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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公子
岁月如梭,阿璃与李诚中一同听经,已有五年。她也见证了李诚中这棵小树的成长。这日,阿璃与其他道士围坐在一起,拾掇前几日在山里摘的草药。自去年起,越州的气候时常有异,今年旱灾,过两年就有水患,山下的疫病也偶尔出现。为此,云门观衆人得空便采摘些草药,分装打包好,就给百姓们送去。以备不时之需。
“小女子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真令人欣慰啊!”阿璃一边分拣草药,一边慈祥地微笑。
阿璃这个护林大爷的语气引得在旁边磨草药的道士直撇嘴:“哎呦喂,小祖宗。这小树,是你栽的吗?还看着他长大。您还挺会给自己擡辈分。依贫道看,小娘子你这哪儿是欣慰啊,说‘欣赏’还差不多。”
阿璃点头表示同意:“也是欣赏。越王确实既有天赋,又肯努力。为人正派,是难得的君子。”
“这个评价好高啊,简直就是话本公子。”小道士虽然是半个出家人,但其实他也不是自己想要出家的,而是病得没办法才上了山。你要说他得的是什麽病?自然是穷病。所以,小道士是身在道观,心还在凡尘,也是个爱看话本子的。
“话本公子?”五年过去了,阿璃还是那个没下过山的“土包子”,对流行事物一窍不通。
小道士脸上一副“这你都不懂”的表情,但还是耐心地给阿璃解释:“就是话本里的谦谦君子。能文能武丶衣冠楚楚”。
阿璃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可话本公子究竟是什麽样儿的呢?阿璃暂时还想象不出来。
因这批草药中发现一些霉变的药草,而道士们都在忙着打包,所以阿璃自告奋勇去後山采些回来补上。为首的道士知道阿璃是碧真道长的弟子,有些修为傍身,甚至能隐蔽自己的气息,不被常人发现。故而放心让她前去。
往常的药草总是轻易可得,这次却找了许久才采到。太阳西垂,山风渐起。阿璃在回道观的途中,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副山匪模样。会稽山没有“地産”的山匪,但偶有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匪徒。阿璃就近找了棵香榧树,刚打算在树下隐蔽气息,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阿诚。前面有匪徒”。原来路过的越王。越王今日习武结束,从道观离开返回府邸。在途中远远瞧见了鬼祟的山匪。所谓“恶虎不敌群狼”,他的侍卫离的有点儿远,所以他不想贸然出手。但山匪终究是为祸一方,还是应当抓捕归案。正踌躇间,越王发现了躲在香榧树下的阿璃。阿璃隐蔽气息,只对功夫一般的人有用。越王这几年武功精进很快,所以勉强能发现她。
“小女子知道!”,阿璃转头看向他,炽热的目光中透露出内心的咬牙切齿,“真的太谢谢小郎君了!”
本来那几个人没发现她,这个越王也真是的,干嘛跑过来?阿璃一阵无语。
越王如果看清阿璃的表情,不知会作何感想。奈何这里光线太暗,李诚中没有接收到这些信息。
剑出鞘的瞬间,李诚中捏了下阿璃的手腕作为号令。两个人在剑刃的寒光中杀了过去。李诚中以寡敌衆,阿璃则被拉着离他忽远忽近。很快,他的侍卫也相继赶到,将这群匪徒捉拿。
天色已晚,一轮明月拨开云层,在湖面上印出它的倒影。风吹动树梢,即使是天上岿然不动的月亮,在这湖中也无法平静。真不愧是我欣赏的人!回忆越王刚才的飒爽英姿,阿璃给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月光下的她,眉眼弯弯,怎麽看也不像是道观里的居士。她的瞳仁中闪烁着点点星光,灵动中还带着……一丝狡黠,凌乱的发丝像是蓬松的绒毛。好似一只机灵的大猫!
月光也照到了李诚中的脸。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打斗时的薄汗。他的眼睛亮亮的,含着些许惊喜的神情,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阿璃一阵恍惚。脑海中浮现四个大字:
话丶本丶公丶子。
透过那双亮亮的眼睛,阿璃看到了一个红着脸的少女。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回避了对方的视线。无处安放的视线转移到两人还握着的手。李诚中赶忙松开手,两人都往旁边挪了半步。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小郎君受伤了”,阿璃指了指李诚中的胳膊,那里有一道剑痕,正往外渗血。
她这麽一说,李诚中才感到胳膊正有些疼。
“喏,这个小郎君拿着”,阿璃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到他的面前。说是手帕,其实就是阿璃平日里擦脸的一块布。
李诚中接过手帕,视线从手帕转移到她的脸,又从她的脸转移到手帕上。李诚中不常下山,不太了解有情人流行的信物,但对手帕的意义也是知道的。自古手帕可是有情人之间的信物,用来传递情意的。什麽“横也是思,竖也是思”。
她居然赠给我手帕!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这是……定情信物?李诚中捏着手帕,以为阿璃正跟他诉说情意。
阿璃惊讶地发现,这小子正露出一种又呆又憨的微笑。
“哎呀,回回神!既然拿到了,还不赶快”,阿璃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试图换回他的注意力。
赶快?那是什麽意思?赶快干嘛?拿到了信物,是不是需要回礼?李诚中在口袋里胡乱翻找着,然而并没有什麽能拿出来当信物的东西。这让他有点泄气。
“找什麽呢?先把血止住啊!”阿璃说着就抢过手帕,扎在他伤口的上方,“先这样止血,等回去府上,郎君再自己处理”。
什麽嘛,原来不是信物,只是止血带。李诚中有点失望。不过看着正在绑手帕的阿璃,他又觉得很温馨。
阿璃擡起头,发现李诚中还在那里呆呆地微笑。
“真是个呆子!”
