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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三十九章孤月拨云见夜,五爷归心似……
漆黑的夜晚,外面的雨还未停,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章逑并没有走远,他窝在浸湿雨水的草垛里,抱着手里暖呼呼的咸菜肉丝馅的包子狼吞虎咽,这点香味让他这几天的逃亡生活暂时获得了一丝安慰。
他本是赤凤教的右护法,教主遭人陷害中毒而亡,他在查教主死因的时候顺着线索找到了怀疑者,也就是这一路带人追杀他的人,左护法贺孤,岂料被贺孤察觉,竟反过来诬陷他才是罪魁凶手!
雨滴落在章逑脸上,顺着面颊滑至唇角,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最後一个包子吃完,想着不能连累这无辜的一家,索性现身与贺孤一决死战。
他把手臂上的伤口用力包扎好,运上最後一口劲摸进後院,贴着墙角滑步靠近,淅淅沥沥到雨声中,他听见了客栈里有纠缠不休的刀剑声。
章逑探身而入,客栈内的桌椅因打斗已损坏了一大半,那老妇人和老伯颤抖着身子缩在角落里,地上已经躺了一人,他蓑衣敞开,脖颈上的血液如注,被白玉堂的画影一剑封喉。
贺孤的轻功怎敌白玉堂,昏黄的烛光中,只见五爷身若轻鸿,手中握着画影,招式千变万化,贺孤节节後退,感受着扑面袭来的杀气早已心神不稳。
被白玉堂击退的另一个男人看着已经倒地死去的兄弟愤然起身,欲从身後偷袭,章逑见状,已来不及多加思考,提着断剑冲过来将这一刀挡下。
白玉堂回头瞧了他一眼,男子黑衣黑发,脸上狼狈,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明。
贺孤大喊:“章逑,你果然和外人勾结在一起,欲对赤凤教图谋不轨!”
章逑手执断剑,在没有面对围攻的情况下亦将眼前这偷袭白玉堂的男人制服,念着都是赤凤教的兄弟,只是被贺孤的假仁假义蒙蔽了双眼,他没下杀招,只将人打晕在地。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眼底浮起了冷笑:“左护法这倒打一耙当真是学得极好,枉费教主对你多年的栽培,竟然养了个忘恩负义丶狼子野心的畜牲!”
贺孤瞧着章逑步步走近,而白玉堂他又敌不过,只欲脱身离开。
章逑丢了手中的断剑,从晕倒在地上的人手中夺了把剑,对白玉堂拱手:“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只是如今还是让章逑自己解决吧。”
“爷没有救你,只是他嘴太臭了。”白玉堂冷冷瞧了章逑一眼,遂收了手。
“臭小子!”贺孤咬牙切齿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出乎意外的平静,对章逑摆手:“出去把这玩意解决了,别弄脏这间客栈来。”本来就够破旧了,再折腾日後真没客人了。
他走到一旁将店家老俩口搀扶起身,给两老人压了压惊,没再多管外面的刀光剑影,只是吩咐两人今夜这事若是明日官差来查问,只说是江湖仇怨。
茫茫夜色,雨停已是半个时辰之後到事情了。
客栈的另一具尸体已经被老伯拖出去了,幸存下来的这位醒过来後被白玉堂点了xue道躺在冰凉的地上,只有一双眼睛能转动。
老伯回到後院重新烧了热水送来,章逑解决完贺孤坐在桌旁由老妇人颤着双手包扎伤口。
白玉堂则在一边双手放在铜盆里泡着热水,他舒服地叹了声,看了眼外面对章逑道:“这人你自己决定吧,爷要赶路了。”
“恩人要去何处?”章逑着急擡头,欲拱手行礼,却因为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他青着脸拧眉,等舒缓了脸上的表情後才微微一笑:“还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白玉堂。”白玉堂淡淡回了一句,也没再纠结关于恩人不恩人这件事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伯,算是赔偿客栈内桌椅损坏的钱,又让老伯装一皮囊的好酒准备在赶夜路的时候喝。
白玉堂?陷空岛锦毛鼠。章逑对这个名字自是耳熟,只是没想到对方是个如此年轻俊美的少年,亦不像传闻中的冷血无情,孤傲冷僻,反之侠肝义胆,侠骨仁心。
孤月拨云见夜,照着荒郊野径丶杳无人烟的丛林,枯叶沾雨,摇摇欲坠,落地无声。
白玉堂骑马上路,马蹄溅起泥水飞落,道路上徒留下一抹白色的背影。
上一世白玉堂盗取三宝一事尘埃落定後没离开汴梁独自去筠州,所以这次返回途中在客栈偶遇章逑遭人追杀一事乃是上一世没有发生过的,江湖上帮派门教多如繁星,如若没发生过轰动江湖的大事情,别说章逑了,哪怕赤凤教白玉堂都不一定有所耳闻,他没将今夜这档子事情放在心上,面上带笑迎着风策马远去。
清晨微雨稀疏,一眨眼三日已过,转眼就迎来了展昭二十一岁的生辰。
醉日阁安排了几桌酒宴,白顺一早就来传话请开封府衆人中午前去醉日阁赏宴。
身为当事人的展南侠都还有点懵,白顺身着新袄衣,脸上喜气洋洋,对着展昭拱手说着吉利话。
此时包拯不在,王朝送人进宫面圣去了,张龙也带了一队人出外勤暗地里在调查徐记酒楼几个小二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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