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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一滩化开的墨汁,渐渐洇透了北方的天空。彦卿勒住缰绳时,官道旁的野店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火。那灯火在渐浓的夜色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从门框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提着的油灯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右眼却蒙着灰翳,像是被什么东西啄瞎的。
彦卿翻身下马,槐木剑鞘与腰间药囊相撞,出沉闷的声响。"住店。"他简短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年轮纹。这是离开药王谷的第七日,越往北行,腕间的刺痛就越明显。
客栈比想象中还要破败。茅草覆顶的屋檐下挂着褪色的酒旗,布面上"醉仙居"三个字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晚风掠过荒原,旗角无力地拍打着斑驳的木柱,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上房一间——"店小二拖着长音喊道,引他穿过弥漫着霉味的大堂。地板随着脚步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角结着层层蛛网,几只硕大的黑蜘蛛静伏其中,腹部泛着诡异的蓝光。
客房比大堂更显阴冷。油灯的光晕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彦卿的身影拉长成扭曲的怪物。木床上的被褥潮湿沉重,躺下时能闻到淡淡的腥气,像是曾经浸透过鲜血。
"客官要些酒菜么?"店小二站在门口,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咱们店的槐花酿最是出名。"
彦卿摇头,解下佩剑放在枕边。木剑突然出细微的震颤,剑穗上系着的干槐花无风自动。七片花瓣飘落,在泛黄的床单上排成北斗之形。他瞳孔微缩——这是药王谷的警示之术,七星落位,大凶之兆。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混着远处溪流的淙淙水声。那水声忽远忽近,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似女子轻笑。彦卿摩挲着剑身上的年轮纹,忽然听见极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木地板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徘徊。
"客官要热水么?"店小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却比方才苍老了十岁不止,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彦卿握紧剑柄,看见门缝下渗入的并非烛光,而是幽蓝的雾气。那雾气如有生命般在地板上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当他猛地拉开门时,廊上空无一人,唯见地板上留着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形状纤巧,像是女子的绣鞋,却带着河底的淤泥与水草。
最诡异的是,脚印在走廊中央突然消失,仿佛主人凭空蒸。彦卿蹲下身,指尖轻触那泛着蓝光的淤泥,腕间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他掀开护腕,现皮肤下的年轮纹正泛出靛蓝色光芒,与淤泥中的微光交相呼应。
"阿囡"这个名字突然浮现在脑海,带着某种宿命般的熟悉感。廊柱上的油灯"啪"地爆开一朵灯花,火光中,他仿佛看见一个穿月白长裙的少女站在走廊尽头,眉心闪烁着星纹印记。
但眨眼间,那里只剩下一片飘落的槐花瓣。
三日后,彦卿站在天璇派旧址的断壁残垣间。北风卷着砂砾拍打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昔日的练武场已长满荒草,石砌的比武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中开着蓝莹莹的野花。
唯有中央那株古槐依旧枝繁叶茂,粗壮的树干要五人合抱,树皮上密布着剑痕般的纹路。彦卿走近时,腕间的刺痛突然加剧。他拨开纠结的藤蔓,在最深的剑痕处现几个已经模糊的小字:"阿囡等卿归"。
刻痕边缘泛着诡异的蓝色,像是被某种金属浸染过。当他的指尖触碰那些字迹时,古槐突然无风自动。千万朵槐花同时绽放,白色花瓣如雪纷飞,在空中组成流动的星河。
花雨中,树下的石碑渐渐显现——那竟是一柄斜插在地的青铜剑,剑身大半已没入土中,露出的部分爬满青苔。剑格处镶嵌着七枚星纹石,排列方式与那夜木剑上飘落的花瓣一模一样。
彦卿单膝跪地,拂去剑格上的尘土。青苔下的星纹突然亮起微光,与他腕间的年轮纹产生共鸣。一阵剧痛袭来,他恍惚看见幻象:暴雨如注的夜晚,白衣少女将青铜剑插入树根,剑身没入土地的瞬间,整株槐树绽放出耀眼的蓝光
幻象消散时,彦卿现自己已经解下腰间药囊。那是离开药王谷前师父给的,说是在北方能保性命。他解开系绳,取出里面那缕用红绳缠着的青丝——据说是襁褓中就攥在他手里的东西。
当青丝触及青铜剑柄的刹那,大地开始震颤。古槐的根系破土而出,如巨蟒般缠绕着青铜剑缓缓上提。树根与剑身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溅起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模样。
