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影子与小太阳
流言蜚语的浪潮退去後,校园里留下的不是平静,而是一片狼藉的“沙滩”。公开的嘲讽像退潮後的泡沫,渐渐消散在冬日的寒风里,恶意的帖子也被管理员删除,连布告栏上那些温暖的便利贴都还留着边角的褶皱。但那些无形的伤害,早已像细小的沙粒,钻进了相至和衣佳琪生活的每一个缝隙,硌得人隐隐作痛。
衣佳琪发现,即使是曾经对她恶语相向的李薇,现在遇见她也会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点头示意。可那笑容背後,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像在看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眼神里藏着“你要好好的,别再出问题”的潜台词。这种怜悯比直白的恶意更让她难受,像一层薄薄的保鲜膜,裹得她喘不过气。而相至,虽然在数学课上凭着省级竞赛一等奖的证书重新赢回了尊重,可每当语文课要朗读课文,他还是能捕捉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好奇,有观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等待他像从前那样卡壳,等待他露出窘迫的神情。
期末考试前的周末,校园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留校复习的学生。相至和衣佳琪约好来学校自习,穿过寂静的走廊时,他们的脚步声在瓷砖地上回响,显得格外清晰。衣佳琪的书包带子滑到了胳膊上,她擡手扶正时,指腹无意识地蹭过手腕——那里的疤痕还浅,却总在想起流言时隐隐发烫。
“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吧。”衣佳琪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对相至轻声说,眼睛里带着一点期待。她拉着相至的手,拐进教学楼最角落的走廊,尽头是一间贴着“备用教室”标签的房间。门锁早就坏了,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这间教室因为朝北,采光极差,只有高处两扇窄小的窗户能透进光,平时很少有人用。此刻,冬日的阳光斜斜地从窗户挤进来,在积了薄尘的课桌上切割出几道苍白的光束,空气中飘着旧书本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带着一种安静的陈旧感。但对他们来说,这里却是整个校园最安全的地方——没有窥探的目光,没有窃窃的议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衣佳琪从书包里掏出一块浅灰色的旧桌布,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边角绣着小小的雏菊。她把桌布铺在两张并拢的课桌上,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动作温柔得像在打理一件珍宝。相至则熟练地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卡住的窗户,冬日的冷空气涌进来,带着雪後特有的清新,渐渐驱散了室内的霉味。
“先从数学开始?”衣佳琪拿出数学复习资料,指尖捏着书页的边缘,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荡开,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相至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翻开书。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衣佳琪的脸上——她的黑眼圈比前几天更深了,像被墨笔轻轻晕开的痕迹,嘴角也失去了往日那种清亮的弧度,连笑的时候,眼角都没有扬起的细纹。
“你昨晚又没睡好?”相至轻声问,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黑眼圈,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疲惫。
衣佳琪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後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像蒙了一层雾的月亮:“嗯,吃了药还是睡不着,可能是考试压力太大了。”她避开相至的目光,低头翻着资料,声音轻了下去,“也可能……是最近想太多了。”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些流言像扎在心里的小刺,即使表面愈合了,稍微一动,还是会疼。比如昨晚她在房间里画画,画到一半突然想起有人说她“装开朗骗同情”,手里的笔突然就掉了,颜料在纸上晕开一团黑,像她突然沉下去的心情。他们开始复习,却怎麽也进入不了状态。衣佳琪盯着一道函数题,看了五分钟,脑子里却全是那些怜悯的眼神;相至则频频走神,眼角的馀光总落在衣佳琪揉眼睛的手上,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掉眼泪。
“对不起。”第三次读错题目里的函数符号时,衣佳琪猛地放下笔,沮丧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今天状态真的不好,总走神。”
相至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指尖有点僵硬,他用掌心裹住她的手,慢慢传递着温度。然後,他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浅蓝色的手工音乐盒——外壳上的星月图案被磨得有点发亮,那是衣佳琪经常摩挲的地方。他轻轻转动侧面的发条,“咔嗒咔嗒”的机械声後,《星光》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像一缕温柔的风,拂过满是灰尘的课桌。
衣佳琪闭上眼睛,听着熟悉的旋律,眼泪却不争气地滑了下来,滴在摊开的数学资料上,晕开一小片墨痕。她不想哭的,可旋律里藏着的心意,还有相至无声的陪伴,让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
“相至,有时候我觉得好累。”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浓重的疲惫,“要一直假装坚强,要对着所有人微笑,要拼命证明我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不是装病,不是骗子,不是需要被可怜的人……”
相至还是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他知道,此刻说“别在意”“都会过去”太苍白,她需要的不是安慰,是倾听。
“那些说我‘装开朗’的人,他们不知道我每天早上要花多久才能从床上坐起来。”衣佳琪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们不知道我每次笑之前,都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知道我在人群里待半小时,就要躲到没人的地方喘很久;不知道我需要攒多少勇气,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他们说话……”
