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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一个抬首,一个低头。
嘴唇碰到一起。
最后还是槛儿受不住给打住了。
她可没忘了正事。
得趁他还没走,赶紧说。
“殿下,您明日要参加射柳吗?”
贴贴,“殿下怎么知道!”
经她一说,骆峋忽然想起。
郑氏说明日带小昭训出席宫宴,不久前离开时却没听她向她提及此事。
是觉得他会告知。
还是……
“嗯,参加。”
昏暗里,骆峋的眼神藏着凉意。
槛儿抱紧他,故作天真:“那殿下一定很厉害,是不是每回都拔得头筹啊?”
“没有每回,孤有时不会参加。”
“那就是参加的时候每回都拔得头筹咯,殿下比话本里的男主人翁都厉害。”
骆峋微不可闻地哼笑了声。
只当她刻意讨好。
槛儿刚起了个头呢。
感受到他的鼻息也浑不在意,继续道:
“那话本里的男主人翁武艺高强,力可拔山举鼎,射柳时把葫芦射得粉碎。
里面的鸽子都被射成了重伤,殿下,你们射柳也会射伤鸽子吗?”
“不会。”
骆峋听着她的稚语。
难得心情好,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
“射柳意在祈福,多考验骑射技巧,装鸽子的葫芦经特殊工艺处理,箭矢也有经钝化,不会轻易伤到鸽子。”
槛儿恍然:“那是不是就算射柳的人力气很大,射破了葫芦后箭碰到了鸽子身上,箭头也不会重伤鸽子。”
“可能会伤到,但不会重伤。”
槛儿琢磨似的点点头。
“鸽子受伤的程度大概类似于妾身夜间睡迷糊了起来,脚趾撞到了床脚。”
骆峋:“……也许。”
他没被撞过,体会不到是哪种痛。
这时,怀里的人呢喃了一声。
“难怪呢……”
骆峋:“嗯?”
槛儿:“妾身忘了是在哪听的这个故事了,大致就是男主人翁是某个高门大户里的庶长子,他射柳时重伤鸽子,鸽子最终救治无效。
事后坊间有流言传出,说那少爷命中不详且心怀不轨,鸽子一事便是上天预警。
若他们家执意留他在家,整个家族今后都会遭受牵连,最终家破人亡。”
骆峋并没有因为槛儿说的是话本故事便爱答不理,听到此,他很配合地问了句。
“然后?”
槛儿就继续了。
“那家人表面看似没理会这些流言,但实际他们的当家人,也就是那少爷的爷爷,却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她没敢说爹。
怕指代得太明显,太子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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