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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在“醒来”和“装睡”中犹豫不决,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睡醒了还不起来,小猪。”
身边是熟悉的人,祁漾顿时松了口气,同时松开被子里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
放松的同时,她爬起来狠狠地打了殷离一下。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吓死人了。”
殷离捂着肩膀倒在床上,痛苦地“嘶”了一声。
祁漾这一下使足了力气。
“你要把我打出内伤。”
祁漾坐在床上气呼呼地说:“活该。”
说完,祁漾直接下床,拿着昨天备好的衣服去卫生间换,仿佛没有床上那个人一样。
关上卫生间的门,祁漾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心脏依旧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
缓了一会儿,祁漾愤愤不平地挤牙膏刷牙。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跟殷离讲一讲,她这个行为太吓人。
可是,她来这边了,酒店又没有多余的房间,她不来这能去哪呢?
好像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她身上,再说了,刚才因为气愤,已经打了她一下,打的还不轻,洗漱完出去再指着她的鼻子说一通,她会不会伤心?
洗手间里面,祁漾想东想西,像初入职场的幼儿园老师一样,怕伤到殷离的心,又怕殷离下次还这样。
房间里的床上,祁漾离开之后,殷离张开双手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又开发出祁漾的一种情绪,离彻底打开她的心更进一步。
许是过于得意,刚才被祁漾打地地方传来疼痛,殷离收敛动作,单手放在肩膀上轻揉,祁漾对她是真的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殷离从床上起来,去了外面客厅。
她把早饭带进来了,准备喊祁漾起床来着,刚进卧室发现祁漾醒了。
祁漾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神了个懒腰后,又把眼睛闭上,她本来以为祁漾看清楚她来了,没想到居然吓到她。
殷离把早饭一样一样拆开,豆浆拿出来后,打开盖子轻轻吹,等祁漾出来后希望豆浆能凉一些,现在太烫了。
祁漾洗漱完穿上休闲宽松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
腿上的伤口好像结痂了,没有昨天痛,但走路还是得小心,扯到的话依旧会很疼。
祁漾从卫生间出来,殷离正坐在桌前端着杯豆浆吹。
“来吃饭。”
祁漾的卫衣抽绳特别长,她用手指头卷起抽绳,扭捏地坐到殷离对面。
看祁漾步态不对,殷离蓦然想起自己赶过来的主要目的:“吃过饭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我找医生给你配合适你的药。”
祁漾避而不答,拿起筷子吃早饭。
殷离把吹好的豆浆放在祁漾手边。
“上次吃你留的早餐,一个三明治,一杯豆浆,所以这次也给你准备了豆浆。”
祁漾端起来沿边轻轻喝了一点,已经凉了,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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