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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的茅草缝隙像被精心裁剪过,月光透过不同形状的裂口漏下来,在泥地上拼出细碎的银斑——有的像极了长安西市的铜钱,有的像禁苑里飘落的槐叶,还有一块恰好落在李杰的草枕旁,像枚冰冷的银针,映着他疲惫却警醒的眼。
鼻尖萦绕着草木灰特有的涩味,混杂着干草的霉香和泥土的腥气,形成一种奇特的气息。这味道比农科院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更让人安心,带着烟火气的踏实。李杰的手指在粗糙的草席上轻轻划过,草茎的纤维勾住了指尖的死皮,带来细微的痛感——这痛感提醒他,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他刚把系统面板上“精准翻耕深度指南”里的关键数据——“胡椒根系横向扩展半径约o厘米,翻耕需达o厘米以上”——牢牢记在心里,眼皮就像坠了铅块,连日的忙碌让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三天来,他几乎是以草木灰堆为家,夜里只在草棚歇三个时辰,其余时间不是在林地捡枯枝,就是在火堆旁守着灰烬,连指甲缝里都嵌满了灰白色的粉末,洗都洗不掉。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像半截钢针猛地扎进耳膜。李杰的眼睛瞬间睁开,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心脏“咚”地撞在胸腔上,震得他锁骨都疼。淡蓝色的系统面板在草棚的阴影里亮起,【警告:检测到可疑人员靠近草木灰堆,距离o步】的字样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字体边缘的光晕剧烈颤抖,仿佛在模拟他急促的心跳节奏。
他屏住呼吸,右手以几乎看不见的度摸向枕边的短刀。刀柄是粗糙的檀木,被尉迟恭的大手盘得亮,此刻握在李杰掌心,正好能卡住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节。这把刀是昨日特意去向尉迟恭借的,当时那黑面将军斜着眼打量他:“你一个种地的,要刀干啥?怕野猪啃你的苗?”李杰只笑说“防着点总没错”,心里却早有准备——在这波诡云谲的长安,光靠技术可护不住自己。
草棚外的虫鸣突然集体噤声,连风都像是被冻在了半空,空气黏稠得像浆糊,压得人胸口闷。远处林地的树叶偶尔落下一片,砸在积满落叶的地上,出“噗”的轻响,在这死寂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李大人?您醒着吗?”隔壁草棚传来老张含糊的问话,他的鼾声戛然而止,显然也被这反常的寂静惊醒。这老汉去年因误了赋税被打入狱,耳朵却比年轻时更灵,能听出三里外马蹄声是骑兵还是步兵。
“别动,”李杰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低,却精准地穿透了草棚的缝隙,“接着睡,打呼噜,越大声越好。”他慢慢挪动身体,后背贴着冰冷的草席,一寸寸蹭到草棚门口,透过一道指宽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的草木灰堆像座灰白色的小山,盖在上面的帆布被风掀起边角,猎猎作响,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某种张牙舞爪的怪兽。
两个黑影从林地边缘的灌木丛里滑了出来,动作轻得像猫踩在棉花上。前面的人个子高些,穿着紧身夜行衣,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显然是上等的锦缎;后面的矮个子身形敦实,腰间别着把短匕,刀鞘上镶嵌的铜片偶尔反射出一点微光。
“动作快点,”高个子的声音经过刻意压低,变得嘶哑难听,却仍能听出几分刻意拿捏的傲慢,“太子殿下说了,这事办利落了,赏咱们每人两匹绢帛,够娶个媳妇了。”
太子殿下?李杰的指尖猛地收紧,檀木刀柄的纹路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果然是李承乾,白天派人来借地养马被怼回去,夜里竟玩起了阴的。这瘸腿太子心思倒是不少,就是手段太糙。
矮个子“嗯”了一声,从肩上的布袋里掏出个黑陶罐,罐口用软木塞封着,揭开时,李杰隐约听到了粉末流动的“簌簌”声,像春蚕啃食桑叶。两人蹲在灰堆旁,高个子飞快地扯开帆布一角,露出底下细腻的草木灰,月光洒在上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够了吗?”矮个子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在罐口边缘蹭了蹭。
