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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抗议
家长会的风波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虽然最终平息了,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难以完全消融的冰层。相至和衣佳琪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父母虽然不再公开反对,但那审视的目光却变得更加频繁丶更加隐蔽——相母会趁相至洗澡时翻他的手机相册,衣父则会在饭桌上看似无意地提起“隔壁班考了全省前五十的男生”,那些藏在关心背後的试探,像细密的针,轻轻扎在两人心上。
“我妈昨天又问我,是不是非和你在一起不可。”一个周末的午後,相至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低声对衣佳琪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物理课本,那些原本被衣佳琪画成漫画的公式,此刻突然开始轻微地扭曲,像是反映着他内心的不安。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书页上,却没能驱散他眼底的阴霾。
衣佳琪轻轻按住他的手,指尖带着刚握过热水杯的温度,这个动作总能奇迹般地让那些躁动的文字和符号平静下来。“我爸也是。”她往相至那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他给我看了去年全省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指着本地师范学院的心理学专业说,‘你要考虑现实,离家近,以後工作也稳定’。”
现实。这个词像一堵刷着白漆的无形墙,稳稳挡在他们面前。现实是相至的阅读障碍——即便他数学能考年级前十,语文阅读题还是要比别人多花二十分钟;现实是衣佳琪的抑郁症——医生反复叮嘱“避免剧烈情绪波动”,让她连选择兴趣专业都要多一层顾虑;现实是所有人都默认的“稳妥”道路:留在这座南方小城,选个不挑分数丶不费心力的专业,毕业後进事业单位,过一种能被长辈们精准预见的人生。
但他们都明白,那样的“现实”里,没有彼此真正想要的生活。相至的抽屉里藏着一本翻得卷边的《机械工程导论》,扉页上写着“要造能帮阅读障碍者翻书的机器”;衣佳琪的速写本里夹着一张画满彩色线条的纸,那是她想象中“艺术治疗室”的样子,角落里还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
“我不想妥协。”相至的声音很轻,却像落在钢板上的钉子,异常坚定。他擡起头,目光穿过图书馆的书架,落在远处墙上的世界地图上,“我不想因为我的阅读障碍,就放弃我想学的专业。我不想因为别人的看法,就放弃...”
他没说完,但衣佳琪懂。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手指在桌下悄悄勾住他的指尖,突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她带着相至坐上了城郊的公交车。车子穿过喧闹的市区,路过挤满小贩的菜市场,越过架在河上的石桥,最终停在了一片长满芦苇的路口。这里是他们之前从未涉足的地方,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藏在芦苇丛後,蜿蜒向上,通往山顶的一片平地。
爬山的途中,两人都沉默着。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各自心中都在酝酿着什麽。山路比想象中难走,碎石子硌得帆布鞋底发疼,路边的灌木还会勾住衣佳琪的裤脚。相至走在前面,每遇到难走的路段,都会回过身伸出手,掌心的薄茧蹭过衣佳琪的手腕,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衣佳琪的书包里装着两瓶温水,走一段就递一瓶给相至,看着他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的样子,悄悄把他鬓角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捋到耳後。
汗水浸湿了他们的校服後背,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像一串串短暂的珍珠。但越往上走,两人的脚步反而越坚定,仿佛每向上一步,就离那些无形的束缚远了一分。
到达山顶时,夕阳正好开始西沉。整座城市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远处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橘红色的光,住宅区的窗户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街道上车水马龙,却被山风吹散了所有喧嚣,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流动光影。
“看,”衣佳琪指着远方的市中心,那里有他们就读的高中,尖顶的教学楼在夕阳下像个沉默的剪影,“在那里,我们是‘有阅读障碍的相至’和‘有抑郁症的衣佳琪’,是老师眼里‘需要特别关注’的学生,是家长眼里‘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但在这里...”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山风卷着芦苇的清香拂乱她的头发,校服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在这里,我们只是相至和衣佳琪,没有标签,没有别人的眼光,只有我们自己。”
相至看着她被夕阳勾勒的侧影,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光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望着脚下的城市,突然想起上学期被同学嘲笑“连课文都读不下来”时,衣佳琪也是这样站在他身边,张开双臂挡住那些异样的目光。
“我不想留在这里。”他轻声说,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许久的沉默,“我不想留在一个人人都知道我读课文会结巴的地方,不想留在一个我妈要偷偷给老师送礼,求他们‘多照顾’我的地方,更不想留在一个连你笑的时候,都有人会说‘她情绪怎麽又好了’的地方。”
衣佳琪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同频的理解光芒。她伸手碰了碰相至的手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上次帮她捡掉在马路中间的速写本时被自行车蹭到的:“我也是。每次去医院复诊,护士都会偷偷议论‘那个又来拿抗抑郁药的女生’,药店老板会盯着我的处方单看半天。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这样的目光里,好像我永远是个‘病人’,永远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常追求喜欢的东西。”
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天空从橘红渐变成粉紫,又慢慢晕成深蓝。第一颗星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像一颗被人不小心遗落的钻石。
“南方医科大学,”相至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查了半个月,他们的心理学专业全国排名前十,而且...而且他们有专门的‘特殊学生支持中心’,会给阅读障碍学生配电子课本,还有一对一的学习辅导。”
衣佳琪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相至,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心理学?你不是一直想学机械工程吗?”
相至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语气却越来越认真:“我想改学心理学,特别是阅读障碍和青少年抑郁症的方向。以前我总觉得,我只要自己克服困难就好,但认识你之後我才发现,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他们可能连一个愿意听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帮他们,就像你帮我一样。”
这个想法像一道光,突然照亮了衣佳琪的心底。她从未听过相至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梦想,更没想到这个曾经连回答问题都不敢擡头的男孩,心里装着这麽大的愿望。
“而我,”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想学艺术治疗。我之前在图书馆看过一本书,说绘画丶音乐可以帮那些说不出痛苦的人表达情绪。我想成为那样的治疗师,用画笔代替语言,帮像我一样的人走出黑暗。”
他们相视而笑,这一刻的默契胜过千言万语。两个被世界贴上“问题”标签的少年,没有被痛苦困住,反而想把自己经历的黑暗,转化为照亮别人的光。
夜幕完全降临,星空在他们头顶展开,像一块缀满钻石的黑色绒布。猎户座的腰带清晰可见,银河像一条淡淡的光带,横跨整个天空。山顶的风有些冷,衣佳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相至立刻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裹住衣佳琪,连风都变得温柔了些。他们靠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像两棵在寒风中互相支撑的小树。
“南方医科大学,”衣佳琪重复着这个名字,手指在相至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离这里有一千两百多公里,坐高铁要四个小时。”
“正好。”相至说,声音里带着笑意,热气喷在衣佳琪的发顶,“足够远,远到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远到那些标签追不上我们,远到我们可以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想法让他们都兴奋起来,像发现了宝藏的孩子。衣佳琪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借着手机的电筒光,开始在纸上勾勒他们的未来。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们可以合租一个小公寓,”她的笔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画出了一个简单的房间布局,长方形的是客厅,正方形的是卧室,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台要朝南,早上能晒到太阳,我们可以种些多肉和薄荷,薄荷还能泡柠檬水喝。”
相至凑过来看,鼻尖几乎碰到衣佳琪的脸颊,他指着阳台旁边的位置,补充道:“这里要放一个大书桌,你画画,我看书,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不过书桌要宽一点,不然你的画具会占满整个桌子。”
“书桌要靠近窗户,这样白天就不用开灯了,省电费。”衣佳琪在图上用星星标注出窗户的位置,然後突然笑起来,用笔戳了戳相至的胳膊,“不过你可能不需要书桌——反正你更习惯把书摊在地板上,用你那个‘图像记忆法’记知识点。”
相至也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但你需要啊。我可以坐在地板上,把咖啡桌当书桌,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你靠在我旁边画画,我帮你查艺术治疗的资料。”
他们继续规划着,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们更加兴奋,更加坚定。衣佳琪画出了想象中的公寓周边环境:楼下要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深夜学习饿了可以买泡面;不远处要有一个公园,周末早上可以去跑步;街角要有一家有落地窗的咖啡馆,冬天可以坐在窗边晒太阳,看路人来来往往。
“我们可以周末去咖啡馆学习,”相至指着那张草图上的咖啡馆,眼睛里闪着光,“你可以教我认菜单上的字,上次你教我认‘焦糖玛奇朵’,我现在还没忘。我可以帮你解那些难懂的统计学题,艺术治疗也要学统计吧?”
这个画面太美好,让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撒落的星辰,而他们所在的山顶,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安静丶最温暖的角落。风还在吹,但已经不觉得冷了,心里的热流像小太阳,驱散了所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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