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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昭抿了抿嘴,没开口。
薛宿宁冷哼一声,“有些人,怕是早就起了别的念头,不想在仙执殿,想要另谋出路呢?”
他话说着,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许景昭,可惜,许景昭根本就不看他。
谢温衡冷笑,“是该另谋出处,毕竟若是再去历练一场,说不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薛宿宁眯了眯眼睛,“姓谢的,仙执殿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谢温衡四两拨千斤,“哦?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倒是薛道友,你急什麽?”
“呵,你少阴阳怪气。”
听到薛宿宁不客气的话,许景昭皱起眉毛,“你说我就说我,为什麽要带上谢兄?”
薛宿宁眸子阴沉,咬着牙,声音一点点挤出来,“你为了一个外人,反过来说我?”
许景昭不理解,“什麽内人外人的,谢兄救了我,自然是我的恩人,你虽然是我师兄,但我怎能由着你欺辱我的恩人。”
谢温衡侧眸,看着许景昭护着自己,眼眸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他就知道,许景昭不是那种软软糯糯逆来顺受的性子。
薛宿宁眸子发红,向前一步,腰间断刃撞击发出砰的一声响,“你再说一遍!”
许景昭被他吓了一跳,稍稍往後退了退。
萧越舟揉了揉眉心,赶紧按住薛宿宁,真是越来越乱了。
“许师弟,薛师弟他就这性子。”
他又对薛宿宁道:“好了,你少说话。”
薛宿宁死死的盯着许景昭,他出身凤鸣司,身份尊贵,要什麽有什麽,何时受过这麽大的委屈,想到自己在幻境里守着一个许景昭走不出来,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许景昭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他在幻境里为何偏偏会看到许景昭?
萧越舟叹了口气,温和开口,“许师弟,我们该去见师尊了。”
“哦,好。”
许景昭站好,衣袍下摆渗出了点红色,可能是腿上伤口又裂开了,
站在他身份的谢温衡拧起眉,攥住许景昭的手腕。
许景昭:嗯?
谢温衡松了松指尖,该攥为扶,“我扶你过去。”
许景昭擡起脑袋,对着谢温衡笑了笑,他正要开口道谢,却发现自己另一边手腕被人攥住,这人使得力气有些大,捏的他手腕痛。
薛宿宁皮笑肉不笑,攥住许景昭的另一个胳臂,眼神不善的盯着谢温衡,“自家师弟的事,就不劳外人费心了。”
“放心,看在你救了仙执殿弟子的份上,到时候给你封个厚礼。”
谢温衡手腕丝毫不动,擡起眸子不闪不避的盯着薛宿宁,眼眸里都是嘲讽。
许景昭夹在两人之间,只觉得这场面莫名其妙,薛宿宁来扶他?薛宿宁脑子吃错药了?
吴越在後面看不下去,嘟囔道:“这时候想到来抢人了,许道友伤的这麽重也不见问一句的。”
“你们自己弄丢了人,我们好好把人带出来,别的不说,起码态度得有吧,现在阴阳怪气谁呢?”
薛宿宁本来就在怒火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冷笑一声,怼了过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他手腕翻转有些想要动手。
谢温衡眸色冷了下来,薛宿宁敢在玄清宗的地方动手,他也不介意给他个教训,都是新一辈的弟子,切磋而已,实在是太正常了。
“薛师兄!你做什麽!”
许景昭抽回自己手腕,却没抽动,他眼眸里带了不喜,“薛师兄,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少爷脾气,玄清弟子只是好心救了我一命,何至于让你如此羞辱贬低。”
“羞辱?贬低?”
薛宿宁看着许景昭,眼眸里要冒火,“你没看到是他们先出言不逊吗?你胳膊肘往外拐?”
许景昭拧眉,“是你先态度不好的,还有,你捏疼我了。”
身上衣袖被薛宿宁攥出来印子,手掌发力处聚拢了一道道的皱褶,薛宿宁捏着他胳膊的手指泛白,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道。
薛宿宁身子僵了僵,掌心微微松开些许,但脸上表情还是难看。
萧越舟眉心越拧越深,他有些看不懂了,薛宿宁平日里吊儿郎当,其实对什麽都不上心,但最近,薛宿宁只要一遇到许师弟的事,他就容易失控。
还有谢温衡,谢温衡身为玄清宗首席弟子,平日里听闻性子冷清,一心修炼,但刚才却为了许师弟出气。
他们弄丢了许师弟,回殿受罚是一件事,但是……玄清宗首席弟子为了仙执殿小弟子责问仙执殿师兄,这件事实在诡异。
他刚又所动作,庄少白却比他更快。
他脸上带着焦急跟内疚,“许师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是裴师兄先救了我,可是裴师兄也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走丢後,师兄们都急坏了。”
听到这话,吴越有些不满,“走丢?你叫命悬一线动用传送符是走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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