相至想起衣佳琪曾经教他分辨的情绪颜色——快乐的明黄,平静的浅绿,希望的浅蓝。可现在的衣佳琪,在他眼里像一块被水洗了太多次的布料,原本鲜亮的颜色褪成了淡淡的灰,连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他心疼得厉害,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只能用沉默陪着她。
“你知道吗?”衣佳琪突然擡起头,眼睛红红的,带着一丝绝望的自我怀疑,“我最害怕的不是他们的嘲笑,是他们说的可能是对的——也许我真的只是个装开朗的骗子,也许我的坚强都是演给别人看的,也许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不是我这样的人。”
“不要这样说!”相至猛地打断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他很少这样失态,“你是我见过最真实丶最勇敢的人。你从来没有装过,你的笑是真的,你的努力是真的,你对我的好也是真的。那些人不懂,他们只看到表面,看不到你有多难。”
他站起身,拉着衣佳琪走到教室的白墙前。冬日的阳光刚好从高窗射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在墙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影子紧紧挨着,连衣角都重叠在一起。
“你看这个影子。”相至指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声音慢慢平静下来,“现在阳光强,它又黑又清晰;等会儿云飘过来,阳光弱了,它就会变浅,变模糊。但不管怎麽变,它始终跟着我,不会消失。”
衣佳琪怔怔地看着墙上的影子,光线动了动,影子也跟着晃了晃,像活过来一样。
“我们内心的阴影也是这样。”相至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你的抑郁症,我的阅读障碍,都是我们的影子。那些人,他们只愿意看到阳光下的我们——你开朗的样子,我解数学题的样子,却拒绝承认我们也有影子。他们害怕影子,因为影子会照出他们的平庸和恶意,所以他们才会拼命否定我们的影子,说它是‘装的’‘假的’。但其实,他们自己才是见不得光的影子。”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衣佳琪心中的阴霾。她看着墙上相至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突然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笑容却有了温度。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墙上的影子,影子也跟着动了动。
“那我们就是彼此的太阳和影子,永远不分开。”她轻声说,声音里重新有了一点力量,不再像刚才那样虚弱。
相至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笑了,拉着衣佳琪的手,让他们的影子在墙上紧紧靠在一起。两道影子交融着,分不清哪部分是他的,哪部分是她的。衣佳琪擡起手,与相至十指相扣,墙上的影子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指尖紧紧贴合。
“我的抑郁症,就像这个永远跟着我的影子。”衣佳琪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不再带着刚才的绝望,“有时候它很短,短到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有时候它很长,长到能把我整个罩住,让我喘不过气。但我现在明白了,它不是我的敌人,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我不用赶走它,只要学会和它相处就好。”
相至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我的阅读障碍也是。以前我觉得它是我的耻辱,拼命想藏起来,怕别人看见。但现在我知道,它只是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缺陷。它是我的影子,我不再为它羞耻。”
他们回到课桌前,阳光已经移到了桌角,在课本上投下小小的光斑。这一次,衣佳琪的眼神不再迷茫,她从书包里拿出彩色铅笔,翻开新的笔记本,开始画画。她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左边的小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像个小太阳;右边的小人拖着一道长长的影子,却紧紧握着左边小人的手。小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没有一点委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洛鸢鸢好不容易高考完,居然一朝不慎掉下悬崖穿越到了兽世。这里雄多雌少,男人都异常俊美,女人却普通再普通,洛鸢鸢一枝独秀,美得望尘莫及,大佬们都抢疯了阴柔青蟒鸢鸢,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伴侣了!温柔白虎一个太少,我也要加入!中二金雕不就是救人吗?谁还不会了?!美艳人鱼鸢鸢,你替我疗伤,肯定是喜欢我的...
白切黑真公主vs美强惨天才少年颜书礼,礼国唯一的皇室血脉,穿越现代后看到陆景川,当时就惊呆了!公子,你长得真漂亮!刚打完架的少年,抬手抹去嘴角血迹,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滚!小公主委屈的撇嘴后来,颜书礼成了顶级服装设计师,陆景川追着小公主说您先别滚,您看是跪搓衣板呢还是榴莲呢?...
订婚宴前夜,宋乔撞破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在他们婚房偷情。暴雨中她冲进酒吧买醉,意外撞上那双十年未见的眼谢宴礼慵懒地陷在卡座,指尖猩红明灭,当年被她甩掉的那个男人,如今已是掌控京市命脉的商界新贵。宋乔,你选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谢宴礼讥诮着夺走宋乔的酒杯,却在醉意朦胧时被宋乔扯着领带吻住喉结,然后一夜缠绵!酒醒后,宋乔冲出酒吧遇上了车祸,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未婚夫跟她求婚的那天!直到婚礼前夕,她恢复了车祸前的部分记忆,她在婚礼上惩治了渣男贱女,却不料被贱女指摘她肚子里怀了野男人的孩子。众说纷纭之际,谢宴礼主动认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众求婚!宋乔本以为他别有用心,直到她在别墅的保险柜里看到被妥善保管的明信片,泛黄的明信片上字迹娟秀谢晏礼,我心悦你!更可怕的是,当她抚上小腹时,那些午夜梦回的炽热喘息,竟与记忆里他后背的抓痕渐渐重叠上位者又争又抢蓄谋已久先婚后爱...
求求你,放过我,我怕疼九儿乖,老公轻点,保证不疼。呜呜呜,老公骗人,九九再也不要消毒了男人单膝跪地,虔诚的捧起少女右脚,低头轻吹少女被烫红的脚背。谁能想到,寡情桀骜手段狠戾的商界枭雄,会是个痴情种。褚严修车祸昏迷后,被后妈塞个傻子新娘冲喜。傻子新娘每晚把自己洗白白,爬床和褚严修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