"轰"的一声,剑身完全脱离泥土。树下的土地突然塌陷,露出条向下的石阶,石壁上镶嵌着光的星髓结晶。那些六棱柱状的晶体排列成星河纹路,光芒映在彦卿脸上,显出皮肤下流动的靛蓝色细线——那是星髓剑毒作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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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木剑踏入地穴。身后,古槐的根系迅合拢入口,最后一线天光消失时,他听见树梢传来少女的叹息:"三百年了"
石阶似乎没有尽头。星髓结晶的光芒在狭窄的通道里交错折射,形成流动的光幕。彦卿的每一步都激起晶体的共鸣,腕间的年轮纹越来越烫,像是要烧穿皮肉。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开阔。石阶尽头是座青铜大殿,四十六盏长明灯悬于穹顶,灯焰竟是凝固的蓝色星火。灯光在地上投下剑形的光影,随着彦卿的移动而变换角度,仿佛无数利剑指着他。
大殿中央的水池泛着银光,水面悬浮着一具水晶棺椁。棺中躺着月白长裙的少女,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掌心里捧着一粒青铜种子。她的面容与幻象中的阿囡别无二致,只是眉心多了一枚星纹印记,在晶棺折射下泛着幽幽蓝光。
当彦卿走近时,棺盖突然化为流沙。细碎的晶砂顺着棺椁边缘滑落,在水面激起细小的涟漪。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掌心的种子出裂帛般的脆响。一根嫩绿的幼芽破壳而出,以肉眼可见的度生长,转眼间就开出了七朵蓝莹莹的小花。
"你迟到了三百年。"少女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沉睡初醒的沙哑。她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般的光晕,"不过好在"目光落在彦卿手腕的年轮纹上,"这次带着钥匙来。"
殿外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古槐的根系穿透穹顶,与星髓结晶纠缠在一起。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从裂缝中飘落,每一片都映着往世的画面:白衣少女在月下舞剑、青铜种子芽的瞬间、天璇派在蓝火中覆灭
彦卿头痛欲裂,那些记忆疯狂涌入脑海。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叫燕清,是天璇派大弟子。星髓剑本是派中圣物,却在满月之夜突然暴走。为镇压剑中凶煞,阿囡以自身为容器吸纳剑毒,临死前将半魂化为青铜种子
"星髓剑毒每隔三百年就会寻找新宿主。"少女从棺中坐起,指尖轻触彦卿心口的伤痕。那道靛蓝色的剑伤突然绽放光芒,化作无数光点流向她手中的花枝,"本就是我的半魂。"她将开满鲜花的小枝插入彦卿的衣襟,"现在物归原主。"
整座大殿开始崩塌。少女拉起彦卿奔向出口,她的身影在奔跑中逐渐透明。当他们冲出石阶时,身后的秘境轰然塌陷。古槐的根系将青铜大殿拖入地底,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天坑。
雨开始落下。少女的身影已淡如轻烟,唯有插在彦卿衣襟上的花枝真实可触。"下次见面时,"她的声音混在雨声中几乎听不清,"记得带槐花糕来。"
雨过天晴时,彦卿独自站在天坑边缘。怀中的花枝已长成三尺青锋,剑身上缠绕着嫩绿的藤蔓。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药王谷弟子正策马而来,为的豆子挥舞着开花的木剑,喊声穿透清晨的雾气:"师兄!师父让我们来接你回家!"
彦卿摸了摸剑格上新绽的槐花,转身迎向晨光。在他身后,天坑底部传来细微的震动,一株嫩绿的幼苗正破土而出。星髓结晶的微光在土壤深处闪烁,像是沉睡的星河。
星髓结晶的光芒在水面上折射出奇异的光纹。彦卿凝视着那些流动的图案,突然现它们并非随机形成——那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沿着圆形大殿的青铜墙壁螺旋而下。
"那是《星髓剑经》的原文。"阿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风中飘散的槐花瓣,"天璇派七代掌门穷尽心血所着。"
她的手指掠过水面,激起一圈涟漪。波纹触及墙壁的瞬间,那些光纹突然活了过米,脱离墙面在空中重组。彦卿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点汇聚成持剑的人形,在虚空中演练剑招。每一式都引动星辰之力,剑锋过处有蓝火流窜。
"三百年前,燕师兄就是在这里"阿囡的声音突然哽住。她指尖轻颤,光纹随即变幻。画面中出现个与彦卿容貌相似的青年,正将青铜剑插入祭坛。剑身迸的蓝光中,无数细线顺着他的手臂攀援而上。
彦卿腕间的年轮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光纹展示的景象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每夜折磨他的噩梦。但此刻他看清了更多细节:燕清身后站着十二位白袍长老,他们结成的阵法不是要镇压剑毒,而是在将某种力量注入剑身。
"他们骗了你。"阿囡的衣袖拂过水面,画面切换到满月之夜。天璇派弟子们在练武场列阵,青铜剑悬浮中央。当月光照在剑格第七枚星纹上时,剑身突然裂开,蓝火如毒蛇般窜出,最先吞噬了最近的六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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