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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傩面血训（第1页）

【开篇诗】

傩面噬心血作灯，骨刃未利恨先铮。

千般酷刑尝尽后，方知凡躯可屠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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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月夜血傩

厉烽蜷缩在破庙残垣下，青铜心脏的跳动声如战鼓，每一声都震得胸前伤口崩裂。鲜血顺着肋骨滴落，在青砖上蚀出细小的孔洞——这具身体正在异变，连血液都带上了腐蚀性。傩面静静躺在三步外的血泊里，月光照在斑驳的青铜纹路上，那些饕餮纹竟像活物般蠕动，渐渐拼凑出独臂师生前佝偻的背影。

他伸手去抓面具，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日厮杀时的骨渣。指尖刚触到锈蚀的边缘，傩面突然暴起！獠牙"咔"地刺入脸颊，倒钩在颧骨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更可怕的是面具内侧——那里本应贴着人脸的位置，此刻布满蚯蚓状的肉须，正顺着牙孔往他血肉里钻。每根肉须顶端都裂开十字形口器，吸血时的"咕嘟"声在颅腔内回荡，像有十个人同时用芦苇杆吸吮他的脑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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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中视野突然分裂：

-左眼看见破庙里自己抽搐的身体，血正从七窍涌出，在尘土中画出诡异的傩舞轨迹

-右眼却置身六十年前的玄阴宗矿洞，岩壁上嵌满光的星髓结晶。年轻的独臂师被铁链锁在最高处，修士用烧红的铁钎在他胸口烙下"矿奴七九三一"的编号。焦糊味混合着惨叫传来时，厉烽的鼻腔竟泛起真实的灼痛，仿佛自己的皮肉也在嘶嘶作响。

-撕下面具？指腹摸到脸皮已经和青铜长在一起，强行剥离会像揭烧焦的锅巴般带下整片血肉

-忍受幻象？矿洞景象正在实体化，锁链的寒意已缠上他的脚踝

"师父"厉烽突然暴起，主动将额头撞向庙柱！颅骨开裂的脆响中，傩面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些肉须疯狂扭动，从伤口溅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着星光的青铜汁液——獠牙终于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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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焚心锻骨

黎明时分，厉烽跪在溪边清洗傩面。水面倒映的脸已面目全非：右眼完全变成青铜色，瞳孔里浮动着七星纹路；左脸残留着五道爪痕，最深处能看见白森森的颧骨——那里正缓慢地覆盖上一层青铜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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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突然沸腾！三个铁匠打扮的修士从水雾中现身，他们抬着的熔炉里翻滚着ooc的铁水，火星溅到芦苇丛立刻燃起幽蓝火焰。为者脸上戴着厉烽熟悉的青铜面罩——是剔骨堂的猎犬！

"星髓的味道"面罩修士舀起一瓢铁水，"堂主问你要块肝尝尝。"

第一滴铁水击中右肩，"嗤"地烧穿正在金属化的锁骨。厉烽闻到自己的骨肉焦香，竟与石村除夕夜烤年糕的气味诡异地相似——那年虎子偷了村长家的蜂蜜抹在年糕上，甜香里也带着这般微妙的糊味。当第三瓢铁水笼罩头顶时，他本能地举起傩面格挡——

"轰！"

高温让面具上的千年血垢汽化，浮现出完整的《砺骨经》第九重口诀！更惊人的是那些铁水，它们在傩面表面自动凝结成七柄微型剑，排列方式正是青霄门护山大阵的北斗七星图！

厉烽的骨刃突然自主暴起，刺穿最近铁匠的咽喉。刃身暗纹亮起猩红光芒，将对方毕生打铁记忆抽成丝状金光——他看见这双手如何将星髓矿渣锻造成刑具，如何把活人四肢钉在砧板上锤炼这些记忆顺着伤口注入大脑时，他的掌骨突然变形，指关节"咔咔"延长成铁匠专用的淬火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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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虫卵噬忆

正午阳光最毒时，厉烽在铁匠尸体怀里摸出个琉璃瓶。瓶内三颗星髓虫卵正疯狂撞击瓶壁，半透明的卵膜里能看到蜷缩的幼虫，它们头顶的锯齿状口器刮擦玻璃的声音，像极了石晨磨剪子时的动静。

饥饿感如潮水袭来。他的青铜胃袋出雷鸣般的轰鸣，牙齿不受控制地咬碎琉璃瓶。虫卵入喉的瞬间，舌尖尝到石晨幼时喝过的药汤味道——那是独臂师用五毒虫和朱砂熬的偏方，苦中带着一丝血腥的甜。

-自己像胎儿般蜷缩在星髓结晶里，脐带连接着青铜巨门上的饕餮浮雕

-金袍男子割腕将血滴在他眉心，那血落地竟化作蠕动的青铜小蛇

-独臂师抱着婴儿在火海中狂奔，襁褓里漏出的不是哭声，而是金属碰撞的铮鸣

虫卵在肠道孵化，沿脊柱爬向大脑。每爬一寸就有脏器青铜化：

-肝脏浮现锁链纹，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镣铐锁住

-双肾凝结出星图结晶，排尿时溅出的液体在石头上蚀刻出星座图案

-肺部形成蜂巢结构，每次呼吸都带出细小的青铜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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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卖唱女劫

傍晚的灰鼠城飘着油腻的炊烟，厉烽在"富贵赌坊"门口听见熟悉的小调——竟是石村孩子们跳皮筋时唱的《月娘梳头》！

卖唱少女被两个剔骨堂壮汉拖向暗巷。她挣扎时露出的银锁片突然反光——那上面"长命百岁"的错金纹，与厉烽婴儿时期佩戴的一模一样！但此刻怀里的青铜匕正在烫，刀柄上七星纹路指向三丈外的枯井，那里传来星髓矿脉特有的低频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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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改用石村方言唱道："青霄剑，玄阴火，不及故乡一盏灯"第二段歌词竟是独臂师教过的《砺骨经》密语："心若铁，骨作刃，九死尤闻磨刀声"。

-救人？赌坊二楼窗口有反光，至少三个狩混沌盟的弩手正瞄准少女后心

-离开？少女回头时眼中的绝望，与虎子被钉在祠堂柱子上临终的眼神重叠

傩面突然自行覆盖厉烽的脸，独臂师的声音混着六十年前的矿洞回声在脑内炸响："心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面具内侧渗出粘液，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此刻的面容——右脸已是青铜鬼面，左脸爬满蚯蚓状的血脉，哪还有半分人样？

"面具戴久了，会分不清是脸在流血，还是血在铸脸。"

——傩面内侧用骨针刻写的古老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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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非遗认证编号：hs-o-o湘西傩戏闽南打铁花苏州评弹三遗产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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