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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接下来的事情,那个人嘱咐过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接下来尽可能少人在场。”
衆人惊疑出声,有人反对道:“我们局里的人都签过保密协议的,协议的效力也很强,有什麽是我们不能听的!”
连既明回头看了眼那职员,把人看得又坐了回去,只是脸上还是露出想听的神情。
他转回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似乎知道这个要求显得有些古怪,可能没那麽容易被满足,松婶叹了口气,再次解释:
“实际上如果不是确认了你们是可信的,这段往事我也不被允许说出来。那人说若是遇到不对劲的人,什麽都别说。若是可靠,只用把关键告知其中话语权最大的人即可。”
“那人说,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
连既明和松婶对视着,漆黑如深渊的眼眸转为不可直视的灿金兽瞳,似乎要直直看到对方的灵魂深处去。
松婶也不躲不避,哪怕被这兽瞳注视过久,身体叫嚣着要逃离,她都没有移开视线。
以此证明自己所说的内容没有作假。
其他人也沉默地看着这一幕,静静等待着连既明的定论。
秋年感觉到空气突然凝滞,不由得擡头去看连既明。
恰好望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金瞳,就这样维持着仰头看人的姿势定在原地。
一只手糊在他头上,手上一个用劲给他转了个身。
秋年:“……”
连既明压低声音:“怎麽就没点长进,什麽都想看一眼。”
然後擡起一只手挥了挥,声音平静,“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先出去。”
其他人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安静地整理好手上东西,鱼贯而出。
秋年站了起来,跺跺因为盘坐着而发麻的两条腿,等着走在最後的凌岳把他捎带出去。
还没踩上宽厚的大手掌,他感觉自己的衣领受到了一股阻力,整个人不自觉往後倒退两步。
“你留下。”简单的三个字决定了秋年的命运。
秋年不可置信地扭头,没忍住用手指着自己:“我?”
“不干不干,这种一听就是大秘密的,哪里适合我这种小虾米听,我还想活久一点呢。”
秋年疯狂拒绝。
然而他的“坐骑”早就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离开了。
望着离自己很遥远的地面,秋年有一瞬想要复刻之前逃亡的方式。
可惜被一眼识破的男人捏住了衣领,动不了一点。
“这事情或多或少你也有关,别忘了你是唯一一个能看到树傀的。”
看完小人一系列试图逃离的表演,连既明总算慢悠悠地开口提醒了道。
“你不早说!”秋年瞪向连既明的眼里写满了这四个字。
他一怒之下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盘腿坐下。
“怎麽对上他就气性那麽大呢?”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没等秋年仔细思考,就被松婶的动作打断了。
*
把堂屋挤得满满当当的人陆续走出去,最後一人还顺手把门掩上,原本充满了阳光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
透过各处缝隙钻进来的光柱中恰好有一柱打在了秋年坐的地方,把本就精致的小人照得闪闪发光。
看着这一幕的松婶没忍住露出一点笑意,温声提醒对方别坐太靠边。
见小人听话得往中间挪了挪後,她终于擡眼看向对面黑暗中的男人。
“在接着讲之前,我想先请你看一个东西。”
她擡手在自己脖子上拂过,本来隐于黑暗中的脖子竟浮现出一圈发着光的符文。
符文并不像现存的各类文字,是从未见过的文字样式,形状古朴玄妙,衬得松婶这张本就不似人类的脸更加妖异。
秋年那在黑暗环境中本就扩大的瞳孔在此时又大了一圈,几乎占据了整个虹膜,漆黑的瞳孔反射着光芒,或许是符文的光,又或许是别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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