夜色已深,桌上的烛火点亮了屋子。李诚中呆坐在桌旁,桌上供着的正是阿璃的手帕。旁边的小厮帮忙处理完的伤口,顺着李诚中的目光,瞄到桌上的这块布。这块粗布真是好大一块,还不是新的。这块布出现在越王府的桌子上,怎麽看都是一块抹布。而越王竟然对着一块抹布发呆,恍惚间还能看到他在笑。这太不对劲了!
越王绝对不是看着抹布傻笑,一定只是刚好看着抹布的方向!小厮笃定。所以其他东西收拾好了之後,小厮试探性的把手伸向桌上的抹布,准备拿之而後扔。不过在还没有碰到它的时候,就被李诚中犀利的眼神吓得缩了手。
那是什麽眼神?好可怕!原来越王真的是看着抹布傻笑!这个真相让小厮左右脚拌着蒜,深一脚丶浅一脚地出了门。
想到阿璃以往不论是听经还是采草药,总是带着这手帕。天气热的时候,还会把它打湿了盖在头上……李诚中摩挲着手帕的手突然一顿。手帕略微粗糙的触感,虽是与少女细嫩的肌肤毫不相关,可李诚中还是不可遏制地红了耳根,手也轻轻离开了手帕。
阿璃啊,对你来说,我算是不错的人选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十五岁的年纪,在许多地方还是个只知道耍棍子的毛头小子。可李诚中却已经遇到了那个,想要一直留在身边的人。在过往的十五年里,李诚中也曾想过亲近谁,最开始是他的奶娘丶丫鬟,後来是他的父皇。可奶娘丶丫鬟始终对他敬而远之,父皇对他则是爱且利用。所以,李诚中也渐渐懂得了人情世故,变成了一个不打算与任何人亲近的小皇子。就算在会稽山遇见长他一岁的阿璃,他也只是把她当作人生中一段美好的风景,从未肖想过他们的以後。
直到最近,直到……李诚中望着阿璃的大手帕。他终于又燃起了想要亲近一个人的愿望。只要看着她,李诚中就能感到美好。真想让她一直在自己身边!李诚中这样想着,竟然思考起达成这个愿望的方法。方法昭然若揭,自然是婚事。一阵害羞之後,李诚中开始思考这婚事的可能性。
皇家子弟与道观居士,听起来是不太相配。不过李诚中的情况又与别的皇家子弟不同。他不是当今皇帝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还是一个被忌惮的弟弟。这样一来,李诚中的婚姻对象,就绝不会是朝中大臣家的女子,甚至不能出自越州刺史和别驾这样有实权的官员家。就算现在越州任上的卢刺史是个出了名的不管事儿的,只要他还在任上,还是世家大族出身,还可能对李诚中有所助力,皇帝就绝不允许卢刺史这样的越州官员与李诚中结亲。如此说来,李诚中的成婚对象,条件越是差,反而越可能得到皇帝的首肯。
同一时间,阿璃也在想李诚中的事。回想起昨晚月下的种种,阿璃惊觉,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李诚中,自己似是起了旁的心思。她不再是慈祥的护林人心态,而是开始把越王当作是一个男子了。别人也许会认为,这是体验了“英雄救美”情节後的後遗症——被救的人往往会爱上救他的大英雄。可阿璃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她有能力自保,她不需要人来救。她不是爱上了大英雄,只是单纯地被周正的美色闪了眼睛。
越王此人,不仅是周正的美色,还是个惨兮兮的美色。想到越王的身世,阿璃免不了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对三岁以前的事情,没什麽记忆,自然不记得范府。她在道观见到组团出游的母亲与子女後,曾问起自己的身世。碧真道长只说,她的父母住在越州城,父亲是个生意人。
“他们做你的父母,是缘分;你来云门观,也是缘分。所以阿璃,你想要知道关于父母的一切,还是做个了无牵挂的居士?”碧真道长把选择权给了阿璃。
阿璃看着碧真道长的眼睛,忽然想起“缘来缘去,都是缘”这样的话,于是回答道:“他们曾是我的父母,这是缘分;可这缘分,如今已经尽了。既是尽了的缘分,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她与越王的缘分,又会走到哪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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