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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正面跟连科长对视,但那种威压吓得我尾巴都炸鳞了。”
“我也是我也是,看看那个文宽就知道了,直接什麽都说出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敢隐瞒……”
“怪不得户籍科的都那麽怕他,感觉被他多看两眼我都得应激翘辫子了……”
尽管走远了还是能听清衆人对话的连既明:“……”
他已经无力去反驳什麽,再加上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依旧是熟悉的冷白密室。
于霄坐在主位,已经等候连既明很久了。
连既明走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第一时间看向主位的局长,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背对着他的红发男子身上。
“白叔?”
连既明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白泽不会那麽早出关。
发色张扬却气质儒雅的男人闻言回头,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眼瞅着二人马上要“目中无人”地闲聊起来,于霄连忙一阵咳嗽,硬是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
也不知连既明是看懂没有,只见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心:“于叔您要注意身体啊,可别事还没办好,身体先垮了。”
于霄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计较这臭小子怪里怪气的话,点点身边的座位示意後者坐下,“废话晚点说,先说说这次行动。”
连既明顺从地坐下,开门见山道:“整件事情表面上已经明了,文鳐鱼族的文宽因不满妖族和人类的和睦,试图从中制造事故挑拨两族关系。而他背後的指使者太谨慎了,文宽了解的不多,但秋年在跟踪文宽操控的灵体时进入了一个地下实验室,被证实与指使者有关。”
他擡眼扫过眼前的两位前辈,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了然,“听说那边还抓到了三个人类,分别是保安和两个初级实验员,审讯结果应该还没出来,但我估计也问不出什麽东西。”
“人类……”
于霄低声重复,眉头越皱越紧,他忽然感觉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尽管妖族作案手法更为残忍,但解决也很好解决,找到对方,按规矩处理就好。
但涉及到人类就不同了,他们需要与人类政府合作,在行动中也经常会被掣肘,毕竟人类的规矩是真的麻烦。
他擡眼与连既明对视,语气严肃:“你觉得这件事跟人类的关系大吗?”
但回应他的是坐在末尾的白泽:“这件事很重要。”
其馀两人听到这话,又默契地闭上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密室安静片刻,连既明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打破沉闷的气氛:“对了,我怀疑这件事中还存在着其他势力。”
“什麽?”
于霄头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再一次痛恨自己当初以一票之差败给秋某人,被迫留在这破地方当局长的结果。
动脑子什麽的,他真的很不喜欢。
连既明无视于霄的痛苦,“这整个案件的起因是一株罂粟,原先都以为是文宽为了陷害邻居,但他否认了这个说法,他甚至连邻居後院种了什麽都不知道。”
白泽眼神微动,在这之前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此刻对连既明的说法有了一点猜测,但还是提出了更为合理的看法:“或许是他不经泄露的妖力?”
连既明摇头,“要恰好埋下一颗种子,又恰好让文宽的妖力落在这个范围内,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他与两位长辈对视,目光坚定不躲闪。
“这更像是刻意引导我们去注意那里。”
见两位长辈又开始沉思,他忽然一笑,长腿在地上一蹬就站了起来,“不过嘛,这就跟我没什麽关系了,头痛的事情就交给各位长辈了。”
于霄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样子是想把人揍一顿,但还是看着人走到门边,一幅挥挥手就打算下班的样子。
就跟当年一样。
不过最後连既明还是被叫住了。
白泽把人叫到跟头,低声嘱咐了两件事後才让他走。
*
秋年被连既明找到带回的路上,已经强打着精神把这半天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随後男人让他现在办公室里休息,他晚点再来接他回去。
而回到熟悉地方的秋年立马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睡到连既明回来都不知道。
连既明也没打算强行把人叫醒,直接把人一打包,拎着就往家里赶。
就连晚高峰时热闹的鸣笛声都没能把人吵醒。
连既明在等绿灯的间隙扭头看向在副驾驶座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老虎,不禁暗暗点头称赞:是个懂得照顾自己的好孩子。
只见秋年的一只前爪勾住西装外套的一角,将它斜斜搭在自己肚皮上,严格执行着肚脐必须盖东西的准则。
至于东一只西一只的另外三只爪子和尾巴,反正天热不容易着凉,他就当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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