“再多撒点,”高个子往灰堆深处扒了个坑,动作粗鲁,带起的草木灰在月光下飞舞,“这生石灰遇水热,能把灰里的那点‘火气’全冲掉,让他种啥死啥。”他抓起陶罐往坑里倒,白色的粉末像细雪般飘落,混进草木灰里瞬间消失不见,“听说这姓李的能掐会算,咱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算出自己的苗会烂在地里。”
矮个子往四周扫了眼,目光在李杰藏身的草棚方向停留了足足三息,喉结滚动了一下:“哥,我总觉得不对劲,这草棚里咋一点动静都没有?按说这时候该有人起夜才对。”
“哪那么多废话?”高个子不耐烦地把空陶罐扔进旁边的灌木丛,出“咔嚓”一声脆响,惊起两只夜鸟扑棱棱飞起,“太子殿下的人在林子里看着呢,就算有动静,也跑不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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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来时那样,躬身贴着地面滑行,矮个子转身时,腰间的短匕反射出一点寒光,恰好照亮了他靴底的纹路——那是东宫侍卫特有的云纹底,李杰在太极殿外见过多次,当时还觉得这花纹绣得精致,此刻却只觉得刺眼。
草棚里的李杰已经捏了把汗,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粗布褂子,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他紧握着短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到系统面板的警告变成【可疑人员已撤离,危险解除,当前距离oo步】,才敢缓缓松开刀柄,胸口像被巨石压过,火辣辣地疼。
“他们走了?”老张的声音带着颤抖,草棚的门帘被掀开条缝,露出他满是皱纹的脸,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像星子——这老汉年轻时在边关当过兵,杀过突厥人,此刻却也被吓得不轻。
“走了。”李杰站起身,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拿火把,去看看他们撒了啥好东西。”
三人拿着火把赶到灰堆旁,火光跳动着舔舐夜空,把草木灰堆照得如同白昼。老张用树枝拨开表层的草木灰,被撒过粉末的地方泛着异样的白,像落了层霜。小王蹲下身想伸手摸,被李杰一把拉住:“别碰,小心烧手。”他从怀里摸出“验土帛”,这是他特意留着的边角料,此刻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鹅黄。
李杰撕下一角扔进灰堆,又让小王舀来半瓢水浇上去。帛片接触到湿润灰烬的瞬间,竟像被火燎过似的卷了起来,原本的淡黄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成深紫色,边缘甚至渗出了黑褐色的焦痕,像被强酸腐蚀过。
“是石灰!”李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冰,“而且是没烧透的生石灰,遇水会放热,不仅能让草木灰失去中和碱性的作用,还会让土壤板结得像石头。”他想起系统面板里的提示,“这东西要是掺进地里,别说种胡椒,就是野草都长不出来。”
“狗娘养的!”小王气得一脚踹在灰堆上,草木灰扬起漫天粉尘,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直流,“这要是掺进土里,咱前三天的活不都白干了?我这手都磨出血泡了!”他举起手掌,果然有好几个燎泡破了,露出里面粉嫩的肉。
老李蹲在地上,用树枝挑起一点被污染的草木灰,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眉头瞬间皱成个疙瘩:“这石灰里还掺了硝石粉,有股子咸腥味。”他曾在药铺当过学徒,对矿物气味格外敏感,“硝石遇水也能热,俩东西混在一起,温度能烧开半瓢水,怕是连草根都能烧死。”
李杰没说话,只是盯着林地深处的方向。月光穿过树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布满陷阱的网。他想起白日里那些东宫侍卫的嚣张,想起李承乾那双隐藏在温和面具下的阴鸷眼睛,突然觉得这场较量远比想象的更凶险——对方不仅要毁了他的胡椒,更要断了他的活路,断了大唐可能有的增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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