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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既明居然也没想起来,可恶的男人!
正在他考虑是不是应该回下水道里再联络一下外面的时候,话很少的男人又出声了。
“没找到人?”
“连既明不是说人在这里吗?”
秋年往後倒退的脚步一顿,这些人认识连既明?
难道是特管局的人?但局里面不都是一群不着调的妖吗?什麽时候还有一群纪律严明的人?
“连科长说最後的信号就停留在了这附近,之後信号就再没有更新过。”
场面忽然安静了下去。
秋年再次伸出脑袋,发现外头到处翻找的动静忽然变小,像是怕惊动什麽一样。
他一头雾水,还以为那群人找完了准备中场歇息,就听见那个男人在短暂的沉默後又开口问:
“最後的信号停在哪里?”
紧接着一前一後的脚步声就往他这个方向来了。
秋年猛地缩回脑袋,往管道深处退了几步,就在他紧张到不敢呼吸的时候,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就是这里。”
脚步声停在门边,没有再往门内走半步,但秋年莫名觉得有什麽无声无息地扫过了他全身,像是被什麽看不见的人摸了一把,他悚然一惊,扭头望向空洞的黑暗。
什麽都没有。
门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奇怪……那群人撤离扫尾还说得过去,但秋年不是才觉醒吗?他怎麽做到隐藏自己气息的,我在这房间里完全探测不到他留下的痕迹。”
听着像是助理的人碎碎念着,似乎还想往房间里看,但是被拦住了。
“不用进去,我们找不到他的。”男人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你通知连既明自己来接人。”
房门被关上,另一道脚步声离开了。
秋年放缓呼吸等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人去而复返,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马上又想起刚才那阵怪异的触感,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出其不意地快速回头,想着就算背後站了个摸了他一把的东西也要先发制人恐吓一番。
但背後空荡荡。
什麽都没有。
他庆幸地伸出舌头安抚脊背上竖起来的毛发,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开始思考刚才两人的对话。
能说出连既明的名字,又说出了他的名字,还能准确地找到这个房间,听起来很像素未谋面的同事了。
刚才那个感觉是他们在找他?
明明已经扫到了他身上,但……为什麽说没有找到他?
听起来真的很奇怪,谁知道他们说的这个“连既明”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他才不要被他们三言两语傻乎乎地骗出去自投罗网。
反正他们要通知“连既明”,那就等吧。
他晃晃尾巴尖,决定就在管道里等着。
一路提心吊胆的跟踪到了此刻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骤然松懈神经後,肉垫传来的酸痛感被放大,秋年感觉疲惫如潮水般蔓延。
“……”
被关上门的房间很安静,只有细细的风声钻过门缝,连外面那群人制造出来的声响都好似远去了。
秋年又一次晃动脑袋,将困意稍稍甩开,但黑暗静谧还带有些许白噪音的环境实在催眠。他最终还是没控制住睡意,脑袋一低,压在身前的爪子上就要睡过去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上响起。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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