需。

十月二十日，匈奴撤离，赵括无骑，不得追之，匈奴戒备而退。

十月二十五日，匈奴王军入雁门郡，未再南进，横亘雁门代郡之隙，往来以掠，略有所获，不及众分，有不得者，遂南行以探。途见牧者，驱牛羊往南，待掳而问，曰地过高柳，有峰峦叠嶂，因而成谷，其峰北隔严寒，南阻雨水，故而山南谷间，温暖多草，间或溪水，可以放牧，平素寒冬，牧皆集于此。得信而返，遂报于匈奴王，请以南下。

牧者所言之地，介高柳平城之间，北有高柳，南有平城，皆为先武灵王设郡置邑，以为防御。贸然南行，自处夹击之地，其势必危。故匈奴王并不允诺。然今冬酷烈，甚于往常，牛马牲畜，伤亡无算，不待明春，恐多有毙亡之族。盟中大族，亦不满虏获，请之者再。尤有甚之，自整其民，急欲南下。王不能止，遂全军行之，然恐万一，仍分前中后而行。

及过高柳，城邑守军，自溃而逃，斥候搜觅，城中寡食，止得南行。匈奴王遣后军暂驻，遣前军以监平城，自将中军，奔赴其谷，以掠牛羊。

十月二十七日，待至其地，确峰峦耸峙，依次排列，山间小道，纵横其间，乃信应有谷涧，可牧牛羊。遂请所掳牧民，前行带路，分兵越山而行。

穿行期间，诸山排列，譬如半环，自东北绕行西南，惟阙东南，待至环中，果有牛羊，漫于其野。匈奴王大喜，不待指挥，自有族呼喝，各自奔驰，以为掳掠。一时混乱，不得即止。乘乱之间，带路牧者，已潜不现，无有人察。

各军纷乱，皆有所获，即有宰杀，现吃食者，呼喝之间，喧嚣热闹。匈奴王亦未止，遣使前军，撤军会合。热闹之间，半晌已过，待得前军反至，更为混乱，兵将不知。

轰闹之间，整军完毕，赶附牛羊，拥塞于道，复分兵穿山北反。甫近北山，挤攘之间，金戈声起，前路车阵，堵塞出口，精锐士卒，盾陈于后，弓弩箭手，山梁影立，环聚周边。号令之间，箭簇急下，不得能躲，慌乱之间，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部呼喝，未能有应，遑论集结。匆忙之间，有可反转者，未及出奔，其环阙处，亦有车阵精卒，列阵以待。环视周遭，漫野皆为赵兵，车卒弓弩，分列其阵。旌旗烈烈，呼号赫赫，声威震天，慑人心魄。

匈奴王愕然，巡视周边，不见带路牧者，方觉受骗，待及聚将，伤亡尚可，然逼仄之地，拥簇之间，数万之众，不得转还，遑论奔驰。

闹轰之间，山峰高处，旄旗展列，上书“李”字，号旗随附，周遭山头，将旗分列，摇摆之间，阵列变换，愈加森严。匈奴军往复冲突，死伤惨重，皆不得出。

却说李牧，见合围得成，匈奴无脱，乃暗舒心。此次会战，北赵边军，拾万人，齐归调拨，尚属次，太师所重，太尉所赖，终究不负。须臾之间，有饰牧民者，会于身侧，报以详情。得闻匈奴王亦在其中，军约捌万，遂为振奋。然闻尚有万，驻守高柳，遂遣九原所携归之万数精骑，急反围城，另调边军俩万，随行其后，以克其城。调停得当，急传捷报于邯郸，另遣使传于晋阳太尉赵奢，请以行止。

十月拾日，邯郸得信，荀卿大喜，转讯于晋阳，请合纵长魏冉及太尉赵奢商议其策。

十月拾捌日，雁门战讯，先至晋阳。得闻其报，武襄君魏冉愕然无言，马服君赵奢声振梁宇，召平原君赵胜共览其书，宴以庆贺。

酒酣之间，论及匈奴事，马服君赵奢询以处置策。平原君赵胜得闻李牧之胜，心情快慰，略有多饮，豪情大：“即已围城，尽皆斩之即可，何论其他。”

武襄君魏冉闻言而曰：“过矣。昔日秦破西戎，得民扩地，始登霸位；后灭义渠，亦得其国，而无后顾之忧。今虽围其军，然老幼皆不见，定亦有青壮，随行护佑。贸然屠戮而纵其后，仇杀百年，不得其解，宜化之。”

马服君赵奢闻人言，踌躇未决，晚上归府，召“赵牧”而言其事，以听其策。

另说“赵牧”，自四月随平原君赵胜反邯郸，不待其盟诸国，自反晋阳，以侍家翁，另筹“丐帮”事，其时亦为悠闲。

今日闻家翁召，言说策，亦有沉思，良久乃曰：“太傅之言，吾亦善同。昔日先武灵王在位，曾思自云中攻秦，故有修缮长城，设置军屯事。后逢变动，终未成行，至于后君，未再重启，故三郡之事，多及代郡，偶有雁门，云中及西，力有不逮。及至此次重启，军屯之效，亦为勉力。所阙者，人也。云中及西，即有大河，自利耕种，亦有山脉草甸，利于放牧。吾赵之民，耕种有余，畜牧拙技，今有匈奴，本擅其术，苟有所得，边塞充实，马牛羊亦可足用。当今之机，精骑之重，有增无减。”

歇而后言：“另有壹言，昔日得立三郡，林胡、楼烦得附，不惟其地，其民亦归，有赖其民，胡服骑射方得大昌；今即有匈奴，若能纳之，自当大利，贸然屠之，反有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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