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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又傻又呆真是没眼看,药伯根本不理他,自己进了屋。
许景昭挑了挑眉,各人有有各人的秉性,有人表面殷勤内里恶毒,譬如薛宿宁,有人面上嫌弃内里底色良善,比如药伯。
唔,这个存疑,毕竟自己看人眼光太差。
他收回视线,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药田叹了口气,好处是真的,累也是真的。
阳光初升,落到许景昭琥珀色的眼眸里,好像泛着光,他垂下眸子,继续在药田奋斗。
“琥珀色的。”
阳光透过松子糖洒落桌面,投下淡黄色的光晕,庄少白两指捏着糖块,他收回手,将目光放到一旁的裴玄墨身上。
“真的是春隐门的松子糖。”
裴玄墨笑了笑,“是啊,少白,你快尝尝。”
庄少白敛眸,将松子糖丢进嘴里,清甜的糖味包裹着松子的味道在他舌尖蔓延,他神情专注又安静,神魂似乎又被拉回寒风呼啸的雨夜。
“别哭了,给你松子糖吃……”
“你母亲去世了,你父亲呢?要不……我带你回春隐门吧……”
墙壁的裂缝伸过来一只小手,手心里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松子糖,那是庄少白凄苦半生的一抹甜。
他颤抖着伸出指尖,没有触碰糖果,却死死抓住了那只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这句承诺庄少白记了好多年,他想张嘴问裴玄墨为什麽当年没带自己回春隐门,为什麽要食言,可临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他会给人带来厄运,自己去了就吃不到松子糖了。
裴玄墨敏锐的察觉到了庄少白的情绪,有些紧张,“少白,怎麽了?你怎麽……看起来很难过?”
庄少白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你还是记不清你五岁之前的事吗?”
裴玄墨摇了摇头,“我父母说我五岁那年受了惊吓,所以记忆缺失了一段。”
庄少白眼眸里闪过一抹可惜,舌尖卷过松子糖,有些微微发苦,他托着下巴沉思。
裴玄墨不知道庄少白为何又沉寂了性子,只好转变话题,“少白,你既然喜欢,那这些都给你。”
“好。”庄少白托着脸擡眸,盯着裴玄墨一眨不眨的瞧。
裴玄墨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
“裴师兄?”
“嗯?”裴玄墨转头对上庄少白的眸子,眼睛瞳孔一缩,只觉得脑袋晕乎乎。
庄少白轻叹一声,幽幽开口,“裴师兄,你记得当年的事情吗?哪怕是一点点?”
裴玄墨对眼神迷茫,“下雨了,有血。”
庄少白瞳孔一缩,他跟裴玄墨见的第一面就是下雨夜,他指尖攥紧,“许景昭是谁?你认识吗?”
裴玄墨皱眉,“是爹娘收养的养子,还跟我定了亲事,我不怎麽喜欢他……”
庄少白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为什麽没有领养自己,还领养了旁人。
他情绪外泄的厉害,裴玄墨很快就清醒起来。
“少白,怎麽了。”
庄少白指尖攥紧,露出来勉强的笑,“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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