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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让主系统顺利地将殷月澜回收了呢。

那可是他‘亲爱’的弟弟拼着被永远封印，也要捞回来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主系统这么宝贝的数据，殷月澜身上必然还藏了什么。

江肆雪想到这儿，眉眼间冰冷一片。

传送通道绽放出辉光，一道浅青色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

云策抚了一下耳垂上小巧的冰蓝色晶体，拿出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低调地向着目的地走去。

他是江无被封印前最后见到的人，那时他的手穿过极不稳定的江无，意外带走了他一部分能量。

这些能量保存了他的记忆，在江无回溯A079世界时间线后，云策试图去改变剧情，却发现一切都和前世截然不同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只是再也没有了司承安和江无。

云策常常怀疑那过去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直到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找上了他。

银白的门被推开，江成连的脸映入眼帘。

“久等了。”面相儒雅的男人，语气和善，“你做得很好，这里是你要的资料，主系统的任务者契约分为很多种，我已经帮你拿到了最高级别的条约。”

“除此之外，按照约定，我会在能力的范围内，无条件帮助你三次。”

如果没有云策，他的计划不会推进的这么顺利，这是意外，也是江无带来的惊喜。

对于江无的朋友，江成连总是会忍不住多一分偏爱。

“那个单向契约……”云策接过数据盘，神色犹豫。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江成连笑道，“这并不是我和主系统之间的秘密，那确实不是和爱情有关的咒术。”

那是一个被简化了的献祭法阵，献祭者自然没有回头路可走。

“情况特殊，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这些全都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我们都希望他们能更好。”

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家里的孩子没有奶，喂养的那个只能利用自己的权限，从某位‘大家长’那里偷些来。

后来……

***

漆黑的床单上，散落着枯萎的银发，醒目而又扎眼。

殷月澜的脸色阴恻难看。

“宝宝，你又掉头发了。”

江无一点点地将这些发丝捻起来，他很喜欢收集殷月澜身上的东西，哪怕只是几根枯发。

“你嫌我难看？”

殷月澜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应激了一般道。

“江无，我放弃了飞升和你在一起，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是不是又看上外面的白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天天就念着别人家的尸骨呢！”

忽然被骂了一通的江无，有些不明所以。

“宝宝很好看啊。”

只是最近，小漂亮的脸色没有以前那么容易粉了，苍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皮囊之下青枝一般的血管。

“宝宝现在特别美。”

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苍白、单薄，诡艳，连发丝都像是会发光。

“哈……你在盼着我死，然后去找下一个活的尸体吗？”

殷月澜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可是忍不住，那种可能失去的恐惧和对未知的迷茫，让他的情绪几乎陷入了错乱之中。

“宝宝，你不会完全死亡的。”

江无握住了殷月澜的手，试图安慰：“你又忘了吗，几万年前，我把我的本源分给了你，你会一直一直活着的。”

那时，这片大陆上的灵力全面枯竭，殷月澜的修为全数散去。

殷月澜抱着他哭了很久，一直与他撒娇，说不想死，要一直陪着他。

江无自然无法拒绝尸体的请求，他将自己的本源植入到他身上。

这样，殷月澜就实现他想要的‘永生’了，直到棺材枯竭之前，尸体都不会死。

江无还记得那一日，殷月澜高兴得几乎要发疯，一边掉着小珍珠，一边亲了他许久，说要与他永远在一起，要用阵法将两人绑在一起。

棺材很受用，好好地吃上了一顿大餐。

“……一直活着？”殷月澜喃喃了一声，紧攥着江无的手，脸色却并没有好转。

“对。”江无连忙道。

“原来已经几万年了。”殷月澜颤声道，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滚落，哭得眼底猩红，“江无，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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