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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在现代他不合法呀。
作为一个受过法制教育的道德公民,黎渐有些犹豫。
两人踌躇间,老鸨一身大红大绿的衣裳踏出门来,一边扭着腰,一边手里摇扇子,精明的眼神在周围瞟一眼,跟身旁的几个姑娘说:
“姑娘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可别放过一个能掏钱的主儿,明儿有没有好日子,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是,妈妈。”
那几个姑娘样貌虽不甚惊艳,却一个赛一个的听话,听完吩咐便立马上前去迎客了。
老鸨十分满意她们的表现,她摸了摸头上的大珠花,正准备扭身回去,馀光不经意瞟到黎渐身上,由不得上下打量两圈,忽然眼睛亮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扭着勒紧的腰身朝两人走来。
“哎呦喂,这二位公子我先前可从未见过啊,样貌如此俊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定是那神仙下凡尘呐。”
染红了的指甲戳着黎渐的手臂,另一只手用扇子掩面,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这话夸得,一点也不违心。
眼前一人白衣一人黑衣,身量都是极高挑的,眉眼清隽,丰神俊朗,任是老鸨在这长乐坊人来人往多年,也没见过几个比他俩更好看的。
若说有人能同他俩相较一二,那唯有浔阳城中赫赫有名的宋家公子,宋执渊了。但那位公子清高,哪是她们这勾栏瓦舍能见得到的。
“二位公子第一次来,许是不太了解,今儿是坊里花魁秋水姑娘亲自领舞,这些公子哥儿啊,都是冲着秋水姑娘来的。”
他们说话间,已经有几个衣着考究的富家公子被迎了进去,许是来得多了,轻车熟路。
“二位若是闲来无事,我这儿还备了好酒好菜,二位可要进去瞧一瞧?”
老鸨说着话,自来熟的靠近两人,黎渐一门心思想着一会儿该怎麽打探消息,并未在意老鸨靠在他胳膊上的手。
反倒是宣朗,眼见着老鸨十分热情地贴上来,他立马反射性弹开,吓得要跑。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黎渐回身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後,陪笑着对老鸨解释:“我这弟弟头一回出来玩,没见过什麽世面,见笑了。”
“嗨,我懂,这位公子看着年岁就不大,第一回来见世面正常,下次熟门熟路就好了,就怕以後乐不思蜀呢。”
老鸨边打趣,边推搡着两人进门,生怕上门的生意跑了似的,连忙招呼几个姑娘伺候着。
宣朗一直冷脸,没人敢靠近,黎渐被一群姑娘围着坐下,叽叽喳喳要陪他,黎渐自知招架不来,摆手拒绝了。
他们特意找了个靠边的位置,要了两坛子酒,只留下一个姑娘陪喝。
一群姑娘涌上来又悻悻离开,他们这边动静有些大,引起周围不少侧目。
赵成玉带了几个朋友来喝酒,怀里的姑娘白玉似的小手正喂他喝酒,就听其中一个嘟囔着说:
“什麽人,派头这麽大。”
闻言,赵成玉的目光从姑娘白嫩的脸颊上移过来,漫不经心的附和一句:“什麽?”
说话那人指着黎渐那边,朝赵成玉挑眉:“你看那人,黑衣服那个,不是齐家的拖油瓶嘛,那白衣服的有点眼熟啊,是谁来着?”
浔阳城各世家公子,凡是跟齐竟遥有往来的,大概都是听他骂得久了,私下里都调侃宣朗是个拖油瓶,连带着这也成了他的称呼。
提起齐家的拖油瓶,赵成玉本是没什麽兴趣的,但他不经意一擡眼,馀光瞥到宣朗旁边的那身白衣,瞬间顿住了。
居然是黎渐?
没想到看起来清风道骨的黎渐,竟然也喜欢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这样的念头倒是出乎了赵成玉的意料,但转念一想,就算再修行,他黎渐也是个男人,维持不了清心寡欲倒也能理解。
“你忘啦,那日齐家丢了神像,就是他找回来的。”
这事儿整个浔阳城都知道,赵成玉都不用多解释,身边的朋友就想起来了。
“原来是他啊。”
赵成玉笑了一下,忽然想起:“还有那日画舫游船,宋执渊非要他一起上船,还让齐竟遥闹了起来……”
宋执渊……他怎麽把宋执渊给忘记了。
正好,赵成玉心想,正好他愁着怎麽给宋执渊送个人情,眼下这不就来了?
想着,赵成玉连忙招手示意身後的小厮,嘴角掩不住笑意,压低了嗓音说:
“去,告诉宋执渊,就说……黎渐仙长在长乐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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