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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付惊楼低声说完,又偏过头吻下来。
李轻池本想退开,可不知是不是付惊楼真的很用力,总之在嘴唇相贴的瞬间,李轻池脑子瞬间就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睫毛颤巍巍动了几下,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李轻池心里一直顾及着付惊楼的伤口,他们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不顾一切似的,变得很慢很轻和。
室内暖气弥漫,温度缓缓上升,窗外的冷风打过窗户的时候会带起很轻的声响,隐隐绰绰的余晖照着两人的影子,交叠倒映在地板上,窗纱摇动,仿佛一个温暖的梦。
他们的心脏也仿佛沐浴过氤氲的热气,同时发热,发烫,年轻的身躯靠得太近,产生反应是理所应当。
都察觉到了,两个人靠在彼此的肩头,身形在余晖中仿佛融为一体,他们听见来自自己也来自对方浓重的呼吸声,裹挟着年轻热烈的冲动,是最原始欲念的化身。
付惊楼偏过头去亲吻李轻池的脖颈,手随之挪动,在靠近时,李轻池侧过身,目光湿润,抿着唇开口:“这次……就算了,我帮你吧。”
付惊楼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李轻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误会了自己,只好开口解释:“你的手刚受伤,我不想你做这个。”
“没事,”付惊楼沉声说,他压着眸光,在李轻池近乎纯情的目光中,缓缓蹲下身去。
李轻池瞬间哑声,而后反应过来,心脏开始狂跳。
他靠着墙,手指紧紧抠住旁边的床脚,垂眸,漂亮的眼睛像带着丝线,勾着付惊楼。
付惊楼掀起眼皮,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此刻黑沉一片,只有最后的余晖从侧面洒过来,装在他的眼睛里,衬着难以捉摸的点点光亮,牵带出不可预料的危险性。
他薄唇轻启,低哑的声音像引诱像警告,问李轻池:“李轻池,你怎么会来巴黎?”
尾音细微,如同叹息。
李轻池被他盯着,莫名生出一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捕猎人循循善诱,猎物只能自投罗网。
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人。
“因为想给你过生日,因为想见你,”李轻池眼皮微微颤动,手指蜷缩,可看着付惊楼一寸不移,干涩着嗓子说,“因为……喜欢你。”
付惊楼看了李轻池很久很久,像在等一个梦醒来。
但时钟转过零点,梦里的李轻池出现在他眼前,没有载着心爱之人远去的南瓜马车,也没有被遗落的水晶鞋。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失去。
“这样啊……”付惊楼缓声说,声音哑得性感过了头,他闭上眼的动作坦然而平和,是确定过后真的不再怀疑。
然后,他丢弃了暗无天日的过去,吻上自己的梦。
……
在最后一点儿光亮消失的同时,李轻池仰头,脖颈被拉出漂亮的线条,眼角潮湿,仿佛一颗流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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