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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摇了摇头,连忙说不是,
“这宫女确实是太後宫中的,但颇讨昭妃娘娘的喜欢,”
说着,小桃从怀里掏出了块玉佩,塞进了胡内侍身边的小太监的手里,胡内侍不是傻子,小桃这话的不就是这人是昭妃塞进太後宫里的吗?
後宫人人都有小心思,都是见怪不怪的小事。
胡内侍手里东西,自然不会再咬着她不放,
他敛了敛神色,冷哼了声,
“今儿,看在昭妃娘娘的份上,本官就给你个面子,”
说着,淬了琴儿一口,“本宫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计较。”
最後留下了这麽一句话,扭着屁股走了。
劫後馀生的琴儿哭得都快断气了,她只见过昭妃娘娘几面,更提不上讨喜,自然明白是小桃为了救她胡乱说的,
她胡乱擦了把脸,赶紧给小桃和芍药磕头,
芍药冷遮脸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小桃连忙亲昵地将人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了她几句,
琴儿没什麽大事,她还不上小桃的恩情,不争气地哭个不停,
小桃擦了擦她的眼泪,与她说,“昭妃娘娘是个心善的人儿,若是她知道了你的遭遇必然心痛不已,你我同为宫女,在这宫中能平安活着就实属不易,能相互帮衬总比一个人苦熬的好。”
这番话说道了琴儿的心里,
琴儿想起了被人害死的小凳子,泪水像是决了堤,不停地像小桃道谢,
小桃轻声地安慰着她,侧头对上了芍药冷冰冰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芍药知道,她们这是成功了。
又一阵春风起,带走了昭华宫内最後的冬意,
孟南湘推开了窗户,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为萧条的昭华宫增添了春的色彩,却带不来生机。
殿门被打开,
花柳神色犹豫地走了进来,孟南湘关上了窗户,几步迎了上去,眼中带了几分急切,一把握住了花柳的胳膊,
“打听得怎麽样了?”
花柳被她这幅有些疯魔的架势吓了一跳,眼中抖了抖,“是打听到了,但,说是长信宫里的那位确实是位女子。”
孟南湘紧紧攥着花柳的手腕,硬生生在上面留下了一圈红痕,像是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嗓音拔高了几分,
“女子?怎麽可能是女子?”
手腕像是断了一般得疼,花柳白了脸,不敢大声说话,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先帝驾崩後,自家的主子说什麽都不相信皇帝就这麽死了,疯了似得大闹了先帝的葬礼,被太後关了禁闭,
没多久,从未主人的长信宫搬进了人,可随即就被摄政王封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派了重兵把守,花柳没想道,孟南湘因此居然觉得是皇帝没有死,被囚禁在了长信宫。
这怎麽可能?
摄政王为什麽要给自己留下个这麽大的後患?
说句好听的,太皇太後垂帘听政,抚养幼帝,摄政王辅政,可朝堂上真正能做主的还是裴寂也。
如果楚家还有人活着,谁也说不准最後鹿死谁手。
以摄政王的手段,断不会留活口,
可孟南湘就是不信,几乎将昭华宫所有赚钱的东西都当了,让她去打听长信宫内住得到底是谁。
孟南湘松开了花柳的手,眼底充斥着惊恐和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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