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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没说话,再等她开口。
宁熹擡起头,直视他深邃的双眸,几秒後语气挑逗又故意带着些嘲笑,“你好老啊。”
江絮被气笑,哑口无言,他确实比宁熹大四五岁。
“戳我心窝呢,刚刚还说要养我,现在就嫌弃我老了?”
宁熹纤细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语气有些欠抽:“突然想想,养男人应该找个年轻的小奶狗,这样不是更得劲儿吗?”
江絮眉眼一跳,目光审视着她:“更得劲儿?”
宁熹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胸脯,“乖,我不是说你的得劲儿。”
两人沉默了片刻。
江絮收了脸上的笑意,认真的问她:“到底怎麽了?”
“也没什麽。”宁熹亲了亲他的唇,鼻尖抵着他,蹭了几下,低声开口:“就是这几天在你家觉得好幸福,也听了你妈妈还有你姐姐的说了很多你们家里的事情。”
江絮眼睛有些发干发酸,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话来。
“…就觉得有点羡慕。”
宁熹注视着他的眼眸,慢慢的眼前起了水雾,越来越厚,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落下一滴泪又变得清晰了些。
江絮心疼得无法呼吸,亲吻她眼角的泪水,“不用羡慕,我说过,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宁熹眼泪籁籁,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看自己拽着他衣尾的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我是不是有点矫情,我以後不会再提了。”
江絮摇头,将人抱紧,轻声道:“不会,你也别怕对我说些什麽,我反而希望你不要把话憋在心里。”
他知道,宁熹不是矫情,她有心结,是这麽多年来,骨子里带着对温暖丶对爱的渴望,甚至是对家庭的渴望,被瞬间提及。
如今比起渴望,更多的是害怕失去。
无论表面上有多不在意,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心底,在骗自己不在乎。
尤其是,这麽多年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有所改变,所有人都对她这麽好,一夜间有了家人。就像一块从冰窖里拿出的陈年老冰,原本自己寒冷入骨,突然用热壶浇上滚烫的开水,瞬间就能烧开一个大窟窿。
心又空又慌。
宁熹靠在他怀里,调整情绪,感受着後背被他轻拍着的节奏。
过来好一会,对他说:“我饿了。”
江絮将人抱起,往客厅走,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你做饭。”
“不吃肉了,我要身材管理。”宁熹在顺着杆子往上爬。
江絮直瞅着她,沉声道:“行,拿你没办法。”
吃过饭,江絮拉着自己运动一番,明明享受的要死,嘴上却义正言辞的说着是在帮自己身材管理。
宁熹埋在枕头里,闷声骂了他一句,“禽兽,精力怎麽就这麽旺盛。”
江絮趴在她身上,在她後背一下又一下的亲着,意味卷土重来,长臂捞过床头柜的一枚计生用品,窝在手心里。
“那就让你真正了解下什麽就精力旺盛。”
“……”
接下来,剩馀的这几天假期里,宁熹在家什麽都没做,唯一的事情就是应付精力旺盛的男友。
想起做的时候,男人在耳边问的话。
“精力够不够?”
“够年轻不?”
……
她有些後悔,那天跟他闹着玩说养他,还有什麽养年轻男人的事。江絮肯定就是为了那些话,这几天才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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