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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环点了一支烟,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夜色,心里头突然冒出个清晰的疑问:怎么就留了木锵翰两年?
这不符合她的作风,她葛环身边,什么都该是新的,男人更是,毕竟男人花期也就这么几年,短的可怕。
可木锵翰偏偏成了个例外。
起初,葛环留下他的理由简单得近乎肤浅,就只是因为他长了张好脸。
不是业界同行那种油头粉面,把谄媚画在脸上的俗货,他清爽,带点未经驯服的野生气息,偏偏姿态又摆得足够低。这种矛盾感,像开盲盒开出了隐藏款,勾起了葛环那点恶劣的兴致。
把他弄到手,再亲手把那点野生气质磨掉,成了她一段时间内最大的乐趣。
她不准他用那些廉价浓烈,只为了掩盖气味的男士古龙香水,只许他用她买的须后水,雪松味,清冽又疏离。几次下来,他再来时,身上便只剩下这种属于她的标记,像狗圈上烙下的印,别人一闻就知道是她葛环的东西。
他学会穿上她随手扔给他的t恤和运动裤,在她公寓里晃荡,偶尔翘着那二两肉在沙发上打游戏,装出一副等她等到无聊的居家模样。
演技青涩,但态度可取。
他不抽烟,却要习惯她身上常年不散的烟草气。每次她凑近了,他总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忍到极限才偏过头闷声咳嗽,眼尾泛红,看着倒比平时顺眼几分。
偶尔他胆子上来了,会伸手来抢她指间的女士烟,下场通常是被她一脚踹开,然后再被按在地毯上,用更卖力的“服务”将功补过。
不得不承认,木锵翰天生是吃这碗软饭的。
不是在会所里学来的套路,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精通,堪称天赋异禀。他的服务精神让葛环这个情场老手都暗自咂舌。每一寸肌肉的用力,每一声喘息的高低,都精准地挠在她的痒处。
这种被人捧着、哄着、从身体到情绪都被伺候得妥帖帖的感觉,是个人都会上瘾。葛环也不例外。
从前,她尤其爱看他被绑起来的样子。电工绳深陷进紧实的皮肉里,他挣扎不得,只能仰着头,喉结滚动,用那种带着点屈辱又不得不认命的眼神看着她,哑着嗓子一声声地喊“姐姐,饶了我”。
男人无从反抗的脆弱和眼泪,是世界上最好的补药,大补!让她通体舒泰。
葛环想,这就是他的命。他得认。
乖顺会讨巧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养木锵翰,乐趣不在于他的乖顺,而在于不断试探、甚至亲手凿穿他底线的过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看他在极致的屈辱里能绽放出怎样扭曲的愉悦。
她把他五花大绑丢在空房子里一整天,回来时,他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眼神都是空的,从此长了记性,学会在自己面前要控制住自己表情,还有细微的眼神。
她用电工绳把他吊起来,看着他全身重量都悬在手腕上,疼得额头冒汗,身体却因为她随意的触碰而可耻地起了反应。
她用细高跟的鞋尖不轻不重地磨蹭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他崩溃地射得一塌糊涂,像个廉价的玩具。
他跪在餐桌下,匍匐着亲吻她做了精致美甲的脚趾。曾经还因为不小心弄断了她一根甲片,就能跪在地上直到她消气;她甚至只需要吹一声口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两腿打颤,头发发直。
他吃的,用的,穿的,住的,眼见的光,呼吸间的空气,都是她葛环赏的。
他脑子里只能想着怎么让她高兴,脸上只能摆出对她的绝对顺从,连那根称心如意的器官,也只是她专属的人体按摩棒。
刚开始,葛环以为这不过是一场do和sub的搭档关系。可后来她发现,木锵翰生疏得厉害,被逼到极限时也不会喊安全词,只会一遍遍无助地喊“姐姐”。
原来是个误入歧途的圈外人。
那时候葛环就给他下了定论:看来,这就是他该认的命。
木锵翰对此,从未表现出任何异议。
他完美地扮演着她为他设定的角色,温顺,服帖,恰到好处地撒着娇,带着年下该有的依赖和崇拜。
只是偶尔,极偶尔的瞬间,比如在她高潮后失神,而他尚未从情欲中抽离的那一刻,葛环会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她明白,狐狸也是犬科,像狗,爱撒娇,粘人,听话,但是偶尔就是藏不住自己翘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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