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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他问了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殊无己自然没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骚扰视线的发丝撩至耳後。
默许的动作让身後的人越发变本加厉,他浴袍的腰带被扯松了些,那些细细碎碎的吻又落在雪片云母似的锁骨,然後滑向肩头。
……
五分钟後,秦不赦迫不得已地从这场单方面的热情中擡起头,用力地揉着眉心。
他的师父像座冰雕雪塑的玉像般毫无欲念,甚至看完了一篇全英文的序章——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看懂——翻书间还能斥责他一句:“心浮气躁。”
“我说过很多次,你样样都胜过旁人,”殊真人的指尖从序言的最後一句话上划过,眼眸低垂,“怎麽这心急火燎的毛病总改不了?”
“……”昭帝陛下懒得说话,泄了气似的认命在床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师父那只空出来的手,“……人都有些改不了的毛病。”
殊无己没理他,视线仍然一刻不离手中的辞典。
“坐过来些。”一直到秦昭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白发道人才道,眉目依旧低垂着不看他,声音却温柔宽纵,“先陪我一起看书吧……”
“来日方长。”
秦不赦眉头一跳,最终从善如流地贴过去,在师父身侧靠坐着,探过头去看对方手里的书页。
第一个跳进视线的就是他们的老夥计单词,“abandon”——他师父至少盯着它看了二十分钟。
昭帝陛下忍俊不禁地把书从人手里抽出来,道:“别看了,这样盯着看不管用。”
殊无己微微皱眉。
“还是要从字母表开始学,你再聪明也不能平地造出一门语言来。”秦不赦叹道,忽然转移了话题,“——这几天你都没怎麽来找我,不想找我学英语也就罢了,也不问关于5v5的事?”
“我本早就想问你,”殊无己颔首道,“想着你忙,这些天似乎又不太愿意跟我谈正事事,就作罢了。”
“也不是不想。”秦不赦沉默了一下,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好久没和你日日夜夜地在一起,实际上我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每每看着你时,确实不想说话,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
殊无己亦有所感,自然也体会得他的心思,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也颇怀念那些日子在小竹林里养病的时日。”他说,“你与我汇报要事,事无巨细,我不得不听,但实际上我也不想知道那些烦心事。我只想看着你,看你长得怎麽样了,功夫练得如何,是不是交了新朋友……没有我之後,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
秦昭一怔,忍不住停下了手里所有的动作。
喉结滚了一下,他别开视线,似是终于忍不住一般吞下了某种情绪。
“……如今看来却是样样很好,”殊无己恍似未觉似的接着夸他,凝眸遥遥地看着窗外,“不敢说是我的功劳,但我确实对你满意——只是终究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会鲜活的闹劲,近来总觉得你事事句句都留有馀地,好似无论怎样都不如从前开心。”
“师父……”秦昭低声打断了他。
“不必为我忧心,有您这样记挂着……我已经觉得足够了,毕竟——”他又干哑地吞咽了一下,“来日方长——”
殊无己刚说过的话又被抛了回来,他不免微笑:“也是——你刚才准备跟我谈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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