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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东西,他们害怕。”
他这麽一说,崔明璨想起他娘给他去寺里求的大师开过光的玉佩,紧忙掏出来看:“嘿嘿,看来我娘说的不错,大师果真是大师!”
亏他那时还嫌弃,不愿意戴,不听老人言差点吃亏了!这次来淮州得找个机会回江州看看他娘,好好跟她诉苦诉苦,要不是她求来的宝贝玉佩,她的好大儿差点没了!
李天阔垂下眸子,淡淡道:“赶紧收拾,准备出发了。”
“欸欸欸!好嘞!”崔明璨宝贝似的将玉佩贴身戴好,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穿衣洗漱。
四人在客栈门口各自分开。
白玉姮和李天阔前往当地衙门,而崔明璨和岑楹则在集市上打听消息。
而小猫则被白玉姮拜托店小二照看。
第二日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人们瞧他们的眼神仍然是警惕中带着惊恐。
到处都是若有似无的视线。
李天阔蹙了蹙眉,很显然不喜欢被人阴暗注视的感觉。
特别是有一道阴冷丶灼热,又带着恨意的眼神,像是滑腻阴暗的蛇,滑过身体,盘旋在脖颈肩头,随着呼吸慢慢将人缠绕窒息。
白玉姮注意到李天阔频频回头,走近了些,压声问道:“你也感受到了?”
李天阔点头,忽地感觉那道视线更加的危险丶灼热,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觉得是谁?”
李天阔摇摇头,也挨近了些:“会不会是昨夜那帮人?暗中跟踪我们?”
“有可能。”
两人对视几息。
白玉姮能感觉到那道视线愈发阴冷急切,快要憋不住似的,猛然转头,却什麽也没发现,但那道视线又换了个地方。
“算了,别管了,等我们查看完卷宗再说。”
“好。”
二人脚步加快往县衙走。
有亲王金牌,两人不仅很顺利地进入县衙,还被知县热情地招待。
“殿下,不知道殿下前来,有失远迎,卑职罪该万死。”
“起来吧,我来此莫要与人声张。”
“是。”知县脸都笑开花了,疑惑问道,“不知道殿下莅临本县所谓何事?”
“我们想看卷宗。”
知县迟疑,笑意敛了不少:“哦?不知殿下想看哪一份卷宗。”
虽然心中隐隐知道是哪一份,但还是心存一些侥幸。
“梁家。”
“……”
“陈家村。”
李天阔敛眉凝眸俯瞰他:“还有新郎官失踪案的。”
“殿下恕罪!”知县连带着身後的几人乌拉拉跪下。
“你何罪之有?”
李天阔高坐主位,给白玉姮斟了杯茶,将亲王那套气势拿了出来,不怒自威,跪下的人瑟瑟发抖。
“臣丶臣丶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知县重重地磕了一头。
“看来梁家与陈家村被屠并非是强盗所为。”
李天阔放下茶杯,茶碗磕在茶托之上,一声脆响就让知县几人幻视自己的人头落地。
“是丶是,殿下所言是真的,那梁家和陈家村一案确实非强盗所为!”知县声带哭腔,“那根本就不是人所为啊!下官也是为了安定人心,才这般说的,望殿下恕罪!”
说罢,又真真切切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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