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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蛊惑（第2页）

慕容晴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回应："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倒了镜子。"她低头瞥见自己手臂上仍在光的纹路，急忙拉下衣袖遮盖。

房门被轻轻推开，是叶清歌给她带了点宵夜回来。当她看到满地狼藉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在练习控制洞虚之眼？"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忧。

慕容晴下意识地将手藏到身后："我必须要学会控制它，不然"

话未说完，一阵剧痛突然从双眼炸开。她踉跄着向前跌倒，被叶清歌一把扶住。同一时间，紫微院内，正在自己房间冥想的彦卿突然感到一种奇特的能量，好似共鸣，他胸口的烙印突然变得滚烫，而另一边，慕容晴的眼中紫金光芒大盛。

"这是什么感觉？"彦卿的声音变得飘忽，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那里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飞舞——他看到一个与慕容晴极为相似的男子自毁双目的场景；看到步离王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态势…

慕容晴同样陷入恍惚。她看到彦卿小时候独自在雪地练剑的画面；看到彦卿追逐着一个黑袍人；最震撼的是，她看到了一个长相神似彦卿的伟岸男子，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正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没人知道，两人的灵力在这一刻似乎诡异地交融了，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紫金色的能量在他们身上流转，散的气场令得各自房间内的物品都悬浮了起来。

这种状态持续了不到十息便悄然沉寂了下去。

两人如梦初醒，那种玄妙的连接中断后，慕容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去一块，她似乎能看到彦卿那同样苍白的脸色，额头上布满冷汗。

叶清歌点燃了熏香，她的目光在房间各处扫视，最后停留在慕容晴尚未完全褪去紫金纹路的手腕上。

"又作了？"叶清歌轻声问。

慕容晴点点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已经控制住了。"

叶清歌走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慕容晴本能地想要抵抗，却惊讶地现对方的灵力并非探查，而是在帮她压制那些躁动的紫金能量。

慕容晴刚想开口却被叶清歌打断了：“不用谢，不许谢。”

窗外，一轮满月渐渐被阴影侵蚀，开始了月蚀的过程。慕容晴凝视着这奇异的天象，恍惚间觉得那就像她自己——光明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绝不会轻易认命。

午时的阳光透过古树的枝叶，在青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彦卿已经在此等候多时，雪鸿剑平放在膝头，剑身上的细小划痕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不多时，慕容晴来了，她们学院的人刚好在附近修炼。

“来了？”

“来了。”

彦卿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昨晚那个你感觉到了吗？"

"那种连接？"慕容晴抬起头，兜帽下的眼睛边缘仍有一圈淡淡的紫金，"我看到了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

两人沉默片刻，都在消化昨晚那奇异的经历。一只小鸟落在附近的枝头，好奇地歪头看着他们，又很快飞走了。

"我查到了些东西。"彦卿最终打破沉默，从怀中取出那本《异闻录》，翻到做记号的一页，"洞虚之眼确实是存在的，你的眼睛应该不止是步离王的计谋这么简单。"

彦卿的手指轻轻抚过《异闻录》泛黄的纸页，那上面记载的文字让他指尖微微颤。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被红笔圈出的字句仿佛在跳动。

“洞虚之眼”他低声念道，目光停留在那段被墨迹涂改过的文字上，“非天赋异禀者不可得，得之者多不得善终”

慕容晴的呼吸明显一滞。她下意识抬手触碰自己的眼角，那里的皮肤下隐约有紫金色的细线在游动。"不得善终？"她轻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这倒是符合我的人生轨迹。"

彦卿抬头看她，现少女的瞳孔边缘那圈紫金比昨日更加明显了。他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烙印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书页翻到另一处。

“这里记载，曾有一位名叫夏梓萱的天璇院弟子，同样拥有洞虚之眼。”彦卿指着一段小字，“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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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叛出学院。”慕容晴接话道，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知道她，清歌跟我说过，夏梓萱和我们学院的白璃师姐曾是好朋友。”

一阵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彦卿注意到慕容晴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袖，指节白。

“但你的情况不同。”他压低声音，“书上说，步离王是步离人一族中的王者，实力远步离战。它对精神力量的掌控已经登峰造极…等下，你眼中的紫金光芒"

"是步离王正在苏醒的标志。"慕容晴苦笑，"我知道。那个声音每天都在我脑海里重复这一点。"她突然抬头直视彦卿，"昨晚的连接中，我看到了你的记忆碎片。你胸口的烙印那是什么？"

彦卿的呼吸一滞。他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的皮肤下藏着一个残缺的紫金纹路，与慕容晴手臂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黯淡。"我不确定。"他最终承认道，"但我应该看到了这位步离王的一生。"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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