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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南卿想要的都能实现。”
宋南卿深吸一口气,看见沈衡朝自己勾了勾手指。他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凑近,手指攥着衣角。
“不是说抽签抽的是事业吗?卿卿到底抽的什麽签,怎麽还有觅良缘的事,嗯?”
宋南卿一把把人推开,一路小跑从古树祈愿处下来,一边挥着袖子散脸上热气,一边躲避沈衡不怀好意的问话,被问急了道:“饿了,朕要用膳!”
进了素斋房,外面天就阴了下来,乌云压城,大片大片黑色的云预示着山雨欲来,突然狂起的大风把斋里吹了满堂,没过一会儿,倾盆大雨降了下来,密不透风的雨水浇灌在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水坑,又顺地势往下流淌,冲刷着地上的泥土。
宋南卿夹起一片笋放入嘴里,清甜可口的嫩笋是从这附近山上挖来的,搭配鲜味十足的素面甚有滋味。外面的雨水连成片,天色阴沉,很快就模糊了窗子,只能看见成串的水流蜿蜒而下。开始还有人跑过来躲雨,後来雨水过激,狂风舞动,门都很难打开。
宋南卿面对小雨还能从容,但雨势越大,空气越沉闷,他越呼吸不畅,当闪电和雷鸣一前一後攫取人的心神时,他更是全身紧绷,握着木筷的手指用力到发抖。
这个素斋房不像宫里的房子一样隔音好,雨声雷声简直是灌入耳朵里,他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用力吸气,但感觉还是吸不到肺里。
沈衡拢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没事,雨很快就会停,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
宋南卿嘴唇变得苍白,无力点着头,慢慢靠在人怀里,後颈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
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大门处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凄惨的尖叫连同雷声一起响彻斋房,门口处蒙面人手里拿着的长刀森然反光,闪电一打银光乍现,血红的液体还粘在刀尖上往下滴个不停。
“老实点,都别动!”为首的人双眼突出面带凶光,一手提住想要往外跑的男人。
那名男子打扮富贵,可能从来没遇到过这等场面,一手指着他大声呵斥:“什麽人胆敢对本官动手动脚,你可知道我是当朝正四品,今日敢动我一下明日就让你们…”
话未说完,那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为首的黑衣人拿刀对着他,语气阴森:“杀的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如果不是你们来寺中搅和,我们也不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陪慧明那老和尚一起下地狱去吧!”
“还有谁是当官的,你是吗?世子殿下你也在这儿,真是不巧。”大概北园寺的人真有劫富济贫的道义,穿着富贵的看起来社会地位高的统统被看管围了起来,反而那些普通百姓被放走了,整个斋房又潮湿又充满难闻的血味。穿着黑衣服的人手持利器,把房间团团包围。
暴雨未停,原本的避难所成了危险地。停不下的雨丶祛除不了的血腥气丶倒在地上的尸体丶雷声轰鸣里被闪电照亮的武器。
和十几年前那个尸横遍野的雨夜一样。
宋南卿也和十几年前的雨夜一样,一样束手无策,一样任人宰割。他胸口剧烈起伏,一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大口呼吸,往事如烟席卷着那些沾满鲜血的画面,回忆再一次上涌。
雨下的太大了,侍卫在外面没那麽快赶过来,而且寺院房间那麽多,就是搜查也得花费好一阵。宋南卿费力喘气,一手被沈衡握着,背上还有一只手轻轻拍打,在如注的雨声中,他陷入情绪之中手指颤抖,呼吸陷入被动。
沈衡知道他这个病,怕雷怕闪电,讨厌下大雨,归根到底是小时候受了惊吓和刺激,一旦有让他回归当时处境和创伤的因素出现,就会发作,但以往没有那麽严重过。
狂风呼啸,整个北园寺被一股不祥的黑云笼罩着,黑衣人头上戴的帽兜被风吹下,露出了一颗留有六颗戒疤的光头。从後方匆匆赶过来的人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眼中闪过精光,绕场一周把每个人都看的仔细,然後视线定格在沈衡怀里的少年身上。
沈衡冷冷垂眸,一手在宋南卿背上替他顺气,一手已经不动声色伸向腰间。
“师叔,北边出事了!”电闪雷鸣下,一个小和尚浑身是水奔跑而来,为首的黑衣人转身跟他急忙离去。
整个北园寺都被控制住了,今日不巧,遇上寺庙权力纷争,新起之秀看不惯住持慧明大师,意图改换门派,现在把持住那麽多人,是要挟也是威逼,如果能借助这些官宦侯爵的力量,把持北园寺是能够兵不血刃的。
但他们这幅做派,看起来也不怕血染北园败坏了这百年古寺的名声,其中到底发生了什麽还无人知晓。
“师叔,今日香客中有贵人,北边冲进来一群带刀侍卫,和另一队在交锋,不是我们的人,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被叫师叔的和尚眯了眯眼睛,赶到北门後却发现没了交战痕迹,他暗骂一声不好,急忙返回。
素斋房无声无息间已经被一队人马包围,有长期作战经验的人最能察觉到危险来临的气息。沈衡喂了些水给宋南卿,看他状态好了一些,扶着人往後方角落里走。
他观察过这个斋房,正门被把守住出不去,但连着後厨的位置有个後门,他跟宋南卿不动声色朝那个方向移动,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咣当——”一声,门又开了,这次出现的人戴着银色面具,看身形动作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看守的武僧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看守素斋房的一圈人都已经易主。
为首的人一进门就有明确的目标,穿着滴水的衣服朝後方角落走去,後面带着一排十几个人随从,每个人都是身体健壮手拿武器,如同夺命的阎罗,底下步伐却是悄无声息。
宋南卿抓着沈衡的衣袖,靠在门边上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正前方黑衣人的剑锋上往下低落一滴暗红残血,仿佛他刚刚咽下去的就是那一滴,从口腔到喉咙都尝到了血腥味。
要说刚刚那群僧人给他的感觉是危险,现在面对渐渐逼近的这群人,死亡的恐惧和颤栗让宋南卿头皮发麻,脖颈发凉。
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仿佛脖子上被架了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剑,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担心这是不是自己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口气。
他不免又想起那个签文,他和沈衡这个看不透也理不清的人,不会真要今天一起葬在这儿,度过以後百年吧。
但也说不好,说不准死的只有自己一个,毕竟这些人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踪迹的,还摸得那麽透彻,得有内线才行。借助寺院派系斗争不小心把误入其中祈福的皇帝杀掉,真是一件怎麽看都挑不出错处的意外。
宋南卿深吸一口,往头上摸到了自己的一把簪子,尖锐的一端压在指腹,疼痛感清晰。
就算死,他也要带一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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