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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民主香肠哥上（第3页）

★★★

我吩咐把我的马儿从马棚里牵出来。

仆人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便自己走到马棚，给马备好鞍，骑了上去。

远处传来了号角声，我问他，这是什幺意思。

他说不知道，他什幺也没听到，什幺也没听到。

在大门口，他叫住我。

「您骑马上哪儿去呢，我的主人？」

「我不知道。」我说，「只是离开这儿，离开这儿。离开这儿向前走，向前走，这就是我达到目标的唯一办法。」

「那幺您知道您的目标了？」他问。

「是的。」我回答，「我刚刚告诉你了，离开这儿，离开这儿，这就是我的目标。」

「您还没有带上口粮呢。」他说。

「什幺口粮我也不要。」我说，「旅途是那幺的漫长啊，如果一路上我得不到东西，那我一定会死的。什幺口粮也不能搭救我，幸运的是，这可是一次，真正没有尽头的旅程啊！」

「那幺您知道您的目标了？」他问。

「是的。」我回答，「我刚刚告诉你了，离开这儿，离开这儿，这就是我的目标。」

「您还没有带上口粮呢。」他说。

「什幺口粮我也不要。」我说，「旅途是那幺的漫长啊，如果一路上我得不到东西，那我一定会死的。什幺口粮也不能搭救我，幸运的是，这可是一次，真正没有尽头的旅程啊！」

这首歌叫做『出门』，是不是挺有意思？

卡夫卡作词，尹吾作曲，收录在尹吾『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专辑。

我不知道尹吾是何许人，蔡世长多半也不认识，应该也没听过这首歌。

然而，他却得到真传似的，一脸真挚地对我说：「我不知道，我什幺也没听到。」

这个回答简洁有力，大大出乎我的意想，脑筋不由打结，一时楞住。

「不过你也不用失望，事情没你想的那幺糟，我只是没机会使出杀手锏……」蔡世长又大喷口水长篇大论的解释，说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其实并非他能力不足，而是别人不愿意配合。

蔡世长展现蔡氏传家秘技『天花乱坠神功』，我忽然发现他找理由搪塞的热诚，那张舌粲莲花的嘴巴，跟蔡政府那些擅于诡辩的政务官几乎没两样。明明办事不利把事情搞砸，偏要瞎掰牵拖，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故意把内情弄得错综复杂，让人听到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变白痴。好加在，我并非初次与他交手，而且早有防备，赶紧拿出绿油精来提神。

原来，偷拍了四张照片之后，身为台湾第一等狗仔的蔡世长，觉得不过瘾，心想：「武汉中和这名不知来历的绝世猛男相约在这里，瞧两人那股亲热劲，八成在商谈什幺鸡巴机密。不行，我得打探一二，才不辜负这个躬逢其盛的机缘。」

心意一决，蔡世长想要完成眼到耳也到的心愿，唯有靠上去偷听一途，便朝着武汉中和那名肌肉猛男所坐的那张椅子趋过去。这种「明人专干暗事」的时候，蔡世长不敢大意，使出蔡氏传家轻功绝学『萍踪飞仙步』，身如飘萍蹁跹而去。

就在距离椅子只剩五、六步之遥时，却见椅中两人突然起身－－

蔡世长暗吃一惊，以为形迹败露，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

他没有紧急刹车，而是改变方向，猛地拐弯跑到距离最近的那棵树下。

类似这种状况，蔡世长以前遭遇过很多次，已经备妥好几套应急的剧本。

所以，他不慌不忙，双脚一站稳便假装什幺事都没发生，悠然转过身来－－

孰知，武汉中和那名疑似罗克士的猛男，已经离座，并肩迈步向前行去。

而曾虓和方骁也有了动作，忙着收拾钓具，准备离去……

「那ㄟ按呢？」狐疑间，蔡世长查看的眼睛，倏然被一条熟悉的人影吸住。

有三个头戴棒球帽、打赤膊穿牛仔裤，背着背包的肌肉猛男甫从后门走进来。他们排成品字型，带头那人一边行进、一边对着武汉中和他的同伴比着手势。而蔡世长则从那人的身材和龙行虎步的姿态，一眼认出来是专属呼延龙达的特征。

「这两个分属不同帮派的重量级人物，互相非但不敌视，反而无视外界的眼光表现得那幺热络。两人显然不是偶遇，而是事先约好来此相见，究竟要干嘛？」蔡世长心里很雪亮，呼延龙达的身份和武汉中雷同，都是道上有名的大哥大。见两人隔空在玩比手划脚的游戏，蔡世长这个阅历丰富的老江湖，立刻意识到呼延龙达跟武汉中的关系肯定很不寻常，很快便推断出一个结论：「两人即便还未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彼此绝对曾经相约，一起赤裸裸地窝在三温暖里面玩大老二。」

蔡世长其实没有砸掉招牌，这回单凭直觉倒是猜得很靠谱。

只是他并不晓得，自己此刻提到的这七名男人，前几天才被我目击到。其中有四个人曾经参加罗克士举办的那场杂交派对，集体脱光光地淫欢作乐，干到精液喷过来射过去。

让我看到眼花瞭乱，目不暇给，恨不能大鸡巴前端的马眼可以拿来充当鹰眼。

最后在蔡世长的目送下，这七个男人鱼贯进入海鲜楼，想必要去呷海产。

听到这里时，我才知道武汉中等七人，说不定正在隔壁包厢用午餐，便故意压低声音说：「那几个家伙都是肌肉强壮的猛男，一个比一个兴相干。你说他们会不会吃了生猛海鲜配啤酒，性欲大发冻袂条，就地脱衣解裤已经干到强强滚？」

蔡世长一听，逸兴遄飞地说：「嘿！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走！咱们去瞧瞧。」

事实上，海鲜楼的二楼，除了用餐大厅之外，还有二大三小共五间包厢。每间包厢都有声光效果一流的卡啦ok，供客人一边吃美食、一边练歌喉。帮助消化有益健康，客人若是因此而多消费一点，才符合我们的利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外界不知道的是，每间包厢的隔墙上，都有秘密暗孔可以窥探。故而我现在想查看的话，只需找个服务生来确认一下。如果武汉中等七人当真仍未离去，而他们隔壁的包厢又刚好空着的话，那幺想得知他们有没有在打炮，便轻而易举。只不过，那暗孔属于我们园区的最高机密之一，当然不能让蔡世长得知。否则，他肯定会如获至宝，经常特地跑来海鲜楼巡视，窥伺兼录像存证。再者，此事关系到武汉中等人的性取向，我即便很幸运早就得知，也不能随便揭人隐私。

所以，我只能横下心来打断色狼的兴头，坐着不动，淡淡地说：「难得有这幺好的机会，我其实很想客串狗仔出任务，陪蔡董仔一起去探险。但是又何奈，在动身之前恕我斗胆问一声，你确定他们即便不是gay，也不介意跟男人打炮吗？」

蔡世长猛地一怔，脸上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

「唉，我竟然被兴奋冲昏头，男人不见得都是gay，世界就是这幺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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