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失语的黄昏
七月的黄昏,暴雨初歇。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书店的玻璃窗上,不过半小时就渐渐停歇,只留下湿漉漉的街道和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芬芳。相至刚刚换完靠窗位置花瓶里的水,新插的向日葵还带着水珠,在金黄色的花瓣上滚动,像是未干的泪。
门上的铜铃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仓促。
一个女孩推门而入,带着雨後清新的空气。她约莫二十出头,扎着简单的马尾,几缕碎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湿了一小片,鞋子上还沾着水渍。显然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了路上。
"抱歉,我能在这里避会儿雨吗?"女孩的声音清脆,带着些许喘息。
相至微微颔首,继续手中的工作——将刚刚到货的一批文学类书籍上架。他的动作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陌生的身影。
女孩没有随意翻动书架,而是被靠窗位置的那瓶向日葵吸引了。她轻轻走到那张总是空着的椅子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那些金黄的花朵。夕阳恰好在这时穿透云层,斜斜地照进来,为她的侧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也让那些向日葵显得格外耀眼。
相至正在整理书架的高层,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女孩的背影,以及她面前那束灿烂的向日葵。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有什麽东西在他胸腔里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女孩的背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熟悉——那恰到好处的肩线,那微微仰头时脖颈的弧度,那束简单马尾在阳光下泛着的深褐色光泽。而她面前的那些向日葵,正在以某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绽放,每一片花瓣都仿佛在诉说着什麽他本该懂得的语言。
世界瞬间失声。书店里原本细微的声响——空调的运转声丶远处街道的车流声丶甚至他自己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个站在向日葵前的背影,和一种突如其来的丶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熟悉感。
就在这时,女孩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注视,缓缓回过头来。
她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夕阳中。不是特别惊艳的美丽,却有一种说不清的干净——清澈的双眼,微微上扬的嘴角,鼻梁上几颗淡淡的雀斑。当她看见相至正望着自己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礼貌的丶带着些许歉意的笑容。
就在那一秒,相至感觉有什麽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
一个画面毫无征兆地浮现:另一个黄昏,另一个女孩,同样站在向日葵前,回过头来对他微笑。那笑容如此真实,如此熟悉,让他的心脏骤然紧缩。
"这花......"两个字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声音干涩,像是多年未用的琴弦突然被拨动。
女孩疑惑地看着他,微微偏头,等待着他的下文。她的眼睛很亮,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可是,没有下文。
巨大的寂静笼罩下来,比刚才更加沉重。他後面的话被死死地摁在喉咙里,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发出一个音节。那些原本在脑海中清晰无比的词句,此刻碎成了无法拼凑的片段。
他想要说:这花总是朝着太阳。
他想要说:这花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他想要说:这花让我想起一个人。
可是这些话都卡在那里,像被无形的屏障阻隔。阅读障碍带来的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更加痛苦——因为那些话语明明就在嘴边,却无法传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女孩眼中的疑惑渐渐加深,还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看着这个清瘦的店主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最终,相至只能扯出一个苍白而乏力的笑容。那笑容勉强得让人心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挂在脸上。他避开女孩的目光,低下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很适合今天天气。"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在安静的书店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它如此平凡,如此客套,与刚才那一瞬间他内心翻涌的情感形成了可笑的反差。
