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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你是觉得跟老子这样出门没脸吗?”言挺拿鼻孔冲着他,一副今天项际川不说出个一二三就要请他吃沙包大拳头的模样。
显然言挺高估了项际川这个木头的人类情感,他心思实在是不至于如此复杂。
对上言挺气势汹汹的视线,项际川轻轻往前走了两步,随後盯着对方的怒火,像是完成什麽不得了的事业一样,缓慢仔细地将言挺拉得并不高的拉链提上去。
“穿太少了,容易感冒。”嘴里还说些冠冕堂皇的笑话。
言挺无语,嘴里骂人的话尽数吞回去,“你他妈的…”
“算了算了,走走走,妈的早买早完事儿。”言挺用脚去踹前面的人,把项际川率先踢出了房门,自己再抄着双手大摇大摆出门而来。
这下项际川那张向来表情波动不大的脸突然有了鲜活的表情,他急匆匆转身拦住言挺。
言挺漫不经心擡起眼皮,拿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项际川喃喃道:“还没拿钥匙。”
“靠!”
“你他妈不早说?!”言挺怒骂。
项际川委屈巴巴,“我…”
还没来得及说,被踹出门了。
言挺也知道这个不能完全怪这傻逼,他难以置信地咧着嘴,消化了半天自己的震惊,随後竟然忍不住笑起来,“我他妈真是艹了。”
看起来言挺心情还不错,项际川眨眨眼,“先去超市吧,我先预约个上门开锁。”
事已至此,那也只能如此,言挺点头,“喝凉水都塞牙缝,走吧走吧。”
随後两人一前一後下了楼,言挺本以为他们俩大男人买不了太多东西,结果一件一件算下来,最後两人竟然都拎着大包小包才算结束。
依照约定好的时间,这会儿开锁师傅应该已经到了,可师傅那边偏偏遇上点事儿,打电话来说可能要晚个十来分钟,言挺和项际川只能拎着袋子杵在门口一边吹冷风一边大眼瞪小眼。
言挺本来该生气的,可偏偏这种愚蠢又好笑的行为让他半点没有怒意,他盯着项际川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再一低头看看自己不伦不类的穿搭,拖鞋上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蹭了点灰,他忽然就又开始笑。
项际川轻轻勾唇,仔细地将言挺的笑容收入眼底。
笑完了,言挺清了清嗓子,“回去拿两把备用钥匙放你身上。”
项际川的笑容僵住,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言挺的话,一天之内的好事儿太多了,多得让他快要大脑负荷过载,短暂失灵了。
言挺默默白眼,这个没用的东西。
开锁的师傅紧赶慢赶过来,迅速替他们开了锁,以为迟到起码要收个差评却不想收了一笔莫名其妙的小费,师傅一边乐呵乐呵下楼去一边寻思,今天这个日子真不错。
言挺进门迅速蹬了拖鞋转头去卫生间冲了个脚,他迟来地後悔穿拖鞋出门了,不知道路上踩着什麽东西,沾了一脚的水,真是膈应死人。
项际川换好鞋,转头拎着东西进厨房,开始仔细分门别类收拾东西。
言挺冲完脚下意识打算换一双拖鞋,随後猛然反应过来屋里有另一个人,他仅剩的另一双拖鞋此刻正在项际川脚上,言挺在心里头暗骂两声,随後又认命地从卫生间滴滴答答出来捡自己上一秒蹬掉的拖鞋,转头骂骂咧咧地去洗鞋。
项际川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看见客厅明晃晃几个脚印。
他听见卫生间有水声,迅速分析出情况,调转了自己的方向去拿拖把,仔仔细细拖干净地上那点痕迹。
言挺总算是收拾完从卫生间出来,脚底下直打滑,差点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他忙不叠扶住墙壁,“我艹!”
低头一看发现地板锃光瓦亮静静地反射着天花板的光,登时无语,狗日的傻逼手脚这麽麻利做什麽!
项际川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手上沾着面粉,从厨房探头出来,看见言挺倚着墙壁在骂骂咧咧,疑惑道:“怎麽了?”
言挺呵呵冷笑,“在想怎麽打爆你的狗头!”
项际川皱起脸,不明白自己怎麽忽然又惹对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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