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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纸计划（第2页）

画卷里，加贺美夫人的身影清晰起来。

她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和码头截获的一样的铁盒，正把芯片塞进灯笼柱的暗格里。

二十年后的狐狸面具男跟着钻进来，他的指尖渗出黑雾，将芯片替换成了蠕动的咒灵。

“原来‘白纸计划’是用记忆黑洞当容器，把普通人的记忆做成咒灵的食粮。”佐藤光的声音在绘卷里回荡，“羂索要的不是数据，是能批量生产无记忆者的‘模板’！”

“那我们就用记忆当武器！”虎杖的掌心亮起金光，那是他和无数人共享的记忆温度，“光姐，画纸给我！”

佐藤光撕下写本的最后一页，那是她今早画的虎杖——少年举着画纸奔跑，背后是整座东京的记忆光河。

虎杖把画纸按在灯笼柱上，金光照亮了所有被抹除记忆的人：老妇人记起孙子的笑脸，卖人形烧的老板想起女儿的生日歌，穿校服的女孩想起和朋友在仲见世通买的樱花簪。

咒灵出刺耳的尖叫，黑雾里渗出点点金斑——那是被吞噬的记忆在反抗。

当虎杖的画纸太阳烧穿最后一层黑雾时，灯笼柱里掉出枚生锈的芯片，上面刻着“加贺美·实验体o”。

“是小阳的编号！”佐藤光捡起芯片，记忆共鸣突然如海啸般涌来：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加贺美夫人流着泪给七个孩子植入芯片，她对着镜头说“这些记忆不是数据，是火种”；三天前的琦玉县，白苍苍的加贺美夫人在旧神社里烧纸，火光照亮她后颈的疤痕——那里的芯片早已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朵樱花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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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保护我们。”佐藤光轻声说，“二十年前藏芯片，现在引羂索的人来找，都是为了让我们现‘白纸计划’的真相。”

“所以她上周出现在琦玉县，是故意留下线索。”神宫寺凉的手指抚过芯片，“高层以为她死了，羂索以为她是弃子，其实……她才是记忆载体计划的真正守护者。”

雷门的灯笼重新亮起，暖黄的光里，穿和服的老妇人正给孙子买人形烧。

虎杖的画纸飘到空中，被风卷着掠过五重塔，风铃出清越的响——那里的咒灵已经被伏黑的式神撕碎了。

佐藤光摸了摸后颈，记忆共鸣的刺痛终于消失。

她打开写本，最新的分镜里，加贺美夫人站在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门口，对小阳和幼年的自己笑。

画纸边缘有行新写的字，是用记忆纹路刻的：“火种不会熄灭，因为每个记得的人，都是持灯者。”

“叮——”

手机震动，是神宫寺凉来的定位：琦玉县旧神社，加贺美夫人留了信。

佐藤光抬头望向夜空，东京的灯火像散落的星子。

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羂索的“白纸计划”还在暗处，高层的余党还在窥伺，而她腕间的虹彩墨纹，已经比任何咒力都更强大。

因为现在，她不再是孤独的预言者。

整座城市的记忆，都是她的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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