女孩显然也愣住了。她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又看了看面前的向日葵,最後将目光移回相至身上,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很配。"
雨已经完全停了。女孩看了看窗外,对相至再次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您让我避雨。雨停了,我该走了。"
铜铃响起,门被轻轻带上。
相至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瞬间,二十九岁的相至,被他自已精心维护的丶看似平静的生活,从内部彻底击穿。
七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与过去和平共处。他建立了规律的生活,经营着这家被许多人喜爱的小书店,用鲜花和书籍构筑了一个看似完整的世界。他以为那些尖锐的疼痛早已被时间磨平,变成了可以承受的钝痛。
可是刚才那一刻,那个陌生女孩的回眸一笑,那些在夕阳下灿烂绽放的向日葵,像一把精准的钥匙,轻易地打开了他小心封锁的记忆之门。
他突然想起,为什麽靠窗的这个位置永远只放向日葵。
为什麽那张椅子从来不允许别人坐。
为什麽每次更换向日葵时,他都会不自觉地轻声哼唱某段旋律。
为什麽他总会在黄昏时分,下意识地望向那个空着的位置。
所有这些细碎的习惯,这些他以为只是个人偏好的举动,此刻都有了答案。它们不是偶然,不是巧合,而是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印记,是某个重要约定被遗忘後留下的痕迹。
他缓缓走到那张靠窗的椅子前,伸手轻触向日葵的花瓣。金黄色的花瓣柔软而坚韧,就像记忆中某个人的笑容。
"这花..."他再次尝试说出那句话,声音依然干涩,"...是你最喜欢的花。"
这一次,话语顺利地流淌出来。原来不是他说不出,而是刚才那一刻,过于强烈的熟悉感暂时夺走了他组织语言的能力。
夕阳渐渐西沉,书店内的光线变得柔和。相至在那张空着的椅子前站了很久,久到双腿开始发麻,久到窗外的天空从橘红变成深蓝。
他终于明白,这七年来他并非在治愈伤痛,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延续着某种等待。这家书店,这些鲜花,这些书籍,都是他为某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搭建的纪念馆。而今天,一个陌生女孩的偶然到访,让他看清了这个事实。
夜色渐浓,相至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站着,任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那些他以为已经随着时间消散的声音和画面,此刻都清晰地重现。
原来最痛的,不是无法忘记,而是在你以为已经痊愈时,发现伤口依然新鲜如初。
而这个黄昏的失语,不过是他内心始终未曾真正平静的证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洛鸢鸢好不容易高考完,居然一朝不慎掉下悬崖穿越到了兽世。这里雄多雌少,男人都异常俊美,女人却普通再普通,洛鸢鸢一枝独秀,美得望尘莫及,大佬们都抢疯了阴柔青蟒鸢鸢,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伴侣了!温柔白虎一个太少,我也要加入!中二金雕不就是救人吗?谁还不会了?!美艳人鱼鸢鸢,你替我疗伤,肯定是喜欢我的...
白切黑真公主vs美强惨天才少年颜书礼,礼国唯一的皇室血脉,穿越现代后看到陆景川,当时就惊呆了!公子,你长得真漂亮!刚打完架的少年,抬手抹去嘴角血迹,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滚!小公主委屈的撇嘴后来,颜书礼成了顶级服装设计师,陆景川追着小公主说您先别滚,您看是跪搓衣板呢还是榴莲呢?...
订婚宴前夜,宋乔撞破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在他们婚房偷情。暴雨中她冲进酒吧买醉,意外撞上那双十年未见的眼谢宴礼慵懒地陷在卡座,指尖猩红明灭,当年被她甩掉的那个男人,如今已是掌控京市命脉的商界新贵。宋乔,你选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谢宴礼讥诮着夺走宋乔的酒杯,却在醉意朦胧时被宋乔扯着领带吻住喉结,然后一夜缠绵!酒醒后,宋乔冲出酒吧遇上了车祸,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未婚夫跟她求婚的那天!直到婚礼前夕,她恢复了车祸前的部分记忆,她在婚礼上惩治了渣男贱女,却不料被贱女指摘她肚子里怀了野男人的孩子。众说纷纭之际,谢宴礼主动认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众求婚!宋乔本以为他别有用心,直到她在别墅的保险柜里看到被妥善保管的明信片,泛黄的明信片上字迹娟秀谢晏礼,我心悦你!更可怕的是,当她抚上小腹时,那些午夜梦回的炽热喘息,竟与记忆里他后背的抓痕渐渐重叠上位者又争又抢蓄谋已久先婚后爱...
求求你,放过我,我怕疼九儿乖,老公轻点,保证不疼。呜呜呜,老公骗人,九九再也不要消毒了男人单膝跪地,虔诚的捧起少女右脚,低头轻吹少女被烫红的脚背。谁能想到,寡情桀骜手段狠戾的商界枭雄,会是个痴情种。褚严修车祸昏迷后,被后妈塞个傻子新娘冲喜。傻子新娘每晚把自己洗白白,爬床和褚严修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