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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入手,他便索性不去深究。
倾身吻去她面颊上那滴欲滚落的泪,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然后亲在她额头上。
再绷着脸,把人拥进怀里。
“孤的不是,准你控诉,恕你无罪。”
槛儿本也是为了招他怜惜才哭的,难得太子失态,这种机会岂能错过。
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同时感受着他似乎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动作,槛儿有一刹那的晃神。
知道这辈子的他变了,知道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真正感受到他冰冷面容下的温柔她还是有种不实感。
原来,他们之间可以这样……
“嗯?”
没听到怀里人的动静,骆峋低头看她。
槛儿就真控诉了,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使小性儿似的轻轻啜泣抽搭。
“我、妾身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以为您要打我!妾身以为、大晚上的……”
自称乱七八糟的。
“您吓坏我了,殿下您吓坏妾身了……”
最后仰头巴巴儿地望着他总结:“您下回来看妾,要不还是叫人先通传吧?”
也省得他不是误会她惦着元隆帝,就是把披头散发的她看成女鬼!
当然,槛儿知道太子在诓她。
但既然他说看岔了就看岔了吧。
骆峋:“……”
太子爷自知理亏,应了。
拿薄毯盖住她的身子,叫人进来掌了灯,他自己则细细检查起她的手来。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手背靠近小指的地方红得厉害,拿凉水敷了敷,再抹上药膏便感觉好受了许多。
瑛姑姑与海顺还云里雾里呢,压根儿不清楚两位主子在屋里发生了什么。
先是听到类似巴掌的声音,紧接着屋子里的光线有变,瞧着是灯挪了地方。
再然后是两人隐隐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当时外面的人也被吓得不轻。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看,怎么好端端的就伤了呢?瞅着也不像是行那事伤到的啊。
想不明白,又不敢问。
瑛姑姑只能暗暗心疼槛儿一番,待两位主儿躺下,她和海顺又领着人告退。
帐中。
骆峋将槛儿的手捞过来,放到他的腰间搭着,省得动来动去把药蹭掉。
闹这么一茬,槛儿暂时也没瞌睡了。
但方才的事她也不想提。
便偎着男人轻声问起他今日当差可还习惯,可有用她叫人备的小菜糕点。
如此家常的闲聊话题,在昨晚之前骆峋只有在坤和宫听自家母后提起过。
他轻抚她的发,沉声道:“习惯,有食,往后的些东西便由你来交代备下,可愿?”
槛儿当然愿意。
横竖只是吩咐一嘴的事。
能替太子办事,不但能叫他惦着她,在这后院也是独一份的体面,何乐而不为。
槛儿当即喊了外间的寒酥一声。
报了几个小菜和点心名儿,叫她让小福子跑一趟膳房,明儿一早提前备好。
等她躺回来,骆峋勾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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