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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轮回之主（第2页）

雅典娜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智慧神格以前所未有的度疯狂运转，警报如同潮水般冲刷她的意识：“威胁等级：越界限！无法估量！”“目标能量层级：无法解析！疑似与当前宇宙本源核心高度同化！”“法则契合度：oo！目标即为法则本身！”“危险！极度危险！”

然而，面对这如山如渊、如狱如海的恐怖威压，面对这来自异宇宙最巅峰存在的邀战，雅典娜胸腔中属于战争女神的不屈神火，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如同浇灌了滚油般轰然爆燃！恐惧？不！那是面对更高山峰、更广阔战场的极致兴奋！

“有何不敢！”雅典娜的声音穿透神力咆哮，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与纯粹的战意！她猛地将埃奎斯神盾横于胸前，智慧战甲银辉瞬间燃烧到极致！“战争神权·智慧壁垒·全功率载！奥林匹斯荣光·加护！”

“嗡——！”

银白色的神力光辉从未如此璀璨，无数代表着“绝对防御”、“概念加固”、“神力增幅”、“战斗预演”等等法则的符文在神盾和战甲上疯狂具现、叠加、燃烧！她瞬间将自身状态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不惜透支神格本源！她要在这位深不可测的洪荒存在面前，打出属于奥林匹斯战争女神最璀璨的一击！

后土看着雅典娜身上那冲天而起的银白神芒，感受着其中燃烧的意志，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欣赏。不错！唯有如此对手，才值得她稍稍认真！

“很好！”后土只吐出两个字。她甚至没有抬手，仅仅是心念一动！

“轰隆隆——！”

以她立足点为中心，无尽的混沌之气不再是简单的平息，而是瞬间转化为最精纯、最厚重、最原始的浊黄色大地本源之气！这股本源之气浩瀚如星海，沉重逾万界，带着承载一切、孕育一切、也终结埋葬一切的轮回真意！整个混沌海，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转化为一片无垠的、翻滚的洪荒大地之气的海洋！

后土便是这片气海唯一的主宰！

她依旧只是静静地站着，但整个“混沌大地”都随着她的意志而咆哮！雅典娜身体周围的空间，猛地向内坍塌凝固！那不是空间的封锁，而是万物归尘、重归大地的终极引力！雅典娜那燃烧着奥林匹斯荣光的载神力领域，如同被亿万座无形大山从四面八方狠狠挤压，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银白神光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淡、收缩！

雅典娜咬紧牙关，神格疯狂运转，试图解析这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质的力量本质。“重力？引力？不！是……是‘归墟’！是万物‘归宿’的法则！”她惊骇欲绝，这力量越了单纯的能量层级，直指宇宙运行的终极法则之一——终结与回归！

“破！”雅典娜出嘶吼，将战争神权催到极致，埃奎斯之矛化作一道撕裂永恒黑暗的黄金闪电，带着她全部的意志与神力，刺向那无形重压的核心，刺向后土！这一矛，蕴含了她毕生智慧与勇气的结晶，是她战争神权最绚烂的爆！

然而，面对这倾尽一位天道圣人中阶女神全部力量的璀璨一击——

后土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这只手白皙、修长，仿佛由最上乘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此刻却弥漫着令诸天星辰都要坠落、万界轮回都要停滞的恐怖气息。她没有动用任何神通法术，仅仅是五指张开，对着那道快到越时光、蕴含着雅典娜一切精气神的黄金矛光，轻轻一握。

如同天地合拢。

如同轮回闭合。

时空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那足以洞穿大千世界、撕裂宇宙屏障的埃奎斯之矛，那燃烧着雅典娜不屈意志的黄金闪电，在距离后土手掌尚有百丈之遥时，便如同撞入了无形的、凝固了亿万载岁月的玄黄琥珀之中！

矛尖上足以毁灭星域的黄金神光剧烈闪烁、挣扎、迸射出最后的璀璨，却无法再前进一寸！构成神力长矛的每一寸能量、每一道法则符文，都在那无形的“握力”下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咔嚓…咔嚓嚓……”

清脆而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先是矛尖，然后是矛身，裂痕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那并非能量的崩溃，而是构成埃奎斯之矛的战争法则、智慧神力、以及奥林匹斯神权赋予的概念本身，在一种更高维、更本源的“归墟”法则碾压下，走向了彻底的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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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神兵与心神相连，埃奎斯之矛崩碎的刹那，雅典娜如遭万岳轰顶！一口燃烧着神性金辉的鲜血狂喷而出，染金了身前的混沌气流！她周身燃烧的银白神光瞬间熄灭大半，智慧战甲出刺耳的哀鸣，无数符文黯淡、碎裂！那曾经坚不可摧的智慧壁垒，此刻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冰，迅消融瓦解！

她眼中的智慧光芒剧烈摇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茫然。败了？败得如此彻底！败得毫无悬念！她倾尽一切的巅峰一击，在对方眼中，竟只是……随手一握？

“神权……秩序……在绝对的力量与……更高的法则本源面前……”雅典娜的神格剧烈震荡，几乎要碎裂开来，一个冰冷绝望的认知浮上心头，“……如同沙堡……不堪一击……”

后土缓缓放下右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她看着雅典娜周身神力溃散、战甲破碎、神兵崩毁的狼狈模样，眼中燃烧的战意缓缓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站在绝巅俯瞰山腰的平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趣。

“仅此而已？”后土的声音平淡地响起，回荡在死寂的混沌海，“你的智慧，未能参透力量的本质。你的神权，亦未能触及真正的本源。”她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溃了雅典娜心中最后一丝骄傲。

雅典娜拄着黯淡无光的埃奎斯神盾，单膝跪倒在混沌之气中，倔强地昂着头，金色的神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银甲。她死死地盯着后土，眼中没有恐惧，只有被绝对力量碾压后的屈辱、不甘，以及……一缕深深的挫败与迷茫。她那引以为傲的智慧，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后土身边光影浮动。

东皇太一那身古朴的帝袍先显现，他一手还略显无奈地被羲和、常曦紧紧拽着袍袖。女娲娘娘、彩凤也随之现身。羲和、常曦一出现，目光立刻锁定了远处混沌乱流中气息微弱、正被女娲娘娘一道造化灵光小心护住的混元，见她虽伤重濒危但性命无碍，紧绷的神色才稍缓，但看向雅典娜的目光依旧冰冷如刀。

女娲娘娘则专注于救治混元，造化之气如同甘霖，滋养着混元破碎的道躯与黯淡的元神。

彩凤则警惕地护在一旁，尾羽光芒流转，随时防备异动。

东皇太一的目光落在单膝跪地、神光黯淡却依旧挺直脊梁的雅典娜身上，又扫过她崩毁的黄金矛碎片，最后落回神情平静的后土身上，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温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好了，后土妹子，这位域外‘客人’，倒也非是恶客。一场印证，至此也该够了。”他目光转向雅典娜，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异域的女神，洪荒之门非是战场。汝之所求，或另有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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