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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约的误会
六月的夕阳斜斜地穿过“星光”蛋糕店的落地窗,在相至面前的木桌上投下长长的丶歪斜的影子。他盯着那道影子看了很久,直到阳光渐渐褪色,影子被窗外亮起的街灯冲淡,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窗外的欢笑声早已稀疏。起初,考完试的学生们挤在店门口欢呼丶拥抱,有人把撕碎的试卷抛向空中,像一场白色的雪;如今,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行人,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讨论着晚上要去哪家餐厅庆祝。店内也安静下来,服务生开始收拾隔壁桌的杯碟,瓷器碰撞的“叮当”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都像细针,轻轻扎在相至的心上。
他第三次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来,依然没有新消息。置顶的对话框里,最後一条信息停留在他一小时前发送的“不急,路上小心”,下面是一片刺眼的空白。衣佳琪的头像还是去年冬天拍的——她裹着红色的围巾,站在雪地里笑,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花,像个小太阳。可这个“小太阳”,今天却让他陷入了无边的等待。
一种细微的不安开始在心底滋生,像潮湿角落里的青苔,悄无声息地蔓延。相至强迫自己回想最後一次确认约定的场景——高考前夜,在衣佳琪的房间里,她坐在地板上,手里把玩着那根梧桐木星星手链,认真地说:“明天最後一科结束,我肯定第一时间来蛋糕店,给你带个能‘点亮未来’的惊喜。”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可能只是堵车吧,”相至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链。木头的纹理磨过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这是衣佳琪考前一周熬夜编的,用的是他们常去读书的那棵老梧桐树的枝条,她还笑着说:“这棵树见证了我们太多努力,让它陪着你考试,就像我在身边一样。”
又过了二十分钟,相至的指尖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衣佳琪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嘟”声,响了十多秒後,变成了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後再拨。”他挂了电话,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不安渐渐放大,变成了焦虑。相至开始在脑海中回放最近几天衣佳琪的状态——高考前那一周,她确实比平时沉默,有时会坐在书桌前发呆,盯着复习资料却不翻页;他凑过去问她怎麽了,她会匆忙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就是有点累”。当时他只当是考前压力大,还笑着安慰她“考完我们就解放了”,现在想来,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别的东西,像蒙着一层薄纱,看不透,也摸不着。
“不会的,”相至用力摇摇头,试图甩开那些不好的念头,指尖攥得发白,“她答应过我的,要一起去南方医科大学,一起看海边的日出,怎麽会忘呢?”
“先生,需要帮您把这块蛋糕打包吗?”服务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相至擡头,看见服务生手里拿着打包盒,目光落在他面前那块没动过的黑森林蛋糕上——这是他特意点的,衣佳琪最爱吃这个口味,他本想等她来了,给她一个“反向惊喜”,现在却成了无人问津的摆设。
“不用了,”相至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再等一会儿。”
服务生点点头,转身离开时,相至清楚地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同情。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高中三年,每当他因为阅读障碍在课堂上读错课文,或是考试时比别人慢半拍,周围的同学丶甚至有些老师,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那眼神里藏着“可怜”和“可惜”,像一张网,让他喘不过气。
羞耻感突然涌上心头。相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约定的地点——会不会是另一家“甜心”蛋糕店?还是衣佳琪说的是“考场门口”,而他听错了?他翻出聊天记录,一条一条地看,直到确认去年冬天他们就说好了,高考後要在“星光”蛋糕店庆祝,这里有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吃的同款提拉米苏,有老板娘每次都会多给的曲奇饼干,不可能错。
第二个小时过去了。店内的时钟指向七点半,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街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晕开,模糊了外面的世界。相至的焦虑慢慢变成了委屈,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耐心。他开始想象衣佳琪此刻可能在做什麽——也许和同班同学去KTV唱歌了,也许被父母接去吃大餐了,也许只是在家睡懒觉,唯独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蛋糕店,等着她的“惊喜”。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疼。三年来,他从未怀疑过衣佳琪的真心。是她在他因为阅读障碍自卑到想退学的时候,把他的笔记重新整理成图文并茂的版本,说“我们慢慢来,你只是需要不一样的方法”;是她在他数学考砸了躲在天台哭的时候,带了两瓶草莓汽水,陪他坐了一下午,说“下次我教你,我的数学可是全班第一”;是她在他生日那天,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一本《音乐治疗基础》,说“我知道你想帮像我一样的人,我们一起努力”。
可现在,她却让他等了两个小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毕竟,我只是个有阅读障碍的人,”相至苦涩地笑了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自己的照片——那是他第一次完整读完一篇课文後,衣佳琪帮他拍的,他笑得很傻,“也许她终于意识到,和我在一起太累了,要一直照顾我,一直等我,现在终于想离开了。”
这个想法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相至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他们的合影——春游时在樱花树下的自拍,运动会上他给她递水的瞬间,晚自习後一起走在路灯下的背影,每一张照片里的衣佳琪都笑得那麽灿烂,仿佛他是她最珍贵的宝藏。可现在再看,那些笑容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会不会她早就累了,只是一直没说?
第三个小时来临的时候,老板娘走过来,语气委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小夥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要不等明天你再来?”
相至怔怔地看着窗外,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车灯在地面上留下两道短暂的光带。被抛弃的恐惧突然攫住了他——那种在认识衣佳琪之前,每天都伴随着他的孤独感,此刻又回来了。他想起小时候,因为阅读障碍被其他小朋友嘲笑,没人愿意和他玩,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看着别人嬉笑打闹;直到遇见衣佳琪,他才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可现在,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孤独的小孩。
“好的,我这就走。”相至低声说,起身时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他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桌子。桌上的黑森林蛋糕已经塌陷,奶油融化後沾在油纸纸上,像一张哭花的脸,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
走出蛋糕店,夜风带着六月的凉意,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站在店门口,最後一次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蛋糕盒,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出了点事”。
但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相至拿出手机,给衣佳琪发了最後一条信息:“我回去了。希望你是安全的。”他删掉了原本写好的“你为什麽没来”“你是不是忘了”,只留下这两句克制的关心。即使在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依然是她的安全——他怕她路上出了意外,怕她抑郁症突然发作,怕她遇到什麽危险。
回程的路,相至走得很慢。平时十分钟就能到家的路,他走了半个小时。他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个可能:衣佳琪是不是在路上晕倒了?是不是手机被偷了?是不是和父母吵架被关在家里了?还是…她真的只是忘了这个约定,不在乎他了?
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心痛。如果是前几种情况,他恨自己不能立刻找到她,不能在她身边陪着她;如果是最後一种,他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三年的感情,难道就这麽脆弱吗?
回到家,相至没有开灯,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黑暗笼罩着他,让他觉得稍微安全一点。他盯着手腕上的星星手链,想起衣佳琪为他戴上它时说的话:“明天考试的时候,如果我们紧张了,就看看这个手链,就像彼此在身边一样。”
可是现在,手链还在,那个承诺要永远在他身边的人,却不见了。
夜越来越深,相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每隔十分钟就会拿起手机看看,期待着屏幕突然亮起,跳出衣佳琪的信息,哪怕只是一句“对不起”。但手机始终沉默着,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怨气开始在心底滋生。他想,就算衣佳琪真的遇到了紧急情况,难道连发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就算她抑郁症发作,难道醒过来後不会第一时间联系他吗?她明明知道他在等她,明明知道这个约定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怎麽会让他等了三个小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种怨气让他感到羞愧。他知道衣佳琪的抑郁症就像不定时炸弹,有时会让她陷入无法与人交流的黑暗,他曾经发誓要永远理解她丶包容她。可这一次,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因为就在高考前夜,她还那麽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肯定会来”,那个眼神,他忘不了。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相至望着天花板,声音轻得像叹息。衣佳琪总是把开心的一面给他看,把抑郁症带来的痛苦藏起来,他以为自己能读懂她的所有情绪,现在才发现,他可能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懂。
这个念头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三年来,衣佳琪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是他克服阅读障碍丶努力学习的动力,是他对未来所有期待的来源。如果连这份感情都是不可靠的,那他还有什麽可以相信的?
凌晨两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相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手机,心脏狂跳,以为是衣佳琪发来的信息。可屏幕亮起後,他看到的却是妈妈的消息:“睡了吗?考得怎麽样?明天要不要带你去买新衣服?”
失望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浇灭了他心中最後的希望。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才回复道:“还好,睡了。”
放下手机,相至闭上眼睛,黑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高考前夜的衣佳琪——她坐在台灯下,帮他整理准考证,擡头对他笑,说“明天考场见”。那个笑容那麽真实,那麽温暖,怎麽可能是假的?
“明天,”相至对自己说,“明天一定要找到她,问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在他反复猜测丶自我怀疑的这一夜里,一颗名为“不信任”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这颗种子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吸收着他的委屈和不安,慢慢发芽丶生长,最终让他做出那个让他後悔一生的决定——他要故意耍点小脾气,让衣佳琪去给他买很远的那家网红蛋糕,只为验证她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在乎他。
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起,已经开始朝着残酷的方向转动。它从不给人重新选择的机会,也从不同情任何人的後悔。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衣佳琪的房间里,灯光微弱。她刚刚从抑郁症的发作中缓过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她摸索着找到掉在地上的手机,按了好几次电源键,屏幕都没有亮——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撑着墙壁站起来,想去充电,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地上。
“明天,”衣佳琪虚弱地对自己说,声音带着哭腔,“明天一早我就去他家,把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给他看我准备的惊喜,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她不知道,这一夜的失约,已经在相至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这道伤痕会像一道鸿沟,横在他们之间,让原本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让原本坚定的约定,慢慢破碎。
而这道伤痕,终将成为他们青春故事里,最疼痛丶也最无法挽回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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