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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真面目
送走两人,温若熟悉地绕过回廊,直接来到关押张亭甲的地方,祝大人正坐在桌前,整理供词。
“审出来了吗?”
祝非摇头,给她大致讲了一遍,“还未寻到陈曼,他说来说去就那几句,没什麽有用的信息。两人是飞鸽传信,会不会是你猜错了,书生和玉娘的死是我亲眼所见。”
“眼见不一定为真,或许死的书生根本和村子里的不是同一人?玉娘当时什麽反应?”
祝非:“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不过书生出手很快,一击毙命。”
温若望着牢里的某人,皱起了眉头。
祝非:“不然用那只鸽子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书生老巢。”
“鸽子被人换了。”
祝非惊讶地看向她,温若点头,他脸色登时沉了下去,“有人一直盯在延安寺?”
是盯她!
“这麽说领走行李的不一定是真陈曼,我立刻派人去他家里确认。”
温若走到张亭甲的牢前,“陈曼来京後失踪了!”
“什麽!”
张亭甲一骨碌爬起来,不由分说地骂道:“你让人告诉她了,你怎麽如此恶毒?”
“你可真会推脱!现在装什麽深情不悔,早干嘛去了。”
温若环臂在前,轻轻点着指尖,不屑地说:“你的破事我都懒得管,不过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等找到她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你!”
“怎麽,瞎了眼认错人,还让人家给你守寡啊!你要还有点良心,不妨给我张陈曼的画像。”
张亭甲握紧栏杆,指甲透着灰白,青筋爬上手背,他喘着粗气,“我倒要看看你和傅敬江能走到何种地步。”
温若唇边笑意渐盛,眼底浮现出一丝兴奋,“托你的福,好事将近。”
他瞬间垮下身体,自嘲道:“我还真是跳梁小丑。”
“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一程,傅敬江说你最喜欢浮生霞。”
酒菜摆在桌上,张亭甲不敢伸手,“这是断头饭?”
“听说醉酒时感觉不到疼,你随意。”
“我应该听他的。”
温若:“世上没有後悔药!”
张亭甲面色惨然,似乎是认了命,拿起酒壶,仰头就灌,阴冷潮湿的牢里,不断传来嘭嘭嘭的响声,瓷片碎了满地。
昏暗幽闭的角落突然回荡起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吟诗声。
“傅兄,来世再做兄弟。”
一词唱罢,张亭甲醉倒。
温若转身离去,祝非在对面,连连感叹,“诗是好诗,不过恨意太重。”
“我不懂,大人说来听听?”
“匣中藏,仇难觅,此人莫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温若从大理寺出来,小顺哥正在门口等候,不容拒绝地推她上了马车。
齐观澜正在闭目养神,见到她上来,睁开眼睛头一件事便是关心媚药的事情。
“你还好吧?刈先生的药好用吗?”
温若点头,“好用!”
点到即止。
真是张口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这麽好骗?
马车缓缓移动,齐观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修长的十指捏到快要变形,舌尖不由自主地顶住上颚。
忍住,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不愿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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