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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的alpha停下来,嗓音里都能听出噙着笑意,周误龇牙咧嘴的捂脸调整一下,头顶的天窗打开,无声的邀请着,周误随即故作镇定的从後座跨过来,毫不客气的落座副驾驶,牢牢系上了安全带。
“我们去哪儿?”
“嗯?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周误可没有闲情主动搭话,车里的空调打的刚好,瑟瑟的风好像一团冰激凌趴在了他的怀里,柔软的靠垫托着他受伤的身体,倒让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懒懒的放松下来,整个上半身无意识的窝进去,双手环抱着,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也不像一拳打倒一个alpha的家夥。
一路无话,周误双手环胸闭目养神,旁边的人即使没有开口,可是对方的存在感还是很强,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周误好像还能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紧紧的缠着他的皮肤,恨不得撕开一道口子钻进来,这种入侵感让他起了鸡皮疙瘩,掀了掀眼皮,枕在黑色漆皮靠垫上,斜睨着顾邢开口。
“不要再看我了,少爷。”
“我反对。”
後视镜里被发现的人没有任何的窘迫和不悦,反倒扬起了下巴,薄红色的嘴唇被犬齿卷进去,在周误的视线里能完全看见顾邢的虎牙,尖尖的,像动物那样,能一口洞穿猎物的喉管。
寄人篱下的感觉,周误也是感受到了,他缓缓坐了起来,避开了和顾邢对视的角度,视线注意到完全的环境,他们开了很久,起码有将近俩个小时,顾邢把他带到了郊外,太阳已经下山,酷热的空气也增添了些许凉意,随着逐渐靠近,一阵悠扬的钢琴曲缓缓流转起来,那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独栋别墅,屹立在郁郁葱葱的山林前,全玻璃透明的别墅脚下蔓延的瓷砖有百平,楼下的停车棚里散发着隐隐暖光以外,整栋楼都透着幽幽的寒意,三层独栋飘扬的薄纱,里面没有开灯,只有一些电子设备在角落里透出来的冰冷蓝光,可是足够将里面早已等待多时的陷阱一一构陷。
黑色的钢琴架在一楼窗边,正对着门外的自己,演奏的人梳着背头,露出来半张侧脸,闭着眼睛沉浸的演奏曲目,轻盈飘逸的音符愈发的轻快,可是听的周误後背发凉。
车停了下来,他迈腿踩在那块白色的瓷砖上的一刻,周误感觉浑身都沉重了起来,他隐隐感觉到了威胁,他的肩膀被轻轻撞了撞,他回头看着走过来的顾邢,脸上的探究取悦了alpha,步伐都快了起来,脸上浮现了巨大的情绪变化,飞扬的眉眼,完全露出来的嘴角,唇红齿白咬字清晰。
“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要进来吗。”
这里就是沈昭被绑架的地方,周误想到这里,呼吸都变轻了,嘴角抿成一条线,他在顾邢的目送下推开了门,空气里的信息素哪怕已经沸腾,在他眼里却什麽都感觉不到,甚至只能闻见跟顾邢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寡淡的萦绕在鼻尖,在不经意深嗅的时候,又苦辣的令人窒息。
入目就是那张巨大的棋牌桌,实在是太醒目了,上面铺了一张暗红色的毯子,细碎的流苏洒到地上,宛如熟透了的莓汁倾倒,抚媚的色彩让周误皱了皱鼻子,好像已经嗅到了糜烂的果汁味道。
他回忆了一下,还记得照片里桌子上没有毯子,只是冰冷的桌面上面很多甜点,虽然都被抹的乱七八糟,周误却还记得还铺着很多的发光的东西,不过现在都已经不见了。
存在感极弱的角落里,男孩身穿一身白杏色的长袖长裤,瘦削的身躯让他看起来十分脆弱,脖子上系着一条暗红色的的丝带,垂倒地上犹如一根锁链,骇然的联想让人难以自拔。
而对于周误的到来,他似乎无知无觉,依旧在认真的弹奏,一个音都没有错。
似乎很不满意被吸引注意力的周误,顾邢带上门的声音很重,震的弹钢琴的人睁开了双眼,不过他依旧木然的弹奏,周误确定了,这可能是一个盲人。
周误不禁更加唾弃顾邢,变得疏离的情绪随着对方远离的步伐溢于言表,顾邢察觉到了,他舔了舔削尖的犬齿,嚼着口腔里的黏膜,品着腥甜的味道,眯着双眼平静下来悄无声息地等待着,宛如一条美丽的毒蛇,伺机待发。
alpha歪头靠在玄关,嗅着空气里充满了他的信息素,那铺天盖地的味道贪婪的环绕着面前的少年,对方却无知无觉的任由探索,这真让人深觉放荡啊。
“证据在哪儿?监控吗?你在自己家里还安监控?我去,你好变……啊不是,玩的不俗啊。”
没有时间感叹了,周误记得自己的正事,他小范围走了几步,在没有房子主人允许的前提,没有动手触摸什麽。
仿佛只是为了配合说的话,周误擡起头扫了一圈,却真的看见了好几个监控,他眼角一抽,恨不得自戳双目,伸手讪讪得摸了摸後脑勺。
听着周误的自说自话,顾邢没有理会,弯腰坐到了沙发上,黑色的毯子上卧着白色的抱枕,被他扫到一边,空出一片空位,仰头望着已经快跑到角落里的周误,无声的邀请。
周误继续装作没看见,他已经走到了棋牌桌旁边,桌子比台球桌要高些,到周误的肚子,四个角是圆的,上面的毯子油光水滑的,应该都是新换的,他该想到的,所有的证据都在这个alpha手里,而真相也是他们擡手落手就能裁定的。
手指不自觉抓在了上面,柔软的触感过于真实,好像猫咪在拱他的手,吓得他立刻缩了回来,周误擡头,终于和自恃胜券在握的顾邢相望。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砰。”
红酒木塞从顾邢的手里涨开,苦涩的醇香瞬间弥漫在空气里,alpha点燃了香烟,手指握着红酒扬到脸侧,耳边尽是清脆细碎的咕噜声,那是红酒的喘息。
“你不是还没分化吗